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七月與安生》嗎


    我一直覺得,安生是愛著七月的


    她和家明在一起。隻不過是因為想擁有和七月共同的東西


    那七月愛安生嗎


    這個,要問你自己啊


    你愛我嗎


    【


    ☆、插pter1


    我一直在尋找一個人,我不知道那個人會是誰,會在哪裏,可是我知道我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七月


    七月跟著林可來到了商業街,林可說在這裏有認識的朋友開了服裝店,可以打折。七月覺得林可有些大題小做了,隻不過是準備度過幾十個生日中平淡無奇的第二十五個,沒必要非得買衣服吧。


    可是林可說了,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你白癡啊!打了折我還能省點錢。


    七月乖乖閉嘴,她知道這個表姐很疼她,如果真的要省錢還來商業街幹嘛,幹脆去地攤糊弄一件給她好了,反正七月從來不缺衣服穿得。


    “你好歹也是要接受家族企業的大小姐了,能不能穿點上檔次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媽虐待你啊!”


    “衣服就跟找對象一樣,合身就好了,要那麽貴的有什麽用,指著商標活著啊?”七月反駁後,看見林可一臉怒視的神情再一次閉了嘴。


    林可領著七月進了一家規模不小的服裝店,徑直走到了收銀台,收銀台後麵坐著一個穿黑襯衫的人,短髮,低著頭看不清男孩女孩,手裏拿著一本書在看,封皮看見了什麽什麽股票的字樣。


    “我說,你這偷懶也偷的太明目張膽了吧。”林可敲打著收銀台的桌麵,“你們老闆呢?叫她出來。”


    黑襯衫抬起頭,七月愣愣的看著那張臉,一時間什麽也說不出來。


    那張臉真的是很精緻,五官恰到好處的俊美,頭髮微微有些卷,可是很好看,斜斜的劉海眉毛長長的,眼睛是深深的褐色,透著狡黠的光芒,膚色是很健康的細膩的白。七月皺了皺眉,她的嘴唇實在太鋒利了,像是刀片一樣纖薄。


    “不是吧,姐姐,結個帳也得找老闆?”她聲音很好聽,幹淨清冽帶著一絲懶洋洋。七月很矯情的想到了那句gg詞,“農夫山泉,有點甜”。


    “我來給她挑一條裙子,我和安橙是朋友。”林可看著她的眼神帶著笑意,然後回頭瞟了七月一眼。七月知道,林可每次覺得一個人很漂亮或者英俊都會有這種眼神。


    “哦,安橙是我小姨,我叫安生,你好。”安生點了點頭把那本股票書放在了收銀台上,看了看七月,“美女,沒事兒隨便挑,我給你打五折。”


    “安橙才給我打七折!”林可瞪大了眼睛看著安生,“這個財迷,回來看我怎麽收拾她……對了她去哪了?”


    “跟團去新馬泰旅遊了。”


    “你說……你叫安生?”七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安生“嗯”了一聲,“怎麽了嗎?”


    “沒什麽。”七月想,看她表情她大概不會知道那本書的。知道了又能怎樣,不過是一次偶然的巧合,說了之後換來的也不過是一笑而過。


    “七月,你喜歡那件?”林可已經在衣服架子上挑了起來了,“過來看看。”


    “哦。”七月應了一聲,回頭看安生聽見自己名字的反應,安生確實多看了自己一眼,不過是很平常的一眼,七月心裏有隱隱的失落,原來是真的不知道啊。


    “這件好了。”林可給七月挑了一件連衣裙,上麵是米白色的收腰滑料襯衣,下麵是黑色的褶皺裙,鑲著亮亮的碎鑽,成熟又不失性感。


    七月拿著裙子,心裏很喜歡,可是卻回頭看了安生一眼。


    七月不知道為什麽要徵詢安生的意見,好在安生微笑著點了點頭,不算太尷尬。七月拿著裙子小跑著進了更衣室。


    “唉我天啊,七月你不去當模特太可惜了啊。”林可滿意的前後左右打量著七月,不住的點頭,煞有介事的說:“我的眼光不去當評審家真是可惜啊。”


    “喜歡這件嗎?”安生也站在林可身邊,可是她卻沒有對七月穿的裙子發表看法,而是問七月喜不喜歡。


    七月點頭。


    “我做的。”


    “啊?”林可看看七月穿的裙子,又指指安生,“你你,你做的?”


    “意外嗎?”安生聳了聳肩膀,“個人愛好而已。”說著走到了七月麵前。七月有一米六八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安生竟然還是高了七月一個頭頂。


    “這件衣服,說實話,無論是長短還是寬窄,尺寸都很偏。一般人幾乎穿不進去,而且隻做了這一件。本來我沒指望有人能穿的了得,所以才掛在架子最裏麵。”安生淡淡的語氣在耳畔響起,“很漂亮,謝謝你讓我的作品更有價值。”


    看著安生迅速離開自己耳邊,七月的臉更加迅速的升溫,耳邊仿佛還留著安生講話時吐出的熱氣。微妙的圍繞著脆嫩的耳朵,一點一點慢慢滲透進皮膚,與血液融合在一起。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那種別人口中津津樂道的被電了的感覺,從來就隻是想像而已。


    第一次有了電流遊走於神經細胞的感覺,蘇蘇麻麻的,想像之外的舒服。


    “紀嘉翔肯定喜歡。”林可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七月頓時覺得渾身不舒服。


    “多少錢?”七月問安生,安生搖了搖頭。


    “不賣?”


    “送給你。”七月詫異的功夫,安生已經拿了袋子把七月之前換下的衣服裝了進去,遞給她。


    是有點竊喜的,七月接過袋子的時候無意觸到了安生的手,觸及之處冰涼一片。


    “你不舒服嗎?手很冷……”


    “總是這樣的。”安生縮回了手,“我的血液流速慢,給不夠我需要的溫度。”


    給不夠我需要的溫度。


    為什麽七月甚至可以確認安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悲傷的。


    你看過《七月與安生》嗎?


    我一直很想知道,如果沒有家明,七月和安生會在一起嗎?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新坑!!


    ☆、插pter2


    很多問題尋找了一輩子都沒有答案,我一直在想為何最後就真的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慢慢開始冰冷的血液,時時刻刻映刻著那一場渡不過去的悲傷


    ————安生


    安生看著在錢包夾層的照片,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悲傷嗎?悲傷的太多就不知道該怎麽悲傷了,無論什麽表情都是悲傷的。悲傷的笑,悲傷的哭,那麽就悲傷的麵無表情吧。把照片塞在錢包最裏麵,是因為捨不得丟掉卻也不想總是不經意就想起。


    你給了我忘記你的機會,可是我做不到。


    從那以後,安生的身體開始變得奇怪的寒冷,無論那些中醫西醫怎麽開各種藥給安生,結果都像是力氣打在了棉花上。那些種類豐富味道各式各樣價格昂貴的藥物仿佛被吸進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再沒有一丁點存在過的痕跡。


    安橙嚐試了食物療法,那些別人吃了會上火的性質偏熱的食物帶著義不容辭的滅火義務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了安生的身體,然後一起跌進了那個黑洞。


    沒有用的,安生知道沒有用的。


    那就是一個記號,一個讓人永遠也忘不了的記號。


    就算是在夏天,打著空調的地方也待不住,以至於在安橙的店裏不得不穿著長袖的襯衫。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還是那個人fèng上的。


    那一件被那個叫七月的女孩拿走的衣服,並不是無聊做出來的,這是哪個人最喜歡的顏色搭配。尺寸是那個人的,確實很少人能穿的那麽合適。可是七月穿的天衣無fèng,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身材。


    她的耳朵總是很怕癢的,安生突然很想看看這個和她一樣身高一樣身材的人會不會也一樣怕癢,把嘴巴湊了過去。


    顯然這個人不怕癢,可是耳根卻紅了起來。


    安生忽然覺得心情很好,又或者是這件衣服竟然真的送了出去而開心。


    因為心裏變得空蕩蕩的,以前會用來和那個人一起開心的事情都變成了懷念。就算股票又漲了很多,就算作品又得了獎項,就算各種運動又拿了冠軍,安生也不會開心了。


    是不是因為我受了太多眷顧,惹得老天也嫉妒,讓你離開我。


    其實安生是知道林可的,安橙不止一次的和安生說倆人好的都可以穿一條褲衩了。


    安生也認識七月,在那本財經雜誌上,那個這座城市裏有名的上市公司總裁的女兒,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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