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趁著他應付襲擊的時候救人就是他們的策略了。


    “沒有她,我可是會困擾的。”


    推進器又各自掀起四片巴掌大的金屬板,同時鞋底變型成噴口,爆發出大量藍炎。速度一口氣飆升到2馬赫,閃避過所有襲來的彈藥,在空中留下連續“z”字移動的殘像和震耳欲聾的音爆聲。


    突如其來的變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魯索布還舉著彈弓想要繼續追擊,但所有攻擊都落到空處。


    “可惡!速度太快了!”


    “不好!”獄寺臉色一變,沖泰勒大喊道,“他的目標是你們!快躲開!”


    “mo——人家現在兩隻手都沒空啦~怎麽辦啊~”


    “嘖!”山治惱火的咋舌,對身邊的兩位女士致歉,“對不起!娜美醬,羅賓桑!我過去支援他們一下。”


    娜美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催促道:“還不快去!”


    “哦——————!!!”獲得無上動力的好色騎士吶喊著狂奔而出,“給我堅持住!死人妖!”


    “吼啦!你叫誰死人妖吶!”


    “room!屠宰場!”


    “pang!”


    羅不動聲響地張開能力,將泰勒三人和山治進行了對調。


    山治一擊飛踢擋下思賴林俯衝而下的攻擊,對撞激起的勁風颳亂了兩人的金髮。


    微眯的眼劃過一絲狠厲,思賴林再次加大腳上火焰的輸出。靠一跳之力與他較勁的山治一下子處在了劣勢。


    “糟糕!”


    山治被思賴林抵著腳向地麵直墜,高度迅速減少,眼看著就要被壓扁在地上。


    忽然,一橙色流星橫衝而過,將思賴林撞飛出去。藍色的流星一路撞斷好幾棵碗口粗的寶石樹,才最終墜落,橙色的流星緊跟著它的軌跡,飛至它隕落的上空。


    澤田綱吉雙手燃燒著橙色的大空火焰,停駐在空中,蹙眉俯視在地上滾出老遠才剎住慣性的思賴林。此時,他淡金色的長髮淩亂地蓋在臉上,身上黑色的長衣也破破爛爛的,看上去已經沒有最初的從容,顯得狼狽不已。


    “已經夠了吧。”


    “嗬。這種高高在上的樣子。”


    思賴林撐著地麵的手在微微顫抖,似乎是內髒也受了傷,身體還未用力就先嘔了兩口血,腿上的裝置徹底散了架,有兩片金屬片深深地紮進他的小腿。


    說實話,以思賴林現在的傷勢,還是躺著地上別動的好,但他硬是要忍著疼痛,挺直腰板地站起來,仰頭對綱吉露出輕蔑的冷笑。


    “身處高處的滋味如何?很恐怖吧。像你這種人,是理解不了其中的美妙的。”


    “……已經夠了。”


    死氣狀態的綱吉依舊冷著臉,隻是金橙色的眼眸裏透露著憐憫。


    “你所做的事沒有意義。你自己應該是最明白的。”


    “嗬嗬。這種事,我最開始就知道的。但是啊,沒辦法啊,不這麽做我活不下去啊。我已經失去了長壽的才能,我已經沒有能力去填滿這看不見盡頭的生命啦。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猶如行屍走肉般的活著,隻是不斷的品嚐空虛和寂寞罷了!這份絕望!你叫我如何是好!你當初為什麽不殺了我?!為什麽不殺了我?!就像對待格蘭芬多那樣,把我也扔進輪迴啊!”


    “……”


    在綱吉身上得不到回應的思賴林扭曲了英俊的臉,變得惡鬼一般的猙獰。


    “我好恨!我好恨啊!我恨你們!我恨這個世界!為什麽?!為什麽我要遭受這種痛苦?!”


    “你是自作自受。”跑步趕來的獄寺對思賴林的怨念抱以冷淡的態度,嘴裏吐出殘酷的話語,“若不是你們先對京子出手,我們也不會與你們為敵。鼓勵神明接觸凡人,無度賺取信仰,以至於最後暴走失控,不都是你們‘四巨頭’的原因。沉迷於利益和名譽,最後招致毀滅,是自古不變的定律喲。原精明與榮耀之神。”


    對於獄寺的指責,思賴林報以不屑地冷笑。


    “你們懂什麽?你們所接手的神界,是我們四人辛辛苦苦經營了數萬年的神界啊!不過短短管理了一千年的你們,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深淺!”


    “因為神明是會消失的吧。”


    娜美的聲音從獄寺身後傳來,原來是其他幾人也趕到了。娜美注視著表情一愣,安靜下來的思賴林。


    “如果被人忘記的話,神明就會消失吧。新生的神明根基薄弱,極端的情況下甚至會出現朝生暮死的例子吧。但是,擁有了自我的意識後,沒有人會願意無聲無息的消失。所以,為了存在下去,神明們也許會做出許多過激的行為。你們‘四巨頭’正是為了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才掌管神界,規範神明的行為吧。”


    “……”


    比起沉默下來的敵人,草帽家幾人更關心自家船長的情況。


    羅賓仰頭對綱吉問道:“路飛呢?找到她了嗎?”


    綱吉垂眼搖頭,用聽不出情緒的口吻說:“沒有。我找遍了‘天戶岩’的表麵。沒有發現路飛君。”


    “但是,我有聞到路飛的味道。雖然隻有一點點,分不清源頭在哪裏。”


    喬巴聳了聳藍色的小鼻頭向四周嗅了嗅,魯索布是又苦惱又疑惑。


    “真是的,路飛到底躲到哪裏去了呀?”


    “那個……”布魯克有些猶豫的發言,指向離眾人還有不少距離的湖泊,“既然地麵上找不到,會不會是掉進湖裏了。”


    “糟糕——”


    聽了布魯克的猜測,其他人感到眼前一陣發黑。


    “還真有這種可能……”


    娜美痛苦的扶額。“必須立刻去救她啊。”


    山治憂心的看著腳下。“湖水連通地下,這可怎麽找啊。”


    索隆已經抬腳向那邊走去。“隻能硬著頭皮上啦。”


    弗蘭克也一邊走一邊活動著四肢,做著準備運動。“要是鯊魚三號在這裏就好了。”


    羅賓流著冷汗臉色發青。“不會已經溺斃了吧。”


    “不要啊——!!!”眾人抱頭哀嚎,“羅賓!不要說出來啊!我們好不容易無視的可能性!不要說出來啊!”


    “放心。這裏的水是不會淹死人的。”笹川的話挽救了風中淩亂的一票人,“我曾經親身體驗過,所以明白的。這裏的水啊……是極限的救人的好水啊!絕對不會奪人性命的!”


    “哈?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啊!”


    “你的意思是,能力者也沒關係嗎?”


    “是哦。”笹川對山治和羅賓點頭,“這裏的水不會對誰偏心,大家都是平等的。”


    “無論如何,必須盡快把她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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