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犽淡定地扔著飛鏢玩,似乎早就知道這條規則,他說:“因為拒絕了亞路嘉的‘強求’四次。”


    “然後,拒絕的人就會死嗎?”


    基裘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這樣霸道又危險的規則,才像是黑暗大陸物種該有的模式。


    保險起見,她再次跟奇犽確認:“隻要拒絕了第四次‘強求’,就會死,對嗎?”


    “我不知道啊,我又沒試過。我隻知道,拒絕的話,的確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但是死成那個樣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啊。”奇犽心有餘悸地把手中剩下的飛鏢全都扔出去。


    萊茵瞄了一眼,發現絕大多數都插在紅心上,另外的則在飛鏢盤上組成了一個有規律的圖案。


    既然奇犽也不能確定,那麽還是多做幾次實驗比較保險。


    兩名執事的死亡原因沒有透露出去。


    還沒等萊茵授意,糜稽就自主調查了三葉和哈薩姆的關係,畢竟弱毫無關聯,沒理由一個於此實驗毫無瓜葛的人會被牽連犧牲。


    結果也沒有出乎糜稽的預想。


    “果然是戀人啊,我就說沒什麽特殊關係的話,應該沒理由會被波及到。”


    糜稽把三葉、哈薩姆同一個訓練班的執事提供的線索全部審核了一遍,通過聯絡內容和監控拍到的幽會視頻,確定了這兩人的戀人關係。


    執事們隻要不是在揍敵客城堡裏活動,就不會被實時監控,整座枯枯戮山都裝有嚴密的警報係統,不需要糜稽時刻盯著,再加上同班同學有意幫他們隱瞞。


    畢竟在揍敵客家,下人談戀愛了,就會被處死。


    綜合這些原因,三葉和哈薩姆的關係隱藏了很長時間,直到這次,才被發現。


    監視錄像裏的幽會場景表演到愛情動作戲部分,糜稽毫不避諱,把電腦推到萊茵麵前:“這兩個傢夥不但偷偷談戀愛,膽子也不是一般地大啊。”


    天為被地為床,野、戰得非常激烈。


    萊茵點點頭表示同意糜稽的看法。


    揍敵客家雖說是有下人不能談戀愛的規矩,但可能是因為吊橋效應吧,這麽刺激的環境裏,年紀差不多的男男女女常年一起訓練、工作,已經很容易刺激荷爾蒙了。


    更不要說揍敵客家挑人也是看臉的,不要求好看,但也要順眼,尤其執事之館裏的訓練生,年輕有朝氣,各個身材健美。


    這麽說起來,不發生點什麽好像很不正常。


    糜稽顯然也覺得發生點桃、色的事情很正常,他說:“要是約、炮也就算了,抓住了一頓打的事情,但是發展成戀愛關係,那就隻能說活該了。”


    他在看看架空錄像裏的兩人,顯得饒有興趣:“要一起看嗎大姐?”


    萊茵險些就要點頭了,馬上反應過來,這和自己努力在弟弟們麵前保持的形象不符,於是高冷地拒絕:“不用了,我還要和媽媽商量接下來的測試計劃。”


    停頓了片刻,萊茵僅有的那麽一點良心還是提醒她,就算家裏的男孩子都很早熟,糜稽畢竟才十歲,她還是提醒道:“你把家裏所有執事檢查一遍,有任何違規行為的全部都提交給我,把實驗進度發給爸爸和伊路米。”


    她還強調:“不要因為‘這種東西’影響工作進度!”


    “放心吧大姐。”糜稽指指另一邊的電腦,上麵飛快閃動著各種監控畫麵,速度快到萊茵盯著看了一會兒就眼花的地步。


    屏幕正中間的讀條才走到5%,進度非常緩慢。


    萊茵有點不適應地眨眨眼,不去看那能讓念能力者都頭暈的閃動屏幕:“那是什麽?”


    “這是我通過捕捉執事身份驗證信號,對比監控和他們相互揭發提供的情報,在繪製行為圖,到時候,哪個人哪幾天有異常行為全部都能顯示出來。”糜稽洋洋得意地說。


    萊茵不是很明白其中原理,聽起來有點“大數據”的意思,大概說明糜稽無論電腦相關的本事還是意識都超越時代了?


    “就是這個電腦還是跟不上我的程序運行速度啊,要知道電腦的更新換代那麽快,把家裏全部的電子設備都改裝成和我的新構思配適是不可能的。”糜稽一說起和這些信息技術,前沿科技相關的東西就有點停不下來,“但是無論如何好想要啊。”


    “我知道啦,爭取給你報備通過,好不好?”萊茵被糜稽說得沒辦法,心裏已經同意了,但是由於她對電子產品毫無概念,所以不好誇海口說能幫他買。


    不過她覺得,動用一下小金庫幫弟弟湊點錢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等到糜稽一臉得逞的表情說“謝謝大姐”的時候,萊茵才反應過來,整個話題都被輕易帶跑偏了,而且自己莫名其妙地答應了一台電腦。


    “……糜稽,你學壞了。”萊茵無奈地拍拍他的腦殼,“不要忘記正事,現在解決亞路嘉的問題比較重要。”


    糜稽很得意地一拍胸口:“包在我身上,大姐!”


    這一查,發現有問題的執事果然非常多。


    糜稽把名單交給基裘的時候,嚴苛到極端的家主母生氣地連優雅都維持不住了:“公公到底都在想什麽,這麽放縱下人,弄出這種丟臉的事情來,我早說過這樣鬆散的監控規則是不行的!”


    萊茵非常贊同地說:“我也認為,關於下人的相關製度必須徹底改革了,像之前我和伊路米整頓了外圍人員的製度,現在的外圍人員不是很好用嗎?也沒有出過任何問題。”


    “是啊,是很好。”嚴苛的鐵律才是基裘喜歡的風格,“你們做得很好,的確可以試著,來改變內部執事的紀律了。”


    伊路米和萊茵心心念念的著手改革家中各種製度的願望,糜稽不但知道,而且也樂於積極配合,他把舉了舉自己調查出來的名單:“要不首先從這些人開始吧!”


    -


    一連試了兩次,標號ab兩組,a組是偷偷戀愛的一對訓練生執事小情侶,在女方拒絕亞路嘉四次強求後,她和刻意被放到遙遠的大陸另一頭的戀人同時,以三葉的那種方式,被擠成肉糜,死亡。


    b組是一個並沒有違規的新人訓練生,連續拒絕四次強求以後,他和他唯一的親人,他的妹妹,同時,異地,死亡。


    “這樣看來,連續拒絕四次後以這種方式死亡,可以確定了。”基裘捏著黑檀木和蕾絲做成的扇子,一下下有節奏地敲在自己手心裏,“而且,死亡的人,除了拒絕者本人,還有他的摯愛。”


    糜稽不懷好意道:“這種規則,真是陰險啊。”


    “雖然危險,但是如果一直是這種級別的‘強求’,沒有人不能完成,像以前一樣養在身邊也沒什麽關係,隻不過是不能讓下人接觸到她。”萊茵一點點分析,“而且,從b組結果看,亞路嘉不會對不知道名字的人進行強求。”


    動漫中裏略過了具體的實驗步驟,她是拿尼加的規則來設置變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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