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記說道:“你說的我都想去外麵看看了,外麵確實變化特別快。之前有一次學習機會,我去了趟大城市。


    外麵的工資和物價一漲再漲,就咱們這裏,還是按照它固有的腳步,在慢騰騰的前進。想跟外麵的世界掛鉤太難了。


    兩者之間沒有橋梁可連接。可惜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想出一趟遠門涉及的就多了,幾乎沒什麽可能。


    除非上麵組織並發起的什麽學習活動,才有可能。可這樣的活動,往往競爭也激烈,我還不一定能搶上。”


    “那是有些可惜,我就想去外麵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互相倒賣賺點差價。”


    “你的錢怎麽過去?拿著這麽多現金出門,跟找死沒區別。”


    別人不知道自己有空間,這些錢確實是個問題:“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呢。要不換成貨物給托運出去?若換成貨物的話,咱們這裏有什麽可換的?”


    王書記直接脫口而出:“地毯。咱祁家村的地毯廠,目前出產的地毯大部分賣給西疆了,少部分去了沿海城市。


    沿海城市去的少,不是它不受歡迎,而是路途遙遠,過去極不方便不說,最主要的是那邊咱目前沒有認識且靠譜的客商。”


    “這樣啊,我倒是可以運一些過去,可是我對這塊一點都不了解。”


    “沒關係,我跟他們廠長熟,要不約著你們見見,你帶些貨過去先試試。若成了,你賺個差價,順便也替地毯廠多找一條出路,算是雙贏。”


    近幾年縣城的地毯廠,多的跟那雨後的春筍似的,導致現在的價格是越來越低。


    祁家村地毯廠,目前的實際情況是供遠遠大於求,堆積了不少成品。


    當下完全是買方市場,由人家西疆的客商說了算,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就這人家還各種找茬、各種扣錢。


    賣價低,開給這些女工們的工價就低。再這樣下去,廠子離倒閉也不遠了。


    自家鄉鎮就這一家地毯廠,也就這一家小小的地毯廠,近幾年也解決了不少附近人員的就業問題。可不能倒閉了。


    “行啊。那王書記你讓他們把價格給我讓到最低吧,第一次過去,我心裏也沒數呢。若賣的快,那邊給的價格也好,我下次拿貨時,把價格再給他提提,怎麽樣?”


    “行啊。地毯這東西,肯定不會賠本,就是賺多賺少的問題。咱們這裏勞動力多便宜,成本也低,這是沿海城市比不了的。”


    “嗯,不過我覺得,從咱們這到滬市最大的成本,我估摸著是運輸費。”


    王書記請梁主任派人去請祁廠長。


    祁廠長祁金龍梳著個大背頭,胳肢窩裏夾著一個黑色的皮包,挺著個啤酒肚來了。


    這就是先富起來的萬元戶啊,這人夏染也認識。能不認識嘛,附近村子的名人本來就沒幾個。


    何況這年頭想見個有啤酒肚的人也不容易,沒點經濟基礎,吃不成這樣。


    父母官召喚,他能不麻溜的過來嗎?原以為書記召喚,是有什麽新政策下達呢,沒想到幫自己找了個大客戶。


    這女人他看著好像有點麵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經王書記一介紹,才嗷了一聲,認識啊。


    這位也是最近的名人,他跟她家男人認識還聊過幾次,帥帥的一小夥子,特別正直善良,就是好人命不長,年輕輕的走了。


    下葬的那天,他還過去隨了個禮,也上了個香,祭奠了一下。這當家的男人沒了,這女人就崛起了?


    隨後進入正題,聽對麵的女人和王書記說完他也懂了,這女人是第一次出遠門,想弄點成品過去試試。


    自家庫房裏的成品都堆積如山了,有人要就趕緊出吧,眼見著越留價越賤。


    他現在想的就是回本,回本,還是回本。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媳婦天天跟自己吵架,再這麽下去,女人都快跟著別人跑了了。


    之前掙了點錢,全部押在貨裏了,祁金龍想了想說道:“成啊,精品貨我成本價給你,一等品我成本價的9折給你,二等品我成本價的8折給你,怎麽樣?夠意思吧?”


    夏染問道:“你的殘次品什麽價?”


    “我們這裏沒有殘次品,最低等級就是二等品。”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口裏說的二等品就是殘次品了。手工做的東西,怎麽可能沒有殘次品。高精密儀器做出來的東西,都有一定的出錯率。你說的成本價,又是什麽價?怎麽證明它就是成本價呢?”


    這娘們問的也太犀利了,誰讓她現在是自己的大客戶呢,隻能用心對待了。


    祁成龍趕緊從皮包裏掏出兩份單子遞了過去:“看看,這是我正常的報價單和上次跟西疆那邊的客商交易的真實單子。”


    夏染接過看了起來,數量金額單子很容易造假的,這是促單逼單的正常套路,直接問道:“你說的成本價是指跟西疆客商交易的幾成?”


    “8成。”


    “還是有點高啊,再便宜點。”


    “妹子,這價已經夠低了,我這是清倉甩賣價,賠著本再賣,這個王書記很清楚。我庫房裏壓貨過多,急需處理,所以我特意低價甩賣的,就為了回本,大妹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夏染好笑的說道:“每個商人不論他賺了多少錢,他的口頭禪都是我賠本給你的。實際上,賠本的買賣沒人會幹。知道我用什麽錢進你這些貨嗎?我用我男人的賣命錢,你好意思糊弄我嗎?你一大老板,還跟我哭窮,你出去說給別人聽聽,看別人信不信?”


    夏染的這話把祁金龍這個老油條直接給噎住了,這娘們說話也太那啥了:“那你說你想多少錢買吧?”


    “你那份西疆成交價的5成。”


    祁金龍一聽炸了:“你這也太狠了,比西疆的客商還狠。你這不是進貨,你這是趁火打劫。”


    “抱歉。我不懂這個行情,你怎麽證明你的那份交易單子上的數據是真實的?”


    “你是怕我報給你的價有水分,是吧?”


    “對。”


    “這你早說啊”。說著,又從皮包裏一頓翻翻找找,終於拿了幾張匯款單出來:“你看看,這是他們當初分了三次,回的這筆款,你看著比對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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