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女兒也不在乎那個孩子,就連劉合身邊不斷湧現的鶯鶯燕燕,都被陳菲兒無視了。


    真不在乎?蕭英傑搖搖頭:“很多事情難得糊塗,當然了,也不會讓他們享受全部的福利。


    村裏麵有能力的幹部,已經提拔到鄉裏麵,這也是大合想要看到的結果吧。”


    喝掉杯中濃茶,劉合醉眼迷離:“就是就是,多謝媽,您是最理解我的。


    就因為看到唐明珍他們過得幸福,我才心滿意足,才會多喝兩杯的。我要讓所有人知道,跟著我,前途無量。”


    這話有點大呀,娘倆相視一眼,不過卻默契的沒有接話茬。如果不是喝醉了,劉合表現的過度成熟。


    很難讓人想象,他是一個二十二三的年輕人。過了年才二十三周歲,距離過生日還有一個月呢。


    醉酒的劉合還是很乖巧的,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娘倆關上門來到蕭英傑的臥室。


    陳菲兒提起:“大合說春節期間,讓咱們跟我公婆一家去新加坡旅遊,您有空嗎?”


    想了想,蕭英傑點點頭:“我爭取請假,這是兩家人加深關係的最好機會。感覺張勇兩口子也還不錯,很好相處。”


    婚姻絕非兩個人的事情,是兩家的事情,這一點蕭英傑很明白。


    盡管她跟陳海沒有家人的羈絆,婚姻還是不那麽幸福,蕭書記希望女兒的婚姻足夠幸福。


    可惜又遇上了花心的壞男人,偏偏這個壞男人,已經成為娘倆最強有力的靠山。


    不可能更好了!蕭英傑牽著女兒的手:“如果有啥不開心的就跟媽說,說出來總好過擱心裏憋著。


    有火不要衝他撒,他在外麵壓力很大的。不然也不會在省委黨校課堂上,跟省委副書記大打出手。”


    哼!陳菲兒撇撇嘴嗔怪:“我怎麽感覺他才是您的親兒子,我是撿來的呢?哎喲媽,輕點打,我都要當媽了,還打我屁股。”


    就是欠打!蕭英傑笑罵道:“你就算是當奶奶了,也是我女兒,我還是要打的。誰讓你不懂規矩,亂說話呢?”


    撒過嬌的陳菲兒,依偎在母親的懷裏:“我就納悶了,這麽大脾氣,在官場裏廝混。


    他就不怕惹下大麻煩,那麽多錢還不如逍遙自在一點活著,您說他圖個啥。”


    圖什麽?蕭英傑有一瞬間的失神:“我相信他是有追求的,而且追求的東西是你我無法想象的。


    至於說在外麵惹麻煩,其實我覺得他很有分寸,你看看他招惹的都是什麽人。”


    說起這個,陳菲兒一愣,劉合招惹的都不是好人呢。包括當初的楚州市市長許桓豐,武裝部長劉德海,


    還有高高在上的秋水,陳菲兒忽然說:“眼下他還是楚州市的幹部,馬上就要和那位見麵了。我不希望他們兩個人之間擦出火花,很麻煩的。”


    啥意思?蕭英傑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雖然於書記很強勢,可是跟劉合應該井水不犯河水吧?


    小劉對他的工作隻能是有幫助,給他創造政績,他怎麽會跟他五行不合呢?”


    嗬嗬,陳菲兒搖搖頭:“我想某些人,故意告訴我這個消息。讓我傳話給劉合,就是讓他低調一點別惹事。”


    啊?蕭英傑有點頭疼了:“為什麽認定劉合跟他……”


    老媽不願意往最壞處想了,陳菲兒撇撇嘴:“那個人和他的連橋,以及他們的家族,構建了一個龐大的寰宇建設集團。


    據說原本是對楚州市改製虎視眈眈,跟秋家有著私下的交易。現在這個交易做不成了,你說他看劉合能有好心情嗎?”


    居然是這樣,蕭英傑一皺眉:“如此看來,劉合調任省城還是有好處的。


    那邊雖然藏龍臥虎,最起碼的規矩還要講。何況他有人賞識,肯定也就有人保護他。”


    菲兒眨眨眼睛忽然說:“可是我覺得,他對傅征傅書記不看好呢,你聽他話裏話外。


    跟對周誌成書記是兩種態度,也是兩種語氣,難不成他和傅家還有什麽齟齬?”


    說起這個,蕭英傑歎口氣:“你男人是個嫉惡如仇的性格,很多事情看不慣,注定不會同流合汙。跟傅書記沒有過交往,不敢作出評價。


    但是楚州市這位,我卻覺得對劉合怨念很深。已經多次批評過企業改製和鍾吾縣了,針對的誰還不知道嗎?”


    本來蕭英傑不想說,有些講話隻在處級幹部中傳達。現在女兒想到了,就要讓小兩口知道的更多一點。


    有準備總比突如其來強,蕭英傑對劉合,有著異乎尋常的信心。仿佛不管什麽事,他都能解決掉。


    為什麽?陳菲兒恨的牙根癢癢:“那都是被認可了的政績,為什麽還敢批評劉合?


    難不成真的把劉合,當成一團軟麵任他拿捏嗎?我希望那個人不要太過分,否則秋水就是他的下場。”


    女兒如此說,反倒是讓蕭英傑犯愁了:“臭小子不知道收斂,更不知道給某些人留臉,如果再上演一次得罪副省級高官的戲碼。


    說出去可就好說不好聽了,一個是別人的錯,兩個還是別人的錯嗎?何況這位雖然有著寰宇集團的背景,卻惡行不顯。”


    真是這麽回事兒,寰宇建設集團的確是家族企業,也有著深厚的官方背景。


    但是人家到現在為止也沒有違規,雖然不如合眾投資的資金和賺錢模式那麽幹淨。


    可法不禁止即可為,你這就沒啥說的了吧?說白了在這大變革時代,鑽空子賺錢的人比比皆是。


    一個官場潔癖,很難被某些人接納。甚至有可能,被某些人排斥在外,成為打壓的目標。


    想了想,陳菲兒搖搖頭:“算了,不想那些,這些事兒本身就應該他想的。


    那我陪您睡吧,他渾身臭烘烘的,我可不想……哎喲又打我。”


    把女兒推出了臥室笑罵道:“去去去,兩夫妻不要分居,分居會成為習慣的。


    你們兩個難得在一起,為什麽還要分居呢?還不開給我滾下去。”


    陳菲兒的確是厭煩透了那股酒臭,換作是誰都厭煩,回去之後隻好把門打開晾著。


    然後撒一些空氣清新劑,女人這才洗漱上床休息。隻是後半夜,某人酒醒之後,可就不消停了。


    洗漱過後,身邊香噴噴的女人,成了劉合唯一的目標,問題是臥室門沒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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