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旅程就會變的單調很多,重複這樣的動作,船進入水幕,緩慢高升,然後進入另一階,就像是人上階梯一般,一層一層緩慢的向上,直至到達山頂學院內部的最大湖泊。


    在進入大概是第三階梯的時候,gugliemo等人的晚餐被送到了,美味可口。


    晚餐結束後,gugliemo從船艙的圓形窗戶往外看去,才發現在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很晚了,船還在不斷上升,他們大概還有一到兩個小時就能夠進入校區,然後gugliemo就能在他久違的寢室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他愛死了這樣愜意的生活。


    吃過晚飯之後的時間最難消磨,medusa在樂此不疲的玩著自己和自己說話的遊戲,就一些隻有她會感興趣的無聊問題和自己討論的不亦樂乎;carlo拿起了他最近暑假裏一直在研讀的一本名著,看的極其投入;於是安靜的船艙裏隻剩下了無所事事的gugliemo和lieblingskind相對無言。


    “我不是你的妻子!”沒事找事做的gugliemo再一次對lieblingskind重申他的立場。


    “恩,我—知—道,我—們—現—在—還—不—是。”一字一頓,語速緩慢,態度隨便的lieblingskind表示贊同的點點頭,碧綠色眼眸裏沒有任何雜質,就像他這個人此時周身散發出來的無害氣息,他對gugliemo安撫狀的微笑。


    “你!”gugliemo又一次升起了想要打人的欲望。


    “我愛你。”不等gugliemo找到什麽句子來繼續這段對話,lieblingskind搶斷似的又一次開口,“我愛你”這三個單詞他說的極其順溜,每一次他想要結束這段在他看來毫無意義的辯駁對話的時候,他總會這樣又快又準確的開口。


    gugliemo麵色有些慍怒,他討厭lieblingskind好像胸有成竹的篤定態度,又一次炸毛,挑起淡金色的細眉,“所以呢?我就必須和你結婚?!”他有些氣極了的諷刺。


    lieblingskind煞有介事的搖搖頭,他好像完全聽不出gugliemo語態裏的諷刺,一本正經的正襟端坐,態度好像極其不厭其煩的耐心解釋,“我—們—現—在—確—實—還—不—能—結—婚,在—我—十—七—歲—畢—業—成—年—繼—承—家—業—之—前,我—們—隻—能—算—是—在—交—往。”


    “我拒絕!”每每gugliemo都會這麽毫無新意的回答,而算準了這點的lieblingskind總會很高興的知道,他們的對話又一次即將結束。


    “我—理—解,但—這—是—媽—咪—的—最—後—底—線,隻—有—等—待。”


    gugliemo往往都會被lieblingskind這樣故意曲解他意思的回答激怒,導致他徹底無話可說,然後隨了lieblingskind的意,迅速結束掉這段重複了上百次的對話。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揚言要尋找一段新的戀情的gugliemo,卻很難抱著玩一玩的心態去麵對lieblingskind。那是一個孩子,在gugliemo看來,那是一個和他弟弟一般的人物,經過李斯特的事件之後,gugliemo真的很難再對身邊的人挑起任何這樣、那樣的心思,他不想再發生任何遺憾。


    所以,這一次,gugliemo好像並不能善罷甘休,“為什麽……你清楚的,我不愛你。”他想把話說絕,把一切可能扼殺在搖籃裏。


    lieblingskind多少有些意外,看來被他逼了三年的gugliemo終於有些真的動怒了,他第一次把話說得這麽清楚和明白。但是lieblingskind卻無法體會gugliemo 的“良苦用心”,或者說,他有他自己的盤算,他根本不想體會,他對gugliemo勢在必得。


    lieblingskind的千思百轉自然隻是一瞬,gugliemo看到的隻是他表示理解的寬容一笑,他對付gugliemo的回答要多少有多少,“wenn ich dich lieb habe, was gehts dich an?”


    那是一句德語,gugliemo一時理解不能。


    從小就精通多門外語的carlo詞典,在這個時候充分發揮了他的最大效用,頭還埋在書裏,但是冷靜的聲音明白的在告訴旁若無人的二人一個信息,他一直在聽,carlo開口,“if i love you, whatbusiness is that of yours?by:goethe。”他用英語解釋了一遍。


    我愛你,與你無關?gugliemo低頭沉吟了一遍,那是歌德的愛情觀,而歌德碰巧是gugliemo比較喜歡的一個的德國詩人,但他還是無法理解lieblingskind的意思。


    lieblingskind的眼底現在充滿了濃濃的笑意,他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然後他用愉悅的語調開口給gugliemo解釋,“我—愛—你,與—你—無—關。以—此—類—推,我—娶—你,這—也—與—你—


    的—意—願—無—關。”


    lieblingskind的意思被gugliemo自動的轉化為了一個中國四字俗語,強買強賣。


    這種強盜邏輯讓gugliemo徹底無語,他好像永遠都無法和lieblingskind“天才”的大腦同調,在gugliemo看來他兩根本就不是生活在同一個空間裏,完全是在雞同鴨講。


    結束了那段在gugliemo看來也變得很沒有營養的對話之後,船艙裏再一次變得安靜。


    涓涓細流的水聲在這樣的寂靜裏開始擴散、蔓延、好像在逐漸變大。依據gugliemo往年的經驗來看,這樣的情況一般就表示了他們基本已經進入德姆斯特朗校區。看來今年會比往年更早的進入學校,而這也就意味著上床睡覺的時間會提早,可喜可賀。


    這些年gugliemo一直保持著十點準時入睡的作息規律,可惜早睡未必會早起,好比gugliemo,即使十點入睡,第二天早上他也絕對不會在十點之前起床。


    船慢慢的再一次靜止,很顯然,這次旅程的終點到了。


    德姆斯特朗大船因為體積的緣故是無法靠岸的,它隻能停在湖麵中央,而學校的教授和家養小精靈們會做好接下來的接待工作。


    一個年級接著一個年級的學生有條不紊的從各自的船艙中走出,排著隊走上甲板,火紅色的校袍在夜幕下就像是跳躍的火苗串聯在一起,大擺長龍,閃爍著詭異而陰鬱的光彩。從遠處望去,這樣的場景多少有些像某種邪教儀式的現場。


    gugliemo每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忍不住的發笑,很德姆斯特朗校風式的場景,恩?腐朽的優雅,真是,唔,很奇怪的搭配。


    夜幕下的德姆斯特朗把這樣詭異的氣氛烘托到了極致,此時此刻的校園就像是一位神秘性極強的哥德式女郎,蒼白的麵孔上是濃鬱的妝容,妖媚的身段混雜著無法遮掩的冷冽傲氣、樸素麵料的長袍下是高貴飛揚的氣質。


    於此相比,哥特風格建築的霍格沃茨卻宛如一位典型的中世紀英國淑女,矜持、大氣、一絲不苟的髮髻,偶爾的溫柔卻能夠瞬間俘獲無數的仰慕。


    gugliemo的性向雖然是喜歡男人,但是那並不影響他欣賞女性,也不影響他把自己上過的兩所世界名校比喻成兩種截然不同的女子性格。舉出實例的話,德姆斯特朗就像是莉莉絲夫人,而霍格沃茨就會是pinta(gugliemo這一世的生母)。gugliemo無法比較出這兩位母親誰對他來說更重要,一個給了他母愛,另一個給了他生命。


    七年級的gugliemo是最早下船的,他領頭行走在被施過魔法的半麵湖麵上,那就好像是行走在透明的玻璃板上,而玻璃板的下麵有流動的水,折she出清冷的月。


    走上岸的時候,gugliemo看見了伊戈爾?卡卡洛夫教授,他還相當的年輕,學富五車,語言風趣,是gugliemo比較喜歡的一位教授。他表麵上看起來總是很高興,可gugliemo卻發現,卡卡洛夫教授在微笑的時候,眼底其實並無任何笑意。一個形容詞送給這位教授,那就是偽君子。


    gugliemo在第一眼看見卡卡洛夫教授的時候就認出了他,在gugliemo第一世的時候他是tom會黑魔法的“朋友”們裏的其中一員,而這位“朋友”在tom當年倒台後靠出賣同黨名單而得到了校長之位。


    但這些前兩世的記憶並不能說明什麽,起碼現在,gugliemo就還是很喜歡這位教授。


    卡卡洛夫教授對於gugliemo也是百般照顧,好比這次教授內部向校長推選這一屆的學生會男主席的時候,卡卡洛夫就極力推薦了gugliemo,並且gugliemo也在暑假的時候得到了學校貓頭鷹郵遞來的主席徽章,他果然成為了男主席。


    “暑假過的好嗎,我的孩子?”卡卡洛夫熟絡的上前,極其熱情的擁抱住了gugliemo,雖然他大多數時候表示出來的感情都有些誇張和作秀,但其實這樣的關係也不錯。


    gugliemo揚起疲倦的笑臉,“威尼斯美極了,教授,我會找時間向您詳細的描述。”


    “我的榮幸。”卡卡洛夫教授貼心的一笑,“但我想你現在一定累極了,你的臉色有些蒼白,長時間的海上航行一定讓你很吃不消,可憐的小傢夥。好好睡上一覺,我們明天再說,睡前記得把床前的熱牛奶喝了,我加了一些獨家配方的微量安神劑,它對你的睡眠有益,我想你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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