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怡太妃知道徒祐興沖沖的抬著一箱黃金出府的時候,隻能在心裏嘆一口氣,就算,就算她的兒子真成了斷袖,也要像忠順王一樣生下繼承人才行,定郡王府不單是她的靠山,更是鄭氏聯接皇室的唯一紐帶。


    這母子倆的糾結霍家琮一無所知,他對百畝良田是滿意得很,待地契一到手就托霍璋找齊了租戶,趁著春種還未結束種了不少類型的農作物,天天泡在田間地頭巡視,一想到秋天的大豐收就滿是笑容。


    而在霍宅撲了空的徒祐轉頭就到了田間地頭,他找霍家琮是有正事的。因為他發現教習師傅教的招式不如霍家琮的淩厲,在他聽到東北兩軍對峙的消息後就憋著勁的想請命,這也是對選妃毫無興趣的原因之一。


    至於其他原因,徒祐看著夕陽下的霍家琮一時間怔忡起來。明明是同田間百姓一樣的短打,連頭上的鬥笠都一模一樣,卻似珠玉在瓦石間。


    “祐祐?你怎麽來了。”霍家琮的感官是何等敏銳,不過是因為這注視無絲毫惡意才沒理會,可這目光也忒專注了點,幸好是日暮西山,否則他都誤以為正午之日光化為實質了。


    一轉頭看到的卻是徒祐,實在是讓霍家琮驚訝萬分,他可是知道怡太妃把徒祐鎖在府裏選妃的事情,為這還特意被怡太妃明示暗示了一番,主旨就是別來打擾她兒子選老婆。自從二人從青海回來,怡太妃就召見了他,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主旨就是徒祐一個王爺有的是正經兄弟,要麽臣服要麽遠離。


    今個這齣要是怡太妃知道了,好吧,是肯定知道了,他得應付多少明槍暗箭。也不知道徒祐在怡太妃跟前怎麽提到他的,怡太妃那眼神挑剔的都能she出飛刀來了,若不是這幾年的修身養性,他絕對會讓怡太妃知道實力不夠就別費眼神,就算那是徒祐的媽也不成。


    “我把皇兄賜我的黃金放到你家了,蘿蔔是你削的,這些本就應該歸你。”徒祐沒辦法堂而皇之的接受別人的讚譽,他也就是搭了把手。百畝良田和百兩黃金一對比,實在是弱爆了,最主要的是他隻能拿這個做上門的藉口。


    對,就是藉口。每天一摞摞黃毛丫頭的畫像實在是眼疼,在他發現了娘親對他和霍家琮的隔離就想好藉口了。想著娘親說到琮琮時的表情心裏萬分無奈,他不要什麽軍師謀士幕僚,他想要一個真正的朋友。


    隻是朋友該是怎麽樣的呢?被娘親隔離了將近十天,每天都在回想兩人相處時的嬉笑怒罵,這就是把霍家琮當朋友的表現吧。他真的想要一個書上所說的知己,而現在他們都已經同生共死過了,為什麽娘親那麽反對?


    “功勞什麽的,你知道我並不在乎。”霍家琮非常明白在這個時代他一個人是做不了什麽的,要想避免百年恥辱,甚至的是末世,需要的是這些人的努力,而他隻要潛移默化的引導徒祐就行,徒祐自然會影響其他皇室的人。


    “真是敗給你了,我想隨軍東征當然需要琮琮的幫助。”徒祐微微揚起脖子看著霍家琮還沒有完全收起的笑容,心裏一跳。細碎的暮光映照著霍家琮的雙眸如跳動的火焰,讓他想起了再青海時霍家琮幽藍的雙目,似乎在心裏認定了霍家琮的不一樣隻有他才能收藏。


    “怡太妃知道嗎?”霍家琮從怡太妃教養徒祐的方式就知道,她要得是一個穩固的橋樑,這個橋樑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太重,功高蓋主,太輕,無話語權,怡太妃要得是鄭家即使居於海外也能清楚朝中動向,以便及時做打算。青海之功剛剛好,若是再去東征,恐怕不是怡太妃樂意的。


    “瞞著娘親不就行了,她又不可能把我抓回來。”徒祐也知道娘親的希望和期望,隻是自從血腥的臘八之後,他就非常崇尚武力。


    “你知道怡太妃要得是什麽吧。”霍家琮本打算在農場裏湊合幾天,如今徒祐趕了過來就不能湊合了,他便讓霍璋帶著人回去收拾住處了,在這個時候還是尊重日落而息的好。


    “知道啊,可那又怎麽樣?”徒祐知道自己的出生是給鄭家做後盾的,可是他不想僅僅做個盾牌,他想做的是所向無敵的茅,“不是琮琮你說人生雖然短但也很長,我想順著自己的心走一次。”


    兒時的時候,糖糖曾經說過要做將軍,可惜沒做成,每天都在美食中徜徉,嗜甜的傾向也越來越嚴重,簡直成了一顆糖球。而他是真的想做一個將軍,讓大順成為比大唐更繁榮的盛世,即使被皇兄戒備,被皇侄忌憚。


    “我啊隻希望怡太妃她老人家能放過我。”霍家琮的腦海中飄過怡太妃的話,說他一介浮萍草民能伴郡王身邊已經是造化了,影響了郡王的正常人生就不好了,如果不嫌棄的話她可以給自己介紹個小家碧玉。說實在的,加了料的飯菜比中藥還要難吃,也著實浪費食物了,宅得都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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