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裁遭到抵抗,雲雀反倒眼睛一亮。“可千萬別然我失望啊。”


    “什麽?!”


    “room!”


    第65章 其六十五其實我真的不會寫戰鬥啊(哭)


    時雨蒼燕流道場深處,待客的大間和室內。


    索隆與山本對坐,兩人之間隔了三步的距離,各自的配刀放在左側地麵上,觸手可及的地方。


    這是劍客與劍客對話時,才會出現的場麵。


    是隨時都可以暴起、拔刀、以命相搏的姿態。


    “這是從桃花源的酒泉裏打來的大吟釀。”山本端起小盅,抿了一口,“味道不錯吧。”


    索隆毫不客氣地直接拎起酒壺猛灌一通,過足了酒癮。


    “哈——好酒。”


    “哈哈哈,你這是在當水喝嗎?難道說,你是了不得的酒鬼?”


    “啊,酒是我的糧食。”對於山本疑似挑釁的猜測供認不諱,索隆對他露出邪笑,“打算灌醉我?這點程度還差得遠呢。”


    “我可沒這個打算哦。”山本用爽朗的笑容和輕鬆的語氣說到,“總而言之,再做一次自我介紹吧。我的名字叫山本武,原本是個人類來著。”


    “噗——”索隆噴出一口老酒,激動的大喊,“你這傢夥!剛剛不是還對我的刀自稱‘前輩’嗎?!”


    “嘛嘛,冷靜冷靜。”山本一副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前後矛盾的天然樣,拍拍手邊的武士刀,“這是我的半身——時雨金時。原本我們是親密的夥伴,現在我們是一體。”


    索隆眼神一淩,篤定地輕吐一句:“人劍合一。”


    “哦,不愧是大劍客。很明白嘛。”山本哈哈笑笑,然後有些困擾的撓頭,“具體是怎麽做到的,我也說不清楚,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沒想到,真有人做到這一步。”索隆用看珍獸的眼神上下打量山本,“並沒有聽說過關於你的傳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是千年前事情了。時雨蒼燕流在凡間的傳承,在幾百年前也斷了。”山本垂下眼,神色閃過一絲傷感,“世事滄桑啊……”


    “劈、砍、撩、刺、掃……劍術本就是這些最基礎的動作,拘泥於流派隻會束縛自身。”


    “真是無可反駁的正論呢。所以你自創了三刀流,是吧。”山本再一次有口無心地毒舌一發,“據我所知三千年來,能與一柄刀做到心意相通的劍客本就是鳳毛麟角。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了能與三位‘後輩’結緣的劍客。難道說,你不僅是個酒鬼,還是個了不得的花花公子。”


    索隆額頭青筋一跳,不滿道:“那是色廚子的屬性,別加在我身上。”


    “哈哈哈,抱歉抱歉。”山本爽快地道歉,接著看向索隆放在地上的三把刀說,“大快刀二十一工的和道一文字,它與你的羈絆是‘約定’。大快刀二十一工的黑刀秋水,它與你的羈絆是‘前世今生’。快刀三代鬼徹,它與你的羈絆……嗬~該說是‘相愛相殺’吧。有趣。”


    “喂,你是喝醉了吧。胡言亂語個啥。”


    “嘛,我好歹也是劍之神,關於劍的事情是不會說謊的。秋水的前任主人劍豪龍馬,是你的前世。這是秋水自己說的哦。”山本以“冷兵器會說話是理所當然的事”為前提,進行著不可思議的對話,“我與時雨金時合體後才知道,刀劍比人類想像中更在意自己的使用者。畢竟,被人使用是它們被鍛造出來的意義。沒有什麽,是比將它們束之高閣更殘忍的事情了。”


    “吼~這倒是第一次聽說呢。”


    “所以你還差得遠呢。按你現在的步調,順利的話,會與秋水最先達到‘合一’的境界。當然,首先你得別被鬼徹給‘吃’了。”


    索隆嗤笑:“嗬嗬,那也要它啃的動。”


    “哢噠!哢噠!”


    紅鞘黑柄的長刀不安分地抖動,不斷地與木地板碰撞著,像是在大發脾氣。


    這次,山本對著鬼徹勸說“嘛嘛,冷靜冷靜”,末了還畫蛇添足的加上一句“呀~你們感情真好。秋水君要加油啊。搞不好,會被鬼徹君搶先哦。”


    索隆發誓,那一瞬間他聽到了刀出鞘的聲音。


    出於對所有物的維護,索隆打斷了山本繼續火上澆油的話。


    “真是親切啊。察覺到我是人類後,又請喝酒又給指教。你是有什麽企圖吧。”


    “哈哈哈,企圖什麽的,說的也太難聽了。”山本放下酒盅,眼神中的和善友好消失的一幹二淨,變成了能將人刺穿的銳利殺氣,“隻是有一些,小小的私心罷了。”


    索隆跟著放下酒壺,犀利的視線中同樣積蓄起濃重的戰意。


    “吼~我這一介凡人身上,有什麽是神明大人需要的嗎?”


    “我說過了,對於刀劍來說,不被使用是最殘忍的事情。我已經被閑置了千年了,稍稍有些……厭煩了。”


    “我就問一個問題。”索隆抽出和道一文字要在嘴裏,然後拿起秋水和鬼徹,“打敗你的話,能讓我的名號響徹天國嗎?”


    山本將時雨金時拎到腰間,做出居合斬的起手式。


    “傳到黃泉都ok哦~”


    下一刻,四道寒光劃過,劍與劍相撞的鏗鏘聲隨後響起。


    破碎的劍氣自兩人身旁迸濺,四周的榻榻米被翻起吹飛,在地板上在牆上在天花板上,割裂出一道道劍痕。


    由劍之神發出的第一道斬擊,被索隆完美的接下。這其中代表的意義,恐怕非凡人所能理解。超越了音速,蘊含了以噸為單位的力道,被人類血肉之軀的索隆接下,還能繼續與之相持的這份實力,這份膽魄。


    劍神山本也隻能以欽佩一句。


    “漂亮!”


    索隆全身肌肉隆起,青筋盤結,重壓之下不敢有一絲鬆懈。然而,他還在挑釁,緊盯對手的眼神宛如發狂的魔獸。


    “還沒完!”


    “zen!”“cen!”


    刀刃相擦,飛濺出一連串的火花。兩人借力後跳拉開距離,然後同時跳出半毀的和室,來到庭院中。接下來則是目不暇接的攻防對戰。


    兩人的速度都快到極致,一閃而逝的流光和眼花繚亂的殘影,旁人甚至看不見他們手中的刀在哪裏。


    刀,在哪裏?在捉眼一瞬!


    刀,在哪裏?在掠耳一轉!


    刀,在哪裏?在仰目間,由血賤的紅,屈寫戰敗的影!


    “可惡!”


    即使極力躲避,山本的刀還是在索隆的腹部留下一道貫穿左右的傷口。鮮血頃刻間染紅了他和服上的綠牡丹。


    那刀尖要是再向前半寸,恐怕此時索隆的腸子就要掉出來了。


    “要結束了嗎?”山本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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