屋子裏還在靜默,畢竟誰也沒料到這種情況,唯一不在意的估計隻於郝平川了,一個人站在那裏傻樂,從林啟明的話裏他體會到了自己行動組的重要性。


    自己的意見是很重要的。


    羅局也不想浪費時間,再讓這幾個人胡思亂想下去,估計情報組和行動組的合作都不會這麽親密無間了。


    於是直接開口:“我同意郝平川和白玲的意見,我們剛剛進城,對他們的使用是得慎重。”


    鄭朝陽也來不及反思了,感覺今天所有的人都在和自己作對,明明十拿九穩的事情,怎麽這麽難搞!


    三名戰友看來是指望不上,最後一錘定音的還得是老羅,於是他準備擼起袖子和局長理論理論了。


    隻見鄭朝陽數著手指:“因地製宜,因材施教,這算不算您說的!”


    “是我說的。”


    “您還是對於這些留用警要像趕毛驢上山一樣,一推,二拉,三打,這是他在良鄉說的是不是?”


    扭頭還向郝平川請求支援,郝平川直接扭頭:“哼!”傲驕本驕。


    羅局也沒有否認:“一般外圍工作可以交給他們去做,涉及到剿匪和抓捕,這樣的事情。還是我們親力親為的好。”


    鄭朝陽上前按住桌子,試圖用自己給在宗向方擔保:“宗向方是我的同學,我了解他。”


    但是他沒有弄明白的一點是,現在是一把手林啟明級別待遇最高,郝平川和他級別相當,白玲待遇和他一樣,而且還深受情報處領導的注意。


    三個人全都反對,這個事情就算說破天,他也成不了。


    羅局也是繼續給他解釋,試圖打消他的念頭:“他的履曆沒有什麽問題。”


    鄭朝陽陰陽怪氣的接到:“對啊。”


    “雖然他已經複職了,對他的使用還是要注意。”羅局此時的耐心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剛剛解釋那麽多已經夠給他麵子了。


    但鄭朝陽就好像被豬油蒙了心,直接質疑領導:“你怎麽說話不算數呢?好歹是一局長啊!”


    此話一出,羅局長臉色瞬間變暗,直接沒有任何餘地的開口:“出去!”


    老羅平時對於這些左膀右臂是倍加愛護,沒有什麽架子。但是生起氣了,威嚴的氣勢直接壓的鄭朝陽變色,臉上的不滿和責怪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說,有些人,有時候就不能太給他們麵子,因為容易蹬鼻子上臉。


    看到這裏,幾人也不再看戲,都陸續走出來辦公室,唯有最後的鄭朝陽在屋子裏磨蹭,看著羅局端起了的茶杯冒著熱氣。


    溜到到旁邊放茶盤的櫃子旁邊,拿起茶瓶旁邊的茶葉罐,夾在胳膊底下,梗著脖子,走出了物質,一副是你的錯,我絕不屈服的樣子,真是做了一手好死。


    羅局氣的直接蓋起來杯子,茶都不喝了,站起身來,就想訓斥鄭朝陽,但是鄭朝陽見狀不好,直接溜了。


    而一同出門的郝平川和白玲,達到了迄今為止最和諧的狀態,郝平川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對著白玲說道:“謝謝你,白玲同誌!”


    白玲也是一臉開心,鄭朝陽剛剛說自己什麽也不明白,這不是瞧不起女性嗎?政治處的侯部長還是天津的呢!你怎麽不去說他。


    活該你挨罵。


    對著郝平川回複道:“不客氣。”


    鄭朝陽也是夾著茶葉罐衝了出來,看著已經拐彎的三個人,急忙招呼道:“三位同誌,請留步。”


    三人停下腳步等他,看著他一個胳膊夾著罐子,一個胳膊扶著,吊了郎當的走了過來。


    郝平川直接麵無表情的問道:“有事啊?”


    鄭朝陽朝著郝平川走了過來,對視幾秒之後,調轉槍頭對著白玲開炮了,先解決自家內部矛盾,在和郝平川道歉吧!


    “白玲同誌,郝平川同誌人比較善良,但是思考問題呢,卻比較單純,而且幼稚!”


    “誰幼稚?”郝平川不滿的發話。


    鄭朝陽趕緊打斷:“也就罷了,您怎麽還和他站在同一個思想的起跑線上呢?”


    白玲卻是根本不接招,在大局已定,上級做出結論的時候,就不要和敗犬多做解釋,越解釋他們越來勁。


    “我是站在真理這一邊。”


    哈哈哈,林啟明心裏狂笑,絕殺,看你鄭朝陽還能逼逼賴賴什麽?白玲這操作真是越來越溜了,多門的本事沒白學。


    郝平川就不掩飾那麽多了,直接喊道:“說得好。”


    比部下背叛更難受的是什麽,那就是兄弟的背刺,看著郝平川的叫好,林啟明也是滿臉笑意,綜合之下,鄭朝陽還是決定朝郝平川開火。


    吸了口氣,朝著郝平川說道:“現在可不是培訓班的時候了,是吧?”


    然後咬著嘴唇,不張開,發出低音:“也學會和他同仇敵愾了啊!”


    郝平川也有樣學樣,咬著嘴唇,發出低音:“什麽?”


    “我是說你們沆瀣一氣。”


    這下白玲聽清楚了,臉上笑容直接消失:“鄭朝陽同誌,注意你的言辭。”


    乖乖,這可不興說啊,你不怕媳婦跑了嗎?哦,現在天大地大,基友最大?沒事了,您繼續。


    然後郝平川來了一個絕殺:“就以為你會說成語啊,你個重色輕友。”


    啊這,小平川,你這個成語很有故事啊!


    成語一出,直接搞懵逼了三個人,什麽情況?


    鄭朝陽開口:“誰?”


    “你!”


    “我什麽?”


    “重色輕友!”


    “我重色?”“對!”“還輕友?”“是!”


    “打哪論的啊,你這是。”鄭朝陽急的白牙都露出來了。


    林啟明見到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吃瓜之魂按耐不住:“老郝,展開講講,這詞可不興亂用啊!”


    “上次在豐澤園吃完飯,你先走了,然後我們三個在路上走著。老鄭去找白玲同誌繼續道歉的時候,我當時在看攤販的東西的時候,突然一個特務分子朝著一家賭場,扔了一個手榴彈,他隻管白玲同誌,根本沒管我!”


    鄭朝陽震驚了,小眼睛瞪得溜圓:“我沒喊嗎?”


    “我都飛出去,你都沒喊!”帶著委屈巴巴的語氣,郝平川說完,直接就朝前麵辦公室走去了。


    鄭朝陽見狀,直接扭身朝向白玲,準備開問,卻被提前回答。


    “你確實沒有喊,而且我的頭,現在還疼!”


    鄭朝陽想著得罪了一個了,起碼得穩住一個,但還是帶著震驚問道:“為什麽啊!”


    對麵爆喝:“你磕的!”


    然後也氣勢洶洶的離開,比之郝平川,一點不落下風。


    林啟明吃的瓜,滿口鮮甜,走上前去,沒有說話,拍了拍鄭朝陽的肩膀,就去行動組了,看起來郝平川是沒有心情布置任務了。


    獨留下站在原地的鄭朝陽瞪著眼神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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