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神一個犀利,腿上一個抬起,就要往男人腳下踩去。


    周立似乎早早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將腿打開,躲避了女子踩下來的腳。


    “哈哈,蕎蕎啊,你還真調皮。居然想到用這種小兒科的辦法來逃脫我的手掌心?”


    “哦,小兒科?”


    女子嘴角上揚,對麵的男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


    在女子琥珀色的眼睛裏映照了他的身影,他身後與頭頂上卻多了一團在蠕動的水柱,每條水柱都形成了一個尖銳的武器,直直的朝他身上攻擊而來。


    “!”


    周立臉色一青,心裏暗罵一聲,立即鬆開了女子的手,滾到了一邊去。


    “嘭”的一聲巨響,他原本站著的位置被一團充滿活力的水珠紮的滿地是刺蝟,地板上也凹陷了一片洞。


    “蕎蕎,你這就不道德了,我跟你好好團聚,卻用這種方式來招待我?”


    “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溫蕎白了他一眼,揉著被抓疼的手腕。


    可對麵剛從地上站起身來的男人,卻是沒有生氣,隻是眼神往他身後望了望閃過一抹好奇,臉上帶起了笑容,提醒她:


    “很好,這次是你自己主動過來的,可不是我抓的。也正好他們在這,我就省得抓你了,給你們留個位置好好聚聚吧。”


    “?”


    什麽東西?


    溫蕎微微蹙眉,聽著他的話就一陣莫名其妙,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卻在身後傳來了兩個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一個驚訝的女聲。


    “呀,真是姐姐!!”


    溫蕎神經一下緊繃起來,心中不禁微微一顫,似乎是原身身體裏自帶的怨恨與害怕。


    她聽著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在腦海中似乎尋找到了原身的記憶,可模模糊糊的,根本找不清。


    她帶著疑惑微微轉過身子去,就見到身後出現了兩個震驚的麵容。


    是一對長相俊秀的男女,女子長長的卷發披散在身後。穿著一身染上了汙血的酒紅色開叉長裙,兩條大白腿在裙擺下若隱若現,腳上穿著不合適的大碼男鞋。


    她攙扶著一個瘸腿的男人,身上的黑衣更是肮髒,黑色都被粉塵染白了些,小腿上包紮著一個白條條的傷口。


    這對男女的樣貌她並沒有見過,但在腦海中卻是有閃過一絲的麵容記憶。


    由此推測,溫蕎很確定他們倆人一定是原主認識的人。


    那瘸著腿的男人走上前了一步,麵露不敢置信的喊著:


    “蕎蕎,真的是你!”


    “?”


    溫蕎看著他麵上深情裏又帶著一絲不滿的神情,一時半會兒猜不透對方是何等的情緒。


    她也想不出來這人是誰?


    對麵的男子看著她上下打量似的眸子,好像第一次見他那般,伸手拍著自己的胸口,露出虛偽傷感的神情說道:


    “是我呀,蕎蕎你怎麽了?怎麽不認識我了?我是你的未婚夫,林子誠。”


    “什麽!”


    “未婚夫!”


    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好戲的周立聽到林子誠的話,也是微微一愣,一時與溫蕎一樣異口同聲震驚了一句。


    “對,我是你未婚夫,她是你妹妹,溫以秋。你連我們都不記得了嗎?蕎蕎,這幾個月你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呀姐姐,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怎麽會忘記我們呢?以秋好傷心啊。我和誠哥,還有爸爸一直都在想著你,盼著你回家呢。”扶著男人的溫以秋眼眶立馬紅潤的起來,流出了鱷魚的眼淚,傷感的說著。


    “…”


    溫蕎經過他們一番自我介紹,才恍然大悟。


    總算知道他們是誰了。


    難怪腦子裏對他們的麵容這麽的熟悉,原來是背刺原身的那對狗男女啊。


    她一想到自己穿越而來,便是接替了死去的原主承受著不該有的痛苦。


    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的傑作後,溫蕎胸腔裏激起了一陣的怒火。


    掀起眼皮深幽的掃了他們一眼,嘴角在冷笑。


    “原來是你們呀,我還以為,你們早已經不把我當成家人了。”


    “!”


    溫以秋連忙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違心的說道:


    “怎麽會呢?姐姐,你是我的姐姐,是爸爸的女兒,是誠哥的未婚妻。我們怎麽會不把你當成家人了?這幾個月以來,我們一直都在找你。”


    “…”


    身後的劉山,王茉莉,軍人小張聽到聲音陸續走出來,隻留下兩個人在車裏守著汽車與孟夫人母女兩。


    劉山看著前方熱鬧得很,還有人哭哭唧唧的,他走到一旁一同看熱鬧的周立身邊去,好奇問道:


    “老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似乎有什麽瓜,咱們靜靜聽著就知道了。”


    “…”


    …


    溫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目光打量了一旁站著的周立等人。


    “聽他們說,有人要來抓我,不會就是你們兩人吧?”


    “這…”


    剛與溫蕎談話的女子,卻一時失了語。


    她身邊的男人林子誠,卻站出來不滿的說道:


    “蕎蕎,你做錯了事情,你的父親已經下令捕抓你。”


    “我做錯了什麽事?”


    “難道你還不承認?”


    男人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滿口都是責怪:


    “你放走了賽爾雷教授的編號a77變異喪屍,賽爾雷的教授知道了這件事,差點把你父親殺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非常嚴重!”


    男人嗬斥完,很快又變了臉,聲音放柔了一些,像是在哄她:


    “蕎蕎,隻要你跟我們回去,我一定會向你父親求情,給你一次機會。還有…你告訴我們,那喪屍在哪裏?”


    溫蕎聽著他滿口胡言亂語,自己弄不見的喪屍,居然將所有的責任都弄在她的身上?


    她可清清楚楚的記得,劇情裏他如何設計原主的。


    她現在沒有變成喪屍,那也是因為她命大,及時用解藥解了身上的屍毒。


    她冷哼一聲,好笑的說道:


    “你們所做的一切,別以為我像個傻子一樣還不知情!你們這輩子用盡幾條狗命,都無法消滅我對你們心中的怨恨。還想讓我回去乖乖的當你們的實驗品?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溫蕎了,不會再相信你們這種滿口謊言的畜生。”


    被溫蕎罵著的兩人,當然知道這是在罵她們。臉色鐵青一片,難看至極。


    一對男女眼神互相對視,似乎在偷偷的交流著什麽。


    她真的知道我們的計劃!


    難怪當初,一聲不吭的逃離。


    “姐姐…”


    林子誠身邊的溫以秋又開始演戲了,她臉色慘白一片,眼睛在咕嚕咕嚕的轉動著似乎在想著什麽算計,露出了對溫蕎失望的樣子說道:


    “姐姐,你在說些什麽。你是不是聽信的實驗室裏某些人的嘴?我們是你最親的人,怎麽會傷害你了?”


    “你敢說那天不是你算計我?”


    “姐姐,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麽。當時,我隻是一時抽不出時間,才拜托你去幫我給那喪屍打針而已,並沒有要你去把它放走啊。當天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情,非常的生氣。說要派人來殺了你,也是那時候我們給父親求的情,父親才會放下要殺姐姐的心。下令讓我們過來帶你回家。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們不會騙你的。”


    “相信你們的鬼話,才是真正的傻。廢話,去死!”


    女子像是忍了一肚子的氣,一下子從她的水係異能裏迸發出來。


    抬起手來,手中便變幻出了一條巨大的水龍,朝著眼前兩人攻擊而去。


    “啊啊啊!”


    “!!”


    這對狗男女看著溫蕎的異能,驚嚇得哇哇大叫。


    “嘭”的一聲,溫蕎的水係異能卻沒有砸在兩人的身上,而是砸到了堅硬的土牆。


    “!”


    溫蕎一看便明白了什麽,是一旁看熱鬧的周立插手了。


    回頭一看,周立早已經蹲在地上伸手,觸碰著地麵。


    保護了那個狗男女的人,就是他。


    她咬牙切齒暗罵了一句:


    “真多事。”


    耳邊卻聽到那僥幸活了下來,氣焰囂張的男聲。


    “周立,快,快把她抓住!”


    周立不用他提醒,自然知道怎麽做,那醜陋的刀疤臉對著溫蕎陰森一笑。


    還沒等女子反應,腳下突然一下子衝出了許多用土製成的尖銳武器來,要將溫蕎紮成刺蝟。


    “!”


    “嘭”一聲巨響,現場一片的塵土飛揚,模糊了眾人的眼睛。


    可等塵土逐漸消散,卻沒見到那堆堅硬的土刺籠裏該存在的女子。


    “人呢?”


    “她在後麵!”


    溫蕎睜大著眸子,感受著自己的雙腿不著地,低頭看著肚子上那隻抱住自己腰間蹭出了一些粉底液,帶出青白色的大手。才確定救了自己的人是誰。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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