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安娜又是一拳,這一次卻被雪穩穩的接住了,被對方掌心攥緊的拳頭,另安娜一陣煩躁:“不過你還真當我是聾子?!你對小櫻的感情我比任何都清楚,你是——嗚!”


    安娜睜大了瞳孔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打暈她的少年,她知曉對方要做什麽,在昏迷之前她咬牙切齒的怒吼道:“斯特拉·d·雪!!”


    “安娜拜託您了,米霍克叔叔”第一次,雪這麽稱呼這個男人,他不在帶著微笑,而是一臉認真:“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麽都請不要插手!”


    在一次被人提出了這種理由對方還是自己一直想剷除的人,鷹眼看了一眼昏迷的安娜,又看了那邊獨自戰鬥的小櫻,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選擇了沉默。


    雪卻像是收到了重要的承諾,滿意的轉身再次回到了包圍群。


    他比任何人都是清楚自己對銀髮女孩的情感。刀起刀落,雪甩了甩刀刃上的鮮血,不含任何感情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海軍,冷笑一聲:“與其在這裏嚎叫,怎麽不問問你們的赤犬大將,他都做了什麽?”


    “老夫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大將赤犬緩緩的起身,陰晦的目光隱藏在帽簷的陰影之下。


    “該做的事情……哈哈哈哈”少年大笑出來,他的目光冷如寒冰,突然他說出了一句讓這些老一輩人都熟悉的話:“惡即是善,那何為罪?”


    他的身後傳來一聲低吼,小櫻腳下的冰麵已經碎裂,她一一己之力,掙脫了所有束縛她的海軍,甩掉了海樓石,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的小櫻,恢復了往日的狀態。


    從一群瘋狂的海軍手中,她縱身一躍,輕盈的降落在雪的身後,她斜睨一眼雪,神色坦然的擋住了他的背後。


    赤犬的雙眸驟然縮小,十四年前,亦是如此,銀髮的女人為了救自己的孩子獨闖馬林福多,那時的表情,和聲音,和現如今的這一幕完美的重合在一起了。


    “從我站在這裏的那一刻,就做好為惡的準備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惡即是善,那何為罪?”


    “從我站在這裏的那一刻,就做好為惡的準備了。”


    ——斯特拉·d·尤妮


    ☆、陪你走


    “惡既是善,那何為罪?”


    “從我站在這裏的那一刻,就做好為惡的準備了。”


    …


    安娜做了一個夢,很奇怪吧,在生和死隻有一瞬間的戰場上,昏闕過去的安娜卻做了一個夢,或許是雪的聲音,櫻的麵孔,或許因為這裏是馬林弗多,讓她回想起了那一天。


    年幼的安娜在庭院中,拿著小鐵撬,拍了拍地麵上的小土堆,往日精緻的小臉現在卻弄得髒兮兮,不過她絲毫不在意這些,沾滿灰塵的小手扔掉小鐵鍬,雙手合十放在身前,闔上熠熠發光的金眸,她奶聲奶氣卻十分認真的祈禱:“神明大人請讓向日葵快快長大,這樣等到下次阿雪來了我就可以和他一起看了。”


    “不過我還是要先道歉”撓了撓自己粉嫩的小臉蛋,安娜有些心虛的對這小土堆說:“上次不小心打了阿雪,還沒來得及道歉,所以等他再來的時候你看到你一定會高興的”她彎起了眉眼,歡快的拍了拍小土堆,“阿雪說過我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向你一樣,所以你要努力長成和我眼睛一樣漂亮。”


    可年幼的安娜等來的不是自己心心念著的小男孩,她等來的是讓她一瞬間長大另她痛苦一生的回憶。


    “哥哥,我是賽蓮娜。”


    那天小安娜路過母親的房間偶然聽到了母親和舅舅再打電話,她好奇的探近一個小腦袋正大光明的偷聽,而她看見的是從未見過的母親,她的母親記憶中雖然有些不坦率但是卻很溫柔,可現在的母親卻是冷著一張臉,金眸閃爍著銳利的光,仿佛能夠刺傷所有和她對視的人,小安娜被嚇的縮了縮脖子,可是她沒有逃走,站在那裏聽完了母親和舅舅的通話。


    那天她躲在門後,聽著母親和父親最後的告別。


    “席安,你帶著安娜先離開,我要去找尤妮,我答應過她的,如果她失控了就由我來結束一切。”


    母親手裏拿著一把銀色的手槍,她說這些的時候神色是從未有過的疲憊和悲傷,但這些都在她闔眼之間消散了,剩下的隻有不容置疑的決絕,她轉過身最後擁抱,親吻了一下她今生最愛的男人。


    席安強扯起微笑:“別這樣,我們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和安娜會在海上等你,我通知馬爾科了,他回去接應我們……”他咬了咬牙,緊緊的抱住妻子顫抖的聲音也變得堅定:“我們三個人還要在一起!”


    現如今的安娜已經能夠理性的去觀看著這個,讓她痛苦數年的回憶。年幼的自己,緊張的把自己的裙角弄得皺皺巴巴,小聲的想要對他的父親說什麽的時候,可就在父親紅了眼眶卻依舊對她展露溫柔笑顏,問她是不是餓了的時候,在多的話語都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小安娜覺得很奇怪,因為她明明沒有受傷可是為什麽,在把那些話咽回去的時候,她不僅覺得很痛而且還帶有血的味道。


    她想問的是:“爸爸,我們還回來的對嗎?我的向日葵還沒有長大呢,我還能和阿雪在一起看向日葵的對嗎?”


    現在的她明白了,當時的她咽回去的不僅是話語,還有那無法改變的事實,父親親吻她額頭最後的觸感,她已經忘卻了,可他最後的笑容,和保護她身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媽媽……!”


    年幼的安娜不停的奔跑,她渾身是血,可那不是她的,而是她父親的,她在逃跑的時候想要將淚水憋回去卻發現她做不到,等她好不容易到了母親的身邊,以為自己逃離地獄,卻在看到滿目猩紅色和被母親牽製著在發出野獸嘶吼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美麗樣子的尤妮時,她才知道,她是又跑進了另一個地獄,一個她永遠都逃脫不了的地獄。


    “尤妮!!!”賽蓮娜嘶吼著,淚水就順著她的臉龐留下來了,她護著小安娜和阿雪狼狽的躲開了已經失去理性的摯友的一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尤妮愣了一下,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和受傷的孩子和摯友,她最後的理智也沒有了,痛苦的嘶吼著,沒有人的樣子,閃爍著猩紅光的怪物留下了淚水,如血一樣的淚水。


    賽蓮娜不忍的咬緊唇,掏出了手槍,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她轉過身對這兩個孩子說:“安娜,阿雪對不起要留你們兩個人了。”


    她沾滿血漬的手摸了摸兩個孩子同樣狼狽不堪的臉孔,用溫柔的聲音說:“別害怕,記住在過一個月就是三月了那個時候那孩子就會來到這裏了,到時候我們已經不在了,隻剩下你們三個,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說到最後她控製不住淚水,狠下心將兩個孩子扔出去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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