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男人麵色一喜。


    他知道是自己老婆報的警,心中狠狠誇讚了一番。


    作為一個普通人,在眼下的情況,沒有什麽比鳴笛的警車更能給他安全感了。


    可眼前這群人卻絲毫不慌。


    隻見墨傾開口說道:“我建議是跟警局一起回去做筆錄,以目前世界背景的法醫水平,查證我們的清白,就會放我們走的。


    至於我們的來曆,就說是華夏靈異調查小組就行,反正也無從考證。”


    周功想了想,答應了這個提議。


    反正主線任務也沒規定時間,若是與整個副本世界中的人類勢力為敵將寸步難行,不利於通關。


    “咚咚咚!”


    這時槍械上膛的聲音和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還伴隨著一聲聲的警告:“樓上的嫌疑人,請你們放下武器,不要傷害人質。”


    等他們上來後,發現一群人不急不慢的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老老實實配合調查。


    “誰是武次郎。”


    為首的警員說道。那名中年男人則是瞅準時機,邁開小羅圈步一溜煙的跑到真槍實彈的警員身邊。


    連忙說道:“我!我就是武次郎。”


    指著周功一群人說道:“他們自稱是小野君的親戚,把我綁過來,然後什麽什麽....”


    等他說完後,來到這的四名警員煙都差點拿不穩。


    “什麽?這屋子裏死人了?”


    “勇田君,本野,你們去看看是否屬實。”


    身為小隊長的警員開口指揮,表情立馬嚴肅的掏出槍看守這幾名奇裝異服的“亡命之徒”


    他本以為是簡單的綁架。


    還納悶為啥過程如此順利,難道說自己威武之氣令嫌疑人直接放棄反抗?


    剛才山本心情大好的盤算這個月的抓捕獎金該怎麽花來著。


    你跟我說這屋子裏死了人?


    還是一家四口?


    等到兩名警員臉色有些發白,似乎剛嘔吐過返回此處點頭。


    確認屋內有死者。


    山本語氣嗬斥:“竟敢在我山本管轄的區域行凶,都帶走!”


    周功幾人被帶回了警局。


    暗沉實木的審訊室內,他們被分開關在一起盤問。


    但奇怪的是每個人的筆錄都差不多,不管負責審訊的人如何詐都詐不出一絲真假。


    例如:


    剛才你的同夥已經交代了,他現在可以從輕發落。


    如果你拒絕回答真實情況,隻能從嚴處理之類的...


    不管如何審訊,換來的都是清一色的筆錄。


    【我們是華夏靈異調查組的,來這就是為了消滅鬼物貞子,小野君的死亡毫不知情。】


    無奈的島國警方隻能將周功一行人先關押起來。


    隨著兩三天的案件調查過去,真相反倒令島國警方愈發感覺離奇了起來。


    山本皺眉看著電腦上的案件資料,煙灰落在中指上都毫無察覺。


    這已經是本月第十二起關於都市怪談貞子的殺人事件,不同的轄區都有出現。


    這些每個死亡的名單中,有的死者消失,有的則是以詭異的姿勢自殺在家中。


    共同點就是,案件都屬於待定未破的狀態。


    這令他很是頭疼。


    難道真要放了這些嫌疑人?


    正當山本君有些猶豫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神色恍惚的闖入了警局。


    山本抬頭望去,感覺有點眼熟。


    正是那天的人質,武次郎。


    不過僅僅兩天時間沒見,竟看起來憔悴了好多,此時滿眼血絲和驚恐之色。


    有警員攔住了他。


    “這位先生,這裏是警局,不管你是要自首還是報案都得先做筆錄。”


    可武次郎哪顧得上這些,在大廳中大吼道:“我要死了,快救救我!”


    但一旁的警員卻依舊帶著他去做登記。


    見山本看向了自己,似乎怕無法引起對方注意,武次郎立馬吼了一嗓子。


    “山本,我鈤你先人。”


    山本氣勢洶洶的走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領:“你要幹什麽!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妨礙公務!”


    武次郎無所畏懼:“那幾名自稱是華夏靈異調查組的人呢,我要找他們。”


    ...


    兩人在審訊室麵對麵坐下。


    山本用懷疑的眼神質問道:“你說你這兩天被貞子盯上了?”


    男人連連點頭,仿佛昨晚曆經的恐怖還曆曆在目。


    他如實交代了起來:


    “上次做完筆錄回家後,我和妻子坐在客廳聊小野君家裏的事到很晚。


    奇怪的是,她說有一盤錄像就擺放在客廳茶幾上顯眼的位置上。


    她以為是自己沒收拾好,起身打算重新擺放。


    可這一幕在我眼裏卻極為詭異。


    因為根本沒發現有什麽錄像帶。


    茶幾上全然就是空氣。


    小野君的死亡的事情發生後,我總覺得跟錄像帶沾邊的都極為晦氣。


    我便試探性的讓妻子別輕舉妄動,要她將那盤看到的錄像帶丟掉,第二天再搬家。


    妻子也照做了。


    以為無事發生的我倆就回房間睡了過去。


    可當晚,熟睡中的我忽然聽見客廳有雜音傳來。


    迷糊中回頭一看,妻子不在身邊。


    我記得平時這個點她都是熟睡的狀態。


    心中覺得奇怪,打算起床去客廳看看是怎麽回事。


    來到客廳後,我卻發現妻子一動不動坐在沙發上。


    她正在默默的觀看一部黑白畫質的錄像帶,連燈都沒開。


    黑暗的環境中,隻有她的背影和電視畫麵。


    播放的內容傳出沙沙的雜音,畫麵幾乎是處於靜止的一口枯井,極為詭異。


    等到我準備去叫醒妻子時,她動了。


    不不不,她沒動!”


    武次郎說到這,表情愈發的驚恐。


    他咽了口唾沫繼續顫抖的說道:“我妻子身體沒動,但腦袋卻轉了過來,脖子發出哢哢哢的聲音。


    當時我立馬被嚇的昏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奇怪的是發現自己還是在床上。


    就當我以為是個噩夢時,妻子卻消失不見了。


    我連忙報了警。


    可你們這些窩囊廢卻說我妻子應該是外出了。


    你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武次郎越說越氣,自己一直在心中視為的保護盾的存在,在這一刻竟然無視他的事,令其無比憤怒。


    山本君聽完。


    表情先是疑惑,然後聽的入神。


    直到自己被罵了有一會才反應過來。


    但作為職業素養,他還是耐心的沉聲問道:“你妻子呢,今天是第三天,回來沒有?”


    男人深吸一口氣,左手的水杯被他握的青筋暴起,下唇抖動著說道:


    “沒有回來,但我昨晚卻經曆了跟她一樣的事情。


    我明明記得自己十一點就睡著了。


    可是,到了半夜忽然耳邊清晰的傳出一陣陣電話來電鈴聲吵醒。


    睜開眼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那盤錄像帶也不知什麽時候播放了起來....


    然後....我妻子從電視裏滿臉頭發的爬了出來.....


    不出意外的我再次昏迷了過去,醒來後發現自己依然在床上。”


    最後,武次郎說完,再也繃不住的痛哭流涕:“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感覺自己要瘋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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