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妃冷冷一笑,“娘娘說沒掖,就沒掖?”


    皇後也笑道,“本宮說得不算,難道武王妃你說得算?”


    所有人震驚!原本想下場幫武王妃說話的人,也急忙閉了嘴——這件事直接上升到大人物對決,已經不是她們這些小嘍囉能插嘴的時候,她們現在若是插嘴,極有可能成為大人物找台階的炮灰。


    武王妃沒想到皇後沒像平日裏那樣息事寧人,暗暗咬了咬牙,“臣婦不敢。”


    說完,目光陰毒地看向安國公府席位,把這個仇,記在了蘇明妝身上。


    嚴氏眉頭緊皺,拳頭不自覺捏緊,心中卻不免為明妝擔憂。


    場麵一度劍拔弩張。


    角落裏,蘇學士擔憂地看向前方的安國公府席位,蘇夫人也擔憂地看著,心中七上八下。


    當然,皇後到底是皇後,最會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她先用身份和氣勢壓了武王妃一頭,之後笑道,“不過武王妃說得也是,明妝被嚴氏教得不錯,搞不好順便還學了一些才藝呢。”


    隨後問蘇明妝道,“明妝,你可學了才藝?”


    蘇明妝快速起身,恭敬福禮,“回皇後娘娘,臣婦隨裴二夫人學了一些強身健體的武藝,都是一些花架子,耍一套是可以的。如果皇後娘娘不嫌棄,臣婦想為娘娘獻才藝。”


    皇後一愣,“你還真學了?”


    皇上也是吃驚,連帶著許多人。


    另一張席位,蘇學士周圍的官員湊上去,好奇問道,“蘇大人,令媛還學武藝了?”


    蘇家可是出名的書香門第,沒人學武,蘇學士自然知曉自己女兒偷偷學武,


    他覺得隻要女兒變好,學不學武都無所謂,


    但對外人,他還是裝得一無所知,無比憤慨道,“本官不知!明妝學武,怎麽能不說一聲?豈有此理!”


    蘇夫人也是擔憂得緊。


    蘇明妝恭敬道,“回娘娘……學了,但不能用來打架……”


    皇後笑道,“我們北燕國人才濟濟,還輪到你打架?行,既然你有這孝心,就來獻才藝吧,才藝好了,本宮有賞。”


    “臣婦謝娘娘。”說完,蘇明妝便一邊走到大殿中央,一邊環顧四周,找能用的工具。


    這回,是明德帝開口,“明妝丫頭,你不準備一下?換一身衣服?”


    不提衣服還好,一提,蘇明妝就懊惱!


    她清早隻顧著怎麽低調怎麽來,不想像從前那般浮誇到丟國公府的臉,卻忘了今日會見到太子和武王世子,因為她形象大變,招惹眾人不快。


    如果現在時間回到清早,她真想打死自己,然後穿上自己最浮誇的裙子、化上最豔麗的妝,可惜,已經為時已晚。


    “回皇上,臣婦隻會比劃比劃,沒什麽真才實學,所以也不用大張旗鼓地換衣服。”


    她不是謙虛,是真的隻想比劃比劃,不用力的那種。


    而且她這個秋裝,當時縫製的時候便主要考慮舒適性,雖然看起來修身,實際上隻是布料垂感好,空間很寬裕。


    蘇明妝走到大殿中央,看到樂師所在的角落裏,立著一隻木棍,想來是搬樂器時使用,便快步走過去問道,“請問,這木棍能借我一會嗎?很快歸還。”


    樂師急忙把木棍拿來。


    蘇明妝又道,“勞煩,能奏一曲《破陣樂》嗎?”


    樂師急忙答應說可以。


    就這樣,雙方約定完,蘇明妝便趁著在角落,快速活動了下四肢,拎著棍子回到大殿中央。


    先是對高台抱拳,“皇上、皇後娘娘,久等了!”


    兩人笑著頷首。


    蘇明妝又向女眷席抱了個拳,轉身,向官員席位抱了拳,之後便對樂師打了個暗號。


    鏗鏘有力的《破陣樂》便這麽演奏開來,隨之是女子舞起長棍。


    隻見她微微側身,長棍斜指地麵,隨後身形一動,一躍而起,長棍在手中舞動。


    棍影翻飛,似有千鈞之力。


    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落。


    時而橫掃千軍,長棍帶著淩厲氣勢劃過空氣,發出聲響;時而點刺如星,精準而迅速;時而旋轉飛舞,長棍如同她身體的延伸,與她融為一體。


    眾人直接看呆了!


    這是蘇明妝?


    那個京城雙珠、不學無術的蘇明妝?


    表演繼續,女子身姿輕盈而矯健,步伐靈活多變。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剛柔並濟。


    突然,樂曲高峰處,卻見蘇明妝將長棍在身後一繞,緊接著勢如破竹地擊了出去。


    同一時間,官員席,具體的說,是一些武官席位上,傳來叫好聲,便是高台上,明德帝都叫了一聲好。


    皇後疑惑地看去。


    明德帝給皇後笑著講解,“剛剛那一招,叫蘇秦背劍,這一招對協調性、柔韌性以及掌控能力要求極高。要在瞬間完成轉身、背棍、出擊等一係動作,且要保證動作的準確和力度,稍有不慎就可能傷到自己,或使招式失去威力。”


    皇後驚訝,“那這麽看來,明妝還是個練武奇才。”


    明德帝笑著解釋,“奇才倒是談不上,剛剛大家叫好,也並非她武藝多高,而是那不學無……能在短短幾個月有如此進展,是能看出下了功夫的。”


    皇後了然,“原來如此。”


    一旁玉萱公主蹭了過來,“母後,兒臣也想學武,行嗎?”


    皇後勸道,“你身為公主……”


    沒等皇後說完,玉萱公主掏出殺手鐧,“兒臣去安國公府學,天天和明妝一起練武!”


    皇後欲言又止,最後小心翼翼看向皇上,卻見皇上點了下頭,便隻能歎了口氣,“……好吧,注意安全。”


    玉萱公主笑眯眯——就知道,母後對她最好了!明天就去安國公府!


    皇上的另一側,太子目光深邃地俯瞰大殿中央,正在舞棍的女子,


    眉宇之間的慍怒越發強烈。


    而與他相同,官員席位的另一名年輕男子,此時也怒不可遏。


    那男子身材高大魁梧,麵容英俊、上上之姿,隻可惜右眼角有一道疤痕,雖不至於毀容,但卻給他增添了一些殺氣。


    男子劍眉緊鎖,冰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突然一聲脆響,他手中酒杯被他生生捏碎!


    一旁武王見狀,目光深沉,低聲道,“淩梟你放心,為父會幫你報仇,定會讓他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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