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安顏在吃飯的時候,一旁守候著的江玉麟,眼疾手快,時不時地為她布菜、添飯、盛湯。


    宮九歌同樣一臉溫柔地望著花安顏,隻不過他的內心卻在暗自驚歎著,原來花安顏真的深諳醫術,這點從那些排長龍的病患就可以看出。


    看來,他的跛腳、顧少卿的失聰,以及江玉麟的口吃,確實都是花安顏治好的,並非巧合。


    思及此,原本擔心花安顏因為逞能去當坐堂大夫惹麻煩的宮九歌,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就在這時,隔壁桌吃飯的胡掌櫃突然出聲道:“安顏姑娘,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安顏大夫才對。你家夫郎不但長相俊美,而且還如此賢惠,這麽大老遠地跑過來給你送飯,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花安顏看了看坐在自己左右兩側的宮九歌和江玉麟,微微勾唇,笑道:“沈老板有所不知呀,安顏前兩日才剛成親,這不是正處在如膠似漆的時候麽?”


    聽到這話,江玉麟的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而宮九歌則是落落大方,一臉和煦地說道:“這是九歌應該做的。”


    一旁的沈泓雯見狀,亦是不禁調侃道:“安顏大夫,你們妻夫可真是恩愛啊!”


    眼見這些人吃頓飯也沒個消停,南宮冥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杯盤隨即發出“哐當哐當”碰撞的響聲。


    眾人被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跳,狐疑地將目光投向聲音的來源處。隻見南宮冥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咳咳,手抖。”南宮冥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扒拉著碗裏的飯菜。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此刻,這飯菜吃起來簡直猶如齧檗吞針。


    見花安顏放下了碗筷,江玉麟隨即貼心地問道:“妻主,請問您吃飽了嗎?”他的眼神充滿關切,語氣輕柔得像是怕驚到了花安顏。


    花安顏抬起頭來,看著江玉麟那張如同小奶狗般的可愛臉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意。她微笑著點點頭,溫柔地對兩個夫郎說道:“嗯,是的。今天謝謝你和九歌了。”


    江玉麟聞言,白皙的麵龐隨即變得紅撲撲的,他低著頭,薄唇微揚,兩手的食指對戳著,一臉嬌羞地說道:“妻主若是喜歡,玉麟可以天天過來給您送飯……”


    說到後麵,江玉麟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隻有近距離才能聽得清。當然,這並不包括與他挨得近的花安顏,以及武藝高強、聽力過人的宮九歌和南宮冥。


    宮九歌亦是說道:“妻主,玉麟說得對,九歌也願意天天給你做飯和送飯。”他尋思著,如此一來,萬一花安顏惹了什麽禍,也能及時補救。


    然而,隔壁桌的南宮冥卻顯得有些不悅。他不屑地左哼哼,右哼哼,嘴巴撅起,模仿著宮九歌的語氣,悄聲說道:“妻主,玉麟說得對,九歌也願意天天給你做飯和送飯。”


    說完,他還故意搓著自己手臂上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做出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


    胡掌櫃見狀,側頭看了眼外麵烈日炎炎的天,額頭沁出了一層細汗,她擦了擦,繼而又看著南宮冥,狐疑道:“鳴姑娘,你冷嗎?還是病了?我怎麽覺得這天有點熱呢?”


    南宮冥本就因為宮九歌和江玉麟的到來而心生煩躁,此刻更是不耐煩地瞪著胡掌櫃,心裏暗自咒罵這個老家夥是不是故意找他不痛快。


    但礙於花安顏在場,南宮冥不好發作,以免暴露自己的本性。於是,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笑得眉眼彎彎,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一些,並一臉乖巧地對胡掌櫃說道:“胡掌櫃,冥冥年紀還小呢,又不似您這般老胳膊老腿的,當然不會畏寒了,更沒有病啦!”


    說罷,他還特意用手扇了扇風,表示自己很熱。


    胡掌櫃聞言,臉色微僵,心中莫名有些發堵。她現在也隻不過是三十九歲十一個月二十九天,都還不到四十呢,怎麽就“老胳膊”、“老腿”了呢?


    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心想這小姑娘說話可真不客氣啊!


    不過,胡掌櫃也不敢跟這位“鳴姑娘”計較,畢竟人家可是花安顏的貼身丫鬟。這濟世堂能夠起死回生,都是多虧了花安顏,就連東家都對這對主仆禮讓三分,她自然也不敢把人得罪了。


    思及此,胡掌櫃隻好幹笑兩聲,說道:“嗬嗬,鳴姑娘說得是,說得是……”


    而那被花安顏誇獎了的江玉麟,狀似想起了什麽,他趕忙從自己攜帶的那個食籃裏端出了一碟山楊梅,並放到花安顏麵前的桌子上。


    “妻主,這是二哥特地為您上後山摘的,他聽說玉麟和九歌要進城給您送飯,就托玉麟給您帶了過來。”


    花安顏聞言心弦微動,她微笑著說道:“少卿他……還真是有心了。”


    江玉麟讚同地附和道:“二哥和三哥他們原本也想來的,隻不過,倘若我們都走了,院子裏的活就沒人幹了,所以,他們兩個選擇留了下來。”


    花安顏點了點頭,品嚐起了山楊梅。她心中暗自思忖著:看來,有幾個貌美的賢惠夫郎,狀似也挺好?


    午時四刻,宮九歌和江玉麟在向花安顏道別後,便提著食籃離開了濟世堂。


    江玉麟和宮九歌兩人在街上並肩走著,突然,江玉麟開口問道:“大哥,你說妻主她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男子呢?”


    宮九歌聞言,微微皺眉,思考片刻後回答道:“我覺得妻主應該更喜歡溫柔、體貼的男子吧。”


    江玉麟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他又問道:“那大哥,你覺得玉麟如何?”


    宮九歌看了一眼江玉麟,笑著回答道:“玉麟,你長得漂亮,性格也很溫柔,我相信妻主一定是喜歡你的。”


    江玉麟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羞澀的笑容。他輕輕地說道:“希望如此吧。”


    而花安顏在兩個夫郎離開之後,便在後院廂房休息了一會。


    未時,花安顏在南宮冥的伺候下,洗漱了一番,而後便開始了下午的看診。


    如同上午那般,花安顏過得忙碌且充實。


    尤其是,當花安顏聽到腦中那時不時傳來的小統子機械音,提醒她積分和醫德值入賬,她就像渾身被打了雞血般,充滿了幹勁。


    傍晚時分,花安顏終於把今天的病人全部看完。


    她從座上起身,扭了扭發酸的腰肢,揉了揉脖子,心情愉悅十足。


    今天一天剛好看了一百個病人,她整整入賬了的積分,醫德值也得了120個。


    花安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她心中暗自盤算著:這樣下去,很快就能攢夠積分買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想到這裏,花安顏不禁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就在這時,在櫃台前算賬的胡掌櫃,她一邊撥弄算盤,一邊激動地說道:“安顏大夫,今天是咱們濟世堂開堂坐診的第一天,光診金就入賬五百二十一兩,附帶購買的藥材有一百六十八兩。總計六百八十九兩。”


    雖然這些錢在京城的濟世堂啥也不是,但在紫雲縣這樣的小地方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好了。畢竟,這裏的普通老百姓做工一天也就隻能掙個幾十文錢。


    沈泓雯聞言,感慨道:“安顏大夫,這都是你的功勞!”


    說罷,她從櫃台裏抽了五張一百兩的銀票,然後塞進了花安顏的手裏。


    此刻的沈泓雯,對於花安顏把治病群體定在疑難雜症者身上,感到十分佩服。畢竟,治好一個這樣的患者,就能抵得過治幾十甚至上百個諸如傷寒之類的小病帶來的收益。


    花安顏瞟了一眼手裏的銀票,微微挑眉,說道:“沈老板,按照我們約定的三七分賬,你給多了十七兩七百文。“


    沈泓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安顏大夫,這……就當是沈某人對於今天開門紅給你的利事,大吉大利,你務必收下!”


    花安顏點了點頭,笑道:“既然沈老板如此豪爽,那安顏也不是扭捏之人,多謝了。期待我們接下去的合作。”


    第一天當坐堂大夫就賺了五百兩銀子的花安顏,心情十分愉悅。她抽出了一張銀票,其餘的全部塞入懷中。


    接著,便見她拉過南宮冥的手,把那張一百兩銀票塞入南宮冥的手中,柔聲說道:“冥冥,這是給你的。你今天的表現十分出色,以後隻要你好好做事,姐姐不會虧待你的。”


    南宮冥看了看手中的銀票,繼而抬頭看向花安顏,甜甜地說道:“謝謝姐姐!”


    就在兩人打算離開濟世堂的時候,沈泓雯叫住了他們:“安顏大夫,為了更高效地方便你來回花家村和藥鋪,以後我會安排車夫用馬車接送你。”


    花安顏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沈泓雯,略微思索後,笑著說道:“沈老板,你是個有格局的人。將來必定會前途無量!既然沈老板一片心意,那安顏便卻之不恭了。”


    於是,花安顏便開始了有“專車”和“司機”接送的高級待遇。


    回花家村的馬車上,南宮冥拽了拽花安顏的衣袖,佯裝怯懦地說道:“姐姐,今晨冥冥做飯把家主、主夫和幾位少爺都吃吐了,一會回去,他們會不會罰冥冥?”


    花安顏聞言,哭笑不得道:“放心吧,要不是你,他們身上的一些毛病可能還得晚些時候才能被發現呢!還有,要不是你,他們恐怕都改不了吃隔夜飯菜的習慣。”


    說到這裏,花安顏盈盈的水眸裏閃過一道狡黠的光,但見她輕輕點了點南宮冥的鼻尖,繼而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準他們非但不會罰你,還會把你當作福星呢!”


    南宮冥靜靜地望著花安顏,他那雙桃花明眸猶如一汪春水般瀲灩動人。他摸了摸被花安顏觸碰過的鼻尖,笑了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看起來可愛至極。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家有酷颯妻主,絕色夫郎玩命爭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有所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有所思並收藏家有酷颯妻主,絕色夫郎玩命爭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