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了!”青峰一拳揮向荻原的臉蛋,本以為她會躲,而且要躲的話她絕對躲的開,誰知道她結結實實地扛住了,血從嘴角流下來,荻原用手背一抹,殺人一般的目光投向青峰。


    荻原猛地抄起桌子,高舉過頭頂朝青峰扔去,青峰躲過而在身後d聲結尾報廢的電磁爐,臭脾氣也上來了,兩人在家中打成一團。


    期間摻雜著荻原“靠你別打我臉!”和青峰的“連這招都用上了你是想打死我啊?!”的不間斷咒罵,桃井則躲在安全角落嗑著瓜子喝著啤酒,觀看兩人的“格鬥表演”。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警校時期就動手動習慣了,兩年沒看到,桃井還覺得有點懷念。


    好不容易打夠了,桃井又擺好剛剛被荻原扔出去的桌子,拿出荻原帶來的酒水,讓他們來個把酒言歡。


    果然過不了三巡,青峰就說:“我明天幫你去問問。”


    荻原哇哇大哭,“哇,青峰君你真是個大好人啊!”


    桃井則在一旁托腮微笑,單細胞真是一群好擺弄的生物呢……


    然後荻原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接下來的一切,又那樣順其自然。


    其實今早,荻原的出門也充滿了“驚喜”。


    本來她回來的就晚,後來又被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地折騰到了後半夜,某個看似很好人其實很記仇的人,兌現諾言,怎麽求饒都沒放過她。然而第二天幹著類似民工活的荻原還要上工地搬磚,仔細算算,睡覺的時間寥寥無幾。


    一夜……哦不,小半夜無夢,酣眠。


    所以當荻原聽到隔壁的門鈴聲時,罷工的大腦漸漸開始運作,忽然想到自己不在家而是在隔壁的黑皮床上,忽然一下從床上彈起來。


    降穀零卻勾著她的腰把她帶下來,他也剛睡醒,很自然地摟住她,說:“那是另外一邊隔壁有人敲門,觀月先生還沒來吧?”


    “……哦。”


    荻原又窩在他手臂上,準備睡個回籠覺。


    然而剛閉上的眼睛又猛地睜開,荻原確實明白她和降穀零之間發生了什麽,但她就是有點記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麽跑過來的?!


    難道真是飢餓太久趁著喝醉直接把人推倒了?


    荻原頓時有點欲哭無淚,天國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喲,為什麽不把她培養成一名優秀的成年女性再離開人世啊?


    她的表情變化太精彩,降穀掀開一邊眼皮悄悄觀察,頓時覺得不妙。


    於是他陰測測地問:“別告訴我你要拿出‘昨晚喝太多了其實發生了什麽我不記得了’之類毫無責任感的藉口。”


    荻原的肩膀縮了縮,“當、當然記得了,怎麽會不記得!”


    說這話的時候腦袋裏回想到昨夜的種種,某人完全兌現“不會放手”的諾言,她被折騰得夠嗆。


    荻原頓時又感到非常不慡,“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哭著求饒的,給我洗幹淨等著吧!”


    降穀零從鼻子裏發出笑聲,“那我拭目以待。”


    他這光明正大的輕蔑態度令荻原更是火冒三丈,她拍開腰間的大手,猛地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不要小瞧我。”


    “是是,怎麽會小瞧你。”降穀零半玩笑地說到。


    ……啊啊啊!這個人,明明就是在小瞧她!


    荻原怒極反笑,她勾起單邊嘴唇,難得地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等下你求饒可是來不及的。”她卻不知,自己正中某些大尾巴狼的下懷。


    ……


    這時左邊的敲門聲響起,荻原動作頓時停止,她咕嚕一下子從床上翻起來,一臉驚恐地說:“我很確定這次是小初!”


    說著便撈起地上的t恤,拔腿就跑……呃,往陽台,t恤下擺的小白腿奮力爬著欄杆,活像是差點被正妻捉jian隻得翻牆逃跑的無良男人。


    而被她挑撥得□□焚身之差臨門一腳的降穀零,臉上的黑氣瀰漫了絕對不止一層。


    他倏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大開的落地窗,心裏有了決定。


    荻原慌忙間跑回去,剛一進屋,就見觀月從門口走進來。


    這景象非常平常,哪要她平時總是睡過頭,觀月肩負著叫她起床的“重大責任”。


    觀月卻在看到荻原的下一秒,皺起眉頭。


    荻原心中咯噔一下,生怕被他看出點端倪。


    “小、小初,早……”


    “你既然起來了剛剛為什麽不開門?”觀月問到。


    “那個啥……”荻原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我聽到你敲門才起來的嘛。”


    觀月想想也是,荻原自己起早床簡直不可能。


    然後他又猛地回頭。


    荻原的心髒又頓時提回嗓子眼。


    “你身上穿得什麽?這是男人的衣服嘛?”


    “啊哈哈哈哈哈!”荻原幹笑,“麵料比較舒服嘛,我買回來當睡衣穿的。”


    說完就覺得自己實在撐不住,她便說:“小初你幫我弄點早餐,我回房間洗個澡收拾一下,等下就可以出門了。”


    觀月看看表,他確實預留了叫荻原起床的時間,大半個小時呢,夠她在家吃個早餐了,於是點點頭,擼起襯衫袖子當起了小廚娘。


    荻原迅速溜回房間,昨晚降穀零抱著她去浴室又洗了個澡,那之後就睡了,她不覺得早上還有再洗一個的必要,但刷牙洗漱還是要的,畢竟她這個靠臉吃飯的人化好了妝才能有賣相。她先從衣櫃裏拿出內衣,脫掉降穀零那件t恤,穿上內衣內褲。很輕薄的款式,胖次是那種半透明的蕾絲,並且還是t字褲。荻原穿這樣的內衣,是出於實用考慮,因為這樣穿上那種貼身的裙子,也不會顯出內衣的痕跡。


    她穿好,就往房間內的浴室走,卻在這時忽然被一隻大手捂住口鼻,尖叫聲消失於指fèng間,鼻尖頓時瀰漫著那人熟悉的味道。


    即使不回頭,荻原也知道是降穀零。


    剛剛她才挑逗了的那根火熱還抵著她的腰。


    她頓時恨恨地想,之前她還嘲笑某公安警察不鎖落地窗,好嘛,現在報應來了。


    降穀零在她耳邊吹口氣,“會翻陽台的,可不止你一個啊。”


    房間裏悄無聲息的這樣那樣正在進行著,觀月初著在廚房的烹飪聲中,哼著小曲準備著早餐。


    等到他的吐司都快涼了,他才覺察到不對勁,觀月氣哼哼地一把打開荻原臥室的門,看她才從浴室出來,隻是把衣服換好了,妝都沒來得及畫。


    觀月爆出怒吼:“你絕對睡回籠覺了吧!”


    荻原頓時流下瀑布淚,這次她是真的背鍋了,她卻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虛弱地說:“反、反正到劇組要化妝的嘛。”


    “被你一耽誤時間又不早了!走,我們出門!”觀月拎起她的包裹火急火燎地出門,忽略了躲在浴室門後的某人,偷偷托起荻原的手,印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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