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的娃娃臉幾年過去還是一樣稚嫩,“嗯,需不需要我的幫忙,小孩子還是管教管教比較好。”


    如意看了看大家都對這個提議沒什麽抗拒的樣子,說,“那——就麻煩大家了——”


    庫洛洛向蜘蛛們露出一個輕鬆的笑,“的確,我非常歡迎,大家來好好地管教管教他們——不過我想,他們最近隻會去一個地方。”


    “獵人的盛會,梅特拉市的狂歡,十年一度的獵人交易會。”俠客笑眯眯的,“就算不是為了他們,我們也很值得一去——”


    “對,今年的話題就是——七大美色。”飛坦看著手中光暈流轉的水晶羽骨說,“以前我們也弄到過火紅眼,可惜都賣掉了,不過幸好又弄到了水晶羽骨,憑藉這個,我們應該能得到比較好的收成。”


    俠客點點頭,“對,今年獵人最大的發現,應該是莫特拉斯坎古遺蹟裏出現的銀穹水,”他看向如意,“是非常好的材料呢。”


    如意忽然間有點感動,這個消息她自然是不太了解,不過顯然在進行搶奪水晶羽骨之前,旅團裏大部分人都知道是為了什麽,她看過眼前一個個熟悉的夥伴,心中一陣溫暖,她璀然一笑,“好,大家一起去吧——嗯~管教那兩個小傢夥,我絕對不會阻攔——”


    庫洛洛聽到這句話,嘴角的笑意愈深。


    而正坐著飛行船前往梅特拉市的幽和菡忽然莫名地打了個寒戰,但是很快,他們就毫不在意地又挖起眼前的冰激淩吃起來——這是他們用可愛的臉蛋騙得賣冰欺淩的售貨員小姐免費送給他們吃的——畢竟,長得像他們一樣好看的小孩子,極其少見。


    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了讓他們背後寒毛直豎的原因了,一同回過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地方一個穿著小醜裝的紅髮男人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細長的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芒,嘴角一道彎彎的弧度表示他的心情很好,甚至,看到兩個小傢夥看過來,他伸出猩紅的舌,緩緩地舔了舔唇。


    兩個小傢夥大大地打了個寒戰,覺得空間裏忽然寒氣四溢——= =


    如意從沒跟他們說過西索的事,那是當然的,某人很不樂意聽到關於西索的話題——當年的那場決鬥,如果不是在戰鬥圓武場,西索絕對已經在庫洛洛手下丟掉了性命——而之所以沒有,不過是如意不想讓他死罷了,對此,庫洛洛從沒有說過介意,但是如意知道有些事過去就最好不要再提起,比如那個吻,比如那個不傷人比武的提議。


    幾年來庫洛洛和如意居無定所,西索也杳無音訊,雖然還是聽說過他出沒在天空競技場的訊息,他也去過“bar.”,不過發現老闆是慕容靳之後他很遺憾,他知道那裏的老闆是個高手,才抱著希望而去,結果卻比較讓人失望。


    然後,他就經常去那裏,有時候帶著傷,血跡斑斑,有時候穿著整齊,西裝革履,舉止優雅,勾引上一兩個美麗妖艷的女人,眼神卻往往透著無聊——很快厭倦。


    慕容靳與他聊過幾次,喝過幾次酒,可是從來不聊如意。


    有一次西索喝了許多,他眯著眼說,她怎麽樣。


    慕容隻是拍拍他的肩膀說,西索,你醉了。


    西索當然沒有醉,他從來不會醉,喝多了他狹長的鳳眼裏隻會愈加寂寞,卻清醒如初。


    西索鼓鼓臉,有些鬱悶地說——你就當我醉了不行嗎?


    慕容卻微笑著說,有些事,斷了就要徹底一點。


    西索卻也笑,笑得邪魅而危險,噓——他修長的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口喝掉杯中的紅酒,你怎麽可以說出來呢——斷是什麽?他自己握住自己左手的手指,“哢嚓”一聲,掰斷一根,那根手指無力地垂著,他眯著眼看,然後說,你看,斷了,依然連在一起呢。


    慕容翻了個白眼,說,我想你需要一把刀。


    西索卻哈哈大笑起來,轉身離去,踩著輕巧的步伐消失在慕容的視線裏,從此再沒有出現——


    所以,後來在“bar.”代班的幽和菡,都沒有見過這位bt的魔術師。


    兩個孩子沒有招惹身後那個人的意思,那個人讓人感覺很危險,這是他們在流星街培養出來的敏感度,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於是在飛快地吃完冰欺淩之後,兩個小傢夥跳下椅子,準備還是乖乖地到休息室去——結果,那個紅頭髮的傢夥也跟著走了過來,腳步很愉快,輕盈地像一隻貓。


    幽皺了皺秀氣的眉,望向妹妹同樣凝重的小臉,“我想,我們遇到麻煩了。”他用私聊對妹妹說。


    對,他們也可以用私聊,不過僅限於在幽、菡和如意之間,對於外人,他們的私聊還很不成熟,偶爾會有一兩個詞冒出來。


    在休息室的門口,銳風襲來的時候幽和菡分別往兩邊躍開,幾張撲克牌“噗噗噗”地插到門欄上——


    他們警覺地轉過身來,看著那個拿著撲克牌捂著唇笑的魔術師,他眯著眼,“唔,好久沒有遇到這麽美味的小果實了呢……”


    兩人齊刷刷地打了個寒戰。


    他眯著眼仔細看著兩個孩子,“這麽小,雖然還有點青澀,不過香味倒是很誘人啊——哦……真不錯——”


    兩個孩子見狀手心一翻,幽的雙手持著一雙長劍,是如意給他打造的,若是大人拿在手裏隻能比短劍稍長一些,不過幽拿著就剛剛好,長劍雪寒,看著就知道鋒利非常。菡的雙手持扇,扇麵繡著精緻的大朵牡丹,雍容華麗,扇邊綴以淺金絲線,愈加精巧不凡。


    西索忽然愣了一下,不過一瞬,他的眼中卻露出更狂熱的神采,他忽然開始大笑,弄得對麵的兩個孩子緊張不已。


    “先下手為強。”幽對著菡私聊,他手中雙劍一旋,雖然年紀稚嫩,但是那雙墨黑眉毛無端端透出沉穩銳氣來,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一道劍氣無聲無息,淩厲而至!


    菡雙扇一動,已經給幽加持了效果,她穿著淑女,手持雙扇,看著就像是一個貴族的小女孩,但是此時麵對著散發出恐怖念壓的西索卻毫不慌張,一雙明澈清透的眸子像是墨黑色的水晶,沉靜從容,完全不像是她現在的年紀。


    西索甚至沒有躲閃,幽的劍氣在他的身上劃下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淋漓,但是他的手一抹,傷口就消失不見。


    幽和菡立刻凝重起來,“菡,他又類似於你的能力?治癒?”“不知道,也許隻是障眼法。”菡說。


    “不用緊張——”西索翻飛著手中的撲克牌,“我知道你們是誰了,我還是你們母親的朋友呢——嗯……非常不錯,我喜歡有潛力的孩子……”而且,這兩個孩子像是完全繼承了如意的能力,這個,非常少見啊——如果是如意和庫洛洛的孩子——他想到這個莫名地有些不悅——不過,幸好兩個孩子的長相沒有像庫洛洛的地方,都極其酷似如意——


    不然,他還真害怕自己控製不住殺意呢——


    幽和菡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有些警惕,但是西索隻是朝他們拋了個飛吻,就扭著腰離開了——


    兩個小傢夥打了個寒戰,在他消失在視線裏之後才鬆了口氣。


    母親的朋友?怎麽會——母親的朋友不是隻有師父一個人嗎?他們對看一眼——難道——是媽媽的情人?


    兩個孩子為這個發現興奮得兩眼閃閃發光——


    但是很快又很糾結——那個人,穿著小醜裝,說起話來讓人雞皮疙瘩出來跳舞,眼神讓人寒毛直豎的人——媽媽眼光不會這麽有特點吧……


    不過他們很快又覺得也不是沒可能,庫洛洛·魯西魯那種人,是一般人會看上的麽,和剛剛那個變態也有得拚吧……


    於是——當第二天幽和菡在餐廳看到西裝革履舉止優雅的西索喝著紅酒,兩名穿著整齊的侍者在一旁服務的時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在某人請他們一人吃了一份大份的香蕉船之後——兩個小傢夥確信!這位笑起來很變態穿著正常的時候還是挺帥的某人——一定是他們親親媽媽的情人!


    ——呃,不過,他看向他們的目光實在太讓人不寒而慄,所以,他們最後還是放棄了和這位結交的心思——


    他們去梅拉特市的目的當然也是為了銀穹水,媽媽喜歡珍貴的材料,他們知道,所以他們也想弄到這個東西,來送給他們親愛的母親。


    隻是他們不知道,原本該去遙遠的莫利亞藍戈壁任務的蜘蛛們,已經早早地結束了任務,他們比這兩個小傢夥以為的時間早了一個月集合,而這個時候,也正在趕往梅特拉市的途中——


    小孩子嘛,畢竟還是天真了點,像這種十年一次的大事,蜘蛛們怎麽可能會放過?


    下了飛行船的幽和菡背著一模一樣的小背包,不過幽的是黑色,菡的是白色,幽穿著白襯衫黑色短褲,一雙好幾個銅質搭扣的黑皮質靴子,而菡穿著白色的蕾絲上衣和黑色的蓮葉裙,一雙白色的長筒小靴,兩個孩子都是明麗漂亮的樣子,格外討喜。


    他們剛好碰上前來參加獵人交易會的大批獵人,連他們都不禁對這樣漂亮的孩子露出微笑,特別是在他們委屈地說與父母失散的時候——當然,以職業獵人們的閱歷,也知道兩個孩子可能是在說謊,可是,孩子畢竟是孩子,就算是說謊,多半也隻是翹家而已,所以大家都對他們沒有什麽戒心,倒是坐在一起聊起天來,幾個熱心的獵人還問起了他們的父母,但是都被兩個孩子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小孩子嘛,撒撒嬌任性一下總是讓人容易原諒的——


    於是不過一個下午,兩個孩子就知道,珍貴的銀穹水,已經被運到了這次獵人交易會的會所大樓裏,在地下十層的冰窟裏放著,因為銀穹水遇到過高的溫度,會緩慢蒸發——而要下去十層,從四層開始是沒有電梯的,就要一層層往下走,每一層都有好幾個職業獵人把守,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到達十層簡直是癡心妄想。


    幽和菡對看一眼,麵上還是笑得玉雪可愛,隻是心中都各自吐了吐舌,果然把獵人交易會看得太簡單了呢——


    嗯,太難辦的話就算了吧,先來玩玩好了,下次——讓庫洛洛他們來操心搶銀穹水給母親不就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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