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歸來的湛雲傑,遠遠地就瞧見衙門門口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的人群將整個衙門圍得水泄不通,裏三層、外三層,好不熱鬧。


    這場景讓他心生疑慮,不禁加快腳步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來到近前,湛雲傑一眼便看到了正在現場忙碌著維持秩序的捕頭。他徑直走向捕頭,開口問道:“老李啊,這裏到底出什麽事了?怎麽這麽多人圍著衙門?”


    李捕頭聽到聲音,轉頭一看原來是縣令大人的兒子回來了,她連忙收起臉上的嚴肅神情,換上一副恭敬的模樣回答道:“公子有所不知,有人到縣衙告狀,說是濟世堂的坐堂大夫花安顏醫術不精,誤診害人,還指控濟世堂售賣有問題的藥材。現在縣令大人正在裏頭升堂審理此案呢!”


    “花安顏?”聽到這個名字,湛雲傑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不悅,他繼續追問著:“可是花家村的那個花安顏嗎?”


    李捕頭用力地點了點頭,肯定地應道:“沒錯,可不就是先前一直糾纏公子的那個花安顏麽!不過啊,說來也奇怪,聽聞這位安顏姑娘乃是山神娘娘下凡普度眾生的附身載體呢!自從她擔任濟世堂的坐堂大夫以來,短短數日之間,就已經治愈了不少患有疑難雜症和久治不愈疾病的患者。”


    說完,李捕頭忍不住嘖嘖稱奇。


    然而,湛雲傑聽到這番言辭後,卻不禁心生惱怒,他厲聲斥責:“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那個女人莫不是因求愛不成而心智失常?這救死扶傷之事又豈能當作玩笑,說不定那些所謂的病人皆是她特意尋來作戲之人。”


    說到這裏,湛雲傑的臉色不由又沉了幾分,他冷哼道:“花安顏竟然妄圖用這般手段來博取本公子的關注!實在是荒謬至極!”


    話音方落,湛雲傑便下令身旁的小廝撥開熙攘的人流,開辟出一條通道,以便他能夠順利踏入衙門的公堂。


    此刻,縣令湛秋霜正端坐於公堂之上,目光凝視著站立在堂下的花安顏以及牛芬等人。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


    湛秋霜先是怒拍了一下驚堂木,繼而開口詢問道:“你們究竟誰是原告?誰又是被告?還不快快如實招來!”


    伴隨著湛秋霜的問話聲響起,牛芬不由得回憶起紫雲堂的東家童桂枝曾宣稱自己已將衙門上下都打點妥當,並授意她大膽前往濟世堂鬧事的話語。


    想到此處,原本驚慌失措、心神不寧的牛芬瞬間又恢複了些許自信與膽量。她趕忙說道:“大人,小的牛芬正是原告。如今,小的不僅要狀告那濟世堂庸醫誤診、販賣有問題的藥材;而且,小的還要狀告他們的坐診大夫花安顏使用妖法,先是讓百姓患上怪病,然後再假惺惺地給百姓治病。”


    “這花安顏其心可誅啊,大人,您可一定要為小的作主,為咱們這紫雲縣的老百姓做主啊!”


    說著,隻見跪在堂下的牛芬毫不猶豫地將額頭重重地磕向冰冷堅硬的地麵,行了一個標準至極的大禮。其言辭不可謂不懇切,簡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然而,麵對此情此景,端坐高位的湛秋霜卻仿若未聞,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動一下。隻因此刻,她的腦海之中始終縈繞著一個念頭——那便是盡快了結眼前這樁煩人的案子,然後回到後衙,與心愛的側夫陶清勇再度共享魚水之歡。


    湛秋霜看向佇立在堂下的花安顏,問道:“那麽說,你便是被告花安顏了?”


    聲音未落,隻聽“啪”的一聲悶響驟然響起!


    原來是湛秋霜再一次憤怒地拍下了手中的驚堂木,震得整個公堂都微微顫動起來。


    緊接著,湛秋霜猛地轉過頭去,對著兩旁站立的衙差們厲聲喝道:“來人啊!將他們二人速速拿下,每人各杖責十,不,是二十大板!”


    話音剛落,四名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衙差齊聲應道:“是,大人!”


    緊接著,這四名衙差便朝著花安顏和牛芬走去。其中一名衙差動作最為迅猛,眨眼間便來到了牛芬身前,不由分說地伸手一把將其摁倒在地,然後高高舉起手中的板子,毫不留情地朝其臀部狠狠地拍打下去。


    刹那間,衙門大堂之內當即回蕩起了牛芬那慘絕人寰、猶如殺豬一般的淒厲叫聲:“啊啊啊~”


    這陣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讓在場圍觀的百姓聽之心顫膽寒。


    “大哥,快看啊!那不是妻主嗎?天呐,她居然要被人打板子啦!這可怎麽辦才好呀?”


    驚呼聲驟然響起,打破了原本嘈雜的人群氛圍。隻見一道身著藍色衣裳的人影,滿臉驚恐之色,雙手緊緊攥住身旁那位身著素雅白衣的男子衣袖,身體因為極度的緊張而微微顫抖著。


    此二人正是專程前往濟世堂為花安顏送去午飯的江玉麟與宮九歌。此刻,在他倆身側,還有身著墨色長袍的顧少卿,以及身穿青衣的蕭清寒並肩而立。


    原來,當宮九歌一行人興衝衝地趕到濟世堂,滿心歡喜地想要將精心準備的飯菜給花安顏送去時,卻震驚地發現整個濟世堂裏竟然空無一人,根本尋不到花安顏的蹤跡。經過一番焦急詢問周邊百姓之後,他們這才得知花安顏已被帶往縣衙。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宮九歌等人心頭。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當即朝著縣衙飛奔而去。


    不承想,當宮九歌等人氣喘籲籲地抵達縣衙時,映入眼簾的竟是這般令人揪心的場景——縣令湛秋霜正一臉肅穆地下達命令,要對花安顏施以二十大板之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宮九歌正欲奮不顧身地挺身而出之時,隻見花安顏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哂笑。她直視向端坐在上方的湛秋霜,不卑不亢地質問道:“請問大人,在下實在不解,究竟我花安顏所犯何罪,竟要遭受如此嚴厲的二十大板刑罰呢?還望大人明示!”


    花安顏的話語剛落,一旁的南宮冥立刻隨聲應和起來:“對啊,姐姐一直以來都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從未有過任何過錯之舉。大人您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責罰姐姐,這到底是為何啊?難道就沒有個合理的說法嗎?”


    在南宮冥的引領之下,原本安靜的場麵瞬間變得嘈雜起來。那些被花安顏治愈過的病人們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慨之情,紛紛開口表示對花安顏的支持與同情。


    隻見他們有的激動得麵紅耳赤,高聲呼喊著;有的則淚流滿麵,哽咽著訴說著花安顏的善良和醫術高明。一時間,整個公堂上都充斥著眾人義憤填膺的呼聲,仿佛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威壓,向著湛秋霜施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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