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感覺夫人一下子更美,卻又說不出哪裏美,原來看起來成熟了!


    從前夫人的穿著,要麽紅色、要麽粉色,多是一些小女兒的顏色,與之匹配的,是精美的發髻、華麗的飾品,整個人若畫卷中的仙女。


    但今日夫人卻穿著簡單素淡的修身長裙,沒有複雜款式,不僅將夫人挺直的脊背、消瘦的腰肢勾勒出來,更顯得其個子高挑。


    那麽,為何今日蘇明妝會“形象大變”?


    原因很簡單——丁裁縫的秋裝,剛給她做出來。


    自從夢醒,她的喜好與從前有了天壤之別,但她從前的裙子都十分昂貴,到底還是不舍得浪費,隻能繼續穿了。


    至於其他打扮……既然穿了華麗的裙子,便必須搭配發型、發飾,也沒得選。


    而隨著她飯量激增、長了個子,寬鬆的夏裝還能繼續穿,修身的秋裝隻能重新裁製,所以才有了這套素淡的長裙。


    又因為她選擇了老氣的墨綠色,梳的發髻又簡單 ,所以看起來竟比真實年齡成熟了三兩歲,美得端莊優雅、明豔動人。


    蘇明妝迎了過去,“見過母親,嬸母。”


    霍薇看著亭亭玉立的姑娘,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她自己沒女兒,就拿別人的女兒幻想一下。


    “聽說你今天出門了?去望江樓?”


    “是,去巡視下經營情況。”


    “還順利嗎?太辛苦,看你都瘦了!”霍薇心疼道,“你喜歡吃什麽菜,一會嬸母幫你做。”


    蘇明妝聽說裴二夫人要給她下廚,瞬間笑容就不自然了。


    嚴氏笑著打趣道,“你剛說完孩子瘦了,就要下廚折磨她?自己什麽手藝,心裏沒數嗎?”


    霍薇臉紅道,“不是還有你嗎?我給你打下手,你來做。”


    嚴氏,“我的手藝也遠遠不如學士府送來的崔廚子,知道你想對明妝好,你有時間陪她練練武就行了。”


    霍薇這才恍然大悟,“對呀!我都忘了這茬!”之後問蘇明妝道,“明妝丫頭,你現在還想學武嗎?這回嬸母好好教你。”


    心裏想:她來回走了一個多月,這孩子武功怕是都荒廢了吧。


    蘇明妝笑著回道,“想學。”


    說著,給裴老夫人遞了個眼神過去——想個辦法支開嬸母,我和您說望江樓的事。


    嚴氏心領神會,“行了,晚一些陪明妝練武,你剛剛不是要去看今酌嗎?快過去吧,我給明妝講講針灸。”


    霍薇埋怨道,“孩子才剛回來,你就抓著她學針灸,好狠的心。”


    嚴氏沒接裴二夫人的話,故意問蘇明妝道,“《針灸神絡經》的謄抄本,你可知道在哪?”


    一邊說著,一邊使了個眼色。


    蘇明妝心領神會,“在英武院呢,母親要看?我這就去給您取。”


    嚴氏快走幾步,過了去,“我直接過去一趟吧。”又扭頭對裴二夫人道,“你去看今酌,我們去去就回。”


    “好,我等你們。”裴二夫人也沒多想,便轉身進了房門。


    裴老夫人和蘇明妝兩人,則是去了英武院。


    。


    英武院。


    進了書房後,蘇明妝關了門。


    嚴氏還沒等入座,先焦急問道,“怎麽樣?見到錦王了嗎?”


    蘇明妝,“見到了。”


    嚴氏緊張得聲音微微發抖,“你們……可聊了什麽?做了什麽決定?”


    蘇明妝也沒隱瞞,先把裴老夫人請入座,之後講道,“我們決定合作。”


    “然後呢?”


    “五天後,我們打算入宮求皇後娘娘,把玉萱公主接回來。”


    “還有嗎?”


    “暫時沒了。”


    嚴氏一愣——這算是哪門子合作?合作入宮求娘娘?


    但很快,她便想明白,認真問道,“你和錦王,一定還有別的計劃,你怕我聽後不高興,所以沒告訴我吧?”


    畢竟,如果按明妝所說,錦王是來勾引明妝,兩人想將計就計,便要表現得親密,她這個當婆婆的,如何會開心?


    沒錯,她確實不開心。


    哪怕明妝為照顧她心情,並未詳說。


    她前些日子在衛尚書府還遙遙看過錦王姿容——那是何等美若謫仙的翩翩佳公子,與明妝這等美人站在一起,便如同傳聞中的神仙男女一般。


    她真怕……兩人假戲真做。


    想著,嚴氏便神情黯淡下來。


    蘇明妝見狀,哭笑不得,“您又胡思亂想什麽了?您也是學醫的,知曉自己病情,凡事應該往開了想。確實,我對您有隱瞞,但您也不想想自己的身體情況,才好了沒兩日,還要為裴今酌操心,我有事兒敢和您說嗎?您病倒了,待裴將軍回來,我如何向他解釋?”


    嚴氏尷尬地笑一下,“我……知道了。”


    蘇明妝,“實際上,入宮求娘娘,何時都能求,我刻意拖了五日,就是想等裴將軍回來,和他商量。”


    嚴氏聽明妝心中有今宴,這才鬆了口氣,“原來如此,五日……他能回來嗎?”


    蘇明妝安慰道,“能等到,便提前商量;若等不到,就等我們回來後商量,早晚就能商量。”


    嚴氏了然,心裏暗暗期待,兒子可快些完成皇差回來,明妝這樣的姑娘,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別被人捷足先登了去。


    。


    當天傍晚,裴二夫人便陪蘇明妝到校場切磋。


    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


    明妝那丫頭非但沒丟了功夫,竟然突飛猛進,能和她打幾個來回。


    雖然改變不了依舊被打敗的結果,但好歹不用像哄小娃一樣收著力了。


    蘇明妝也感受到裴二夫人的認真,打得更興奮起來。


    。


    蘇明妝又這麽平淡充實地過了四天。


    她本以為在接玉萱公主之前,等不到裴今宴了,誰知……也確實沒等到他的人,卻等到他的信。


    傍晚。


    一封急信送到了國公府門房,門房又馬不停蹄地送往青竹院。


    適逢蘇明妝來青竹園,正好在院門口,撞見送信的門房。


    門房見到是夫人,便遞了過去,“夫人,這是國公爺的信,小人交給您,就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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