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現在問題來了。如果你不去問她三年前的事情的話,以她的個性,絕對死也不會說出口。可你去問她的話,又會讓現在的凜華很痛苦。”迪諾微笑,像是故意要讓跡部為難一般,“你到底應該怎麽做呢?”


    去問,還是保持沉默?


    跡部看迪諾的神情,這名年長的義大利男人表情有一絲莫測,顯然不會直接給予答案。


    跡部沒有正麵回答,他隻是說:“你的問題,我會好好考慮的。”


    不多時,荻原便乘車回家,迪諾則入住於荻原家附近的酒店裏。觀月將車駛進荻原公寓樓下的地下停車場,在那裏見到了一輛近段時間很熟悉的車。


    荻原從公安那裏順來的便宜助理,降穀零的車。


    金髮青年在將那群人捉補歸案之後,都猜他一定會很忙,觀月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出現在這裏。


    不過他很會讀空氣,觀月將荻原推下車子,說:“麻煩降穀先生送她上去,不早了,這幾天要累死我了,我先回去休息。”


    觀月很會讀空氣,但荻原不會。她呆頭愣腦地說:“降穀先生,你沒有工作要做嗎?”


    降穀零笑了笑,“公安調查廳暫時少了我,也不會關門倒閉。”旋即他道出來這裏的目的,“現在案件結束,我恐怕不能再當荻原小姐的助理了,有些東西落在這裏,我過來取。”


    啊……原來如此。


    這人助理當的太出色,荻原大部分時間都忘記這人其實本職是公安警察。當他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不再繼續當助理,荻原才有降穀先生以後確實不會在身邊的實感。


    ……但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啊。


    荻原按下電梯,說:“嗯,好的。”


    電梯內空間窄小,雙方都很沉默。荻原想起方才的自己又是精準she擊,又是近身格鬥的,怎麽也不能用“運動神經很發達”之類沒頭腦的藉口忽悠過去。再說,對方是那個降穀零,頭腦靈活得不要不要的,鼻子比狗還靈,稍有點風吹糙動,恐怕他都不會錯過吧?


    荻原沉默了片刻,實在憋不住話,“那個……降穀先生,你沒什麽要問的嗎?”


    叮——


    三樓到,兩人出電梯。


    降穀零反問:“荻原小姐是做了什麽值得我問的事情嗎?”


    荻原:“……”


    呃……直接把問題拋回來什麽的,實在太犯規了,這叫她怎麽回答才好?


    降穀零的視線淡淡在她身上掃過,看她困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如果荻原小姐指的是精準she擊、近身搏鬥、徒手開鎖,並且小刀用得也不差,這些,我並沒有看漏掉。”


    “呃……”


    果然啊!荻原流下兩條瀑布淚。


    一邊在走道上走著,降穀一邊說到:“為什麽荻原小姐會掌握這些技能,如果不想說的話,我不會問的。但是……”


    這時他忽然停下腳步,看著荻原,很認真地說:“這不代表我不想知道。不管怎麽說,我也曾經是自稱為‘偵探’的人,像這類人,都有著非常強烈的好奇心。如果想知道的話,他們一定會用盡方法調查到底。正巧,我觀察力還過得去,所以,荻原小姐,如果你是謎題的話,我一定會解開的。”


    荻原怔怔地望著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這時心中的感受。


    好像伸手不見五指、上鎖的黑屋裏,有人拉開一道fèng隙,屋外的光亮流瀉進來,在地板上投she出一道直線,然後屋外的非常堅定地說:掉落的鑰匙,我一定會找回。


    然後荻原猛地再把門帶上。


    她摸了摸腦袋,“那個,降穀先生,你這發言,比有些跟蹤狂的發言更加糟糕啊……我想起來你之前也是忽然出現,拿著我的照片說跟蹤我很久了,講真換個別人,可能真的告你上法……”


    法庭的庭字還沒說出口,耳邊巨大的轟鳴和眼前的閃過的白光幾乎同時發生,並且巨大的衝力將她撲倒在地!


    在灼燒的焦味和刺鼻的濃煙中,荻原嗅到了降穀零身上洗髮水的味道。


    特別明顯,因為用的和她不是同一種洗髮水,也因為降穀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把她牢牢護住。


    她的公寓……爆炸了?如果不是和降穀先生在樓道裏說話,被炸得全屍都沒有的,恐怕就是他們兩了吧?


    一切發生得太快,荻原有些恍惚,沒有實感。


    她趴在地板上,半邊耳朵都麻了,腦內一陣空白,耳邊持續不斷地響著盲音。她在恍惚間看到降穀零焦急的臉,荻原忽然笑了。


    她的手指順著他的鼻樑劃了下來,她迷迷糊糊地說:“原來降穀先生這麽聰明的人,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說完,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想的卻是——不知道小初在知道公司的房產被炸了後,會不會氣得暈過去……


    荻原醒來的時候正躺在醫院的床上,她穿著病號服,把自己渾身上下翻了一遍,卻沒發現任何外傷。


    這讓荻原更加驚恐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腦袋,不會這一炸,把她的腦袋又炸出問題了吧!


    然而她的響動卻讓坐在床邊,好不容易打了個小盹的觀月初醒了。


    荻原趕緊湊過去,焦急地問:“我到底怎麽了?”


    睡美人醒了,裏麵卻裝的是白雪公主她媽。觀月初挑起一邊眉毛,說:“醫生說,你受到較大衝擊,有輕微腦震盪,但身體各項機能完好,昏迷的原因,恐怕是——睡眠不足。”


    啊……


    荻原一臉懵逼。


    “那……”荻原期期艾艾地問,“降穀先生呢?”


    觀月說:“托某人的福,背部輕度灼傷,但問題不大。敷了藥之後現在已經出院,據說投入工作中去了。”


    “……哦。”荻原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的。


    觀月掀起一隻眼皮,看荻原的表情,忽然氣不打一處來,有點恨鐵不成鋼。


    平時工作上的事情念歸念,但關於荻原人生的選擇,觀月很少插嘴。


    這時觀月卻說:“鬆田諾亞,美好的東西總是稍縱即逝,鮮花也好,生命也好,時機也好。你是不是該拿出點勇氣,繼續前行呢?”


    叫了荻原最不想聽到的本名,荻原沒有發怒。


    她看著觀月,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說:“嗯,小初說的對。所以呢,小初,如果哪天我忽然走掉,你也不要感到寂寞啊。”


    “誰會想你啊,傻子。”


    觀月初笑了,比哭還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觀月也不知道,但這麽長時間,他就猜了個大概。


    感謝:大明湖畔的小紫陌扔了1個地雷


    ☆、插pter 20


    此次案件的首要疑犯,年三十五歲,名叫相原勇司,他的父親曾經經營一家外貿公司,在九十年代日本泡沫經濟破裂的時候,公司倒閉。他則在畢業之後,在叔父的支持下成立了一家金融公司,這則成為了他的啟動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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