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一來就成雙,老爺子進了醫院再沒出來,所以林夙一直覺得,她間接氣死了老爺子,為此深陷兩個人的愧疚自責當中。


    -


    這一想,記憶拉回到了現實,林夙隻覺一絲刺痛的感覺慢慢將她一點點吞噬,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像被一雙手扼住了喉嚨,林夙收攏手臂將葉彤緊緊擁進了懷裏。


    葉彤眉心一動,蹭了蹭林夙,仿佛感覺到了她的不安失措,呢喃喚她的名字:「林夙……」


    林夙嗯了一聲,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啟唇自顧自地說著:「彤彤,我很想你。你走了,家裏沒人空空蕩蕩的,我一個人過得不開心,天天想著你什麽時候回來,可你不回家。我忍不住去找你,看見你和別人一起笑得那麽開心,我不敢打擾你,我怕你不理我,我怕你哭。」


    葉彤半夢半醒,迷迷糊糊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下意識抱著林夙拱進她的懷裏。


    林夙一向強勢慣了,性子寡言少語,她從來都很理智,極少像現在這樣想起了過往突然變得多愁善感,她斷斷續續講了許多話。


    當時鍾轉到一點了,距離發布會還有兩個小時,而睡在懷裏的人呼吸依然均勻。


    林夙側躺著身子,被子隨意搭在腰際,和葉彤麵對麵的,目光落在那張清麗的睡容,指尖卷了葉彤的一縷頭髮撩著俏挺鼻尖,一點點將她從香甜的睡夢中喚醒。


    酥酥癢癢的十分擾人清夢,葉彤動了動眼皮沒睜開,意識漸漸甦醒了過來,迷迷瞪瞪想轉身卻被腰上的一隻手禁錮著。


    葉彤動不了,一動隻覺渾身散了架似的,雙腿間的腫脹感很明顯,極致縱慾過後讓她有點暈乎,她抬手揉了揉眉,「林夙?」


    「我在。」耳邊傳來柔聲,「醒了嗎?」


    「嗯……」葉彤嗓音微啞含糊應了聲,「幾點了?」


    「一點。」


    見葉彤睜開了眼睛,林夙挽起葉彤的頭髮勾在耳後,仰頭往她的額頭落吻,「還累不累?」


    這句關心的話落進耳朵讓葉彤很想打人,她看了林夙一會兒,抿了抿唇,直接做出懲罰的行動,伸手拽著林夙的手臂放到唇邊,張口就咬了下去,咬得不解氣,鬆口了又咬,一口一個新鮮牙印,直到那隻纖纖玉臂布滿了她的咬痕。


    林夙也由著葉彤咬,抬一隻手繞到她的後頸,輕輕揉捏安撫著,「要不要再睡會。」


    「還睡?都一點了,不是讓你早上十點叫醒我的嗎?馬上要開始發布會了,你還躺在床上……女流氓,都怪你,趕緊起床。」


    林夙揉揉手臂,「不急,還有兩小時,夠了。」


    「快起來。」


    咬完了,也徹底清醒。


    葉彤想起下午的三點發布會,完全沒了一絲睡意,拉著林夙起床時看了她手臂一眼,其實用得咬力不是很大,多數隻是留下淺淺痕跡,過幾個小時就恢復如常。


    一起進了浴室洗臉刷牙,葉彤頓了頓動作,問林夙,「你是不是跟我說了很多話?」


    「可能是你做夢。」


    葉彤踢了她一下,「女騙子,你又騙我。」


    「沒有,沒騙你。」


    小腿又被踢了下,葉彤說:「今晚門都不給你進。」


    「……」


    「我說到做到。」


    「……」


    林夙揚眉一笑。


    嘴上不讓進,她總有辦法讓葉彤自己打開門。


    下位者舒服是舒服了,但折騰得厲害,第二天渾身泛酸,反看林夙精神抖擻的樣子,葉彤坐在餐桌喝著今天的烏雞湯滋補湯很想端起滿鍋的雞湯灌進林夙嘴裏。


    由於時間緊迫,吃完中午飯隻剩一個小時了,來不及計較什麽上位下位,目前工作更重要。葉彤是發布會的主要負責人之一,雖然工作已經安排下去了但還需在場親眼看著,她進臥室換好正式的職業服飾,紮起長發再簡單化個妝。


    站在落地鏡前,葉彤一邊卷著襯衫衣袖一邊問她,「林夙,你好了沒有?」


    過了一分鍾,身後回音:「準備好了,我等你呢。」


    「那走吧。」葉彤挽上衣袖,理了理衣領,往鏡子看了看覺著沒什麽了,回頭一望,坐在床邊的林夙舉著手裏撕扯兩半的性感吊帶睡裙,「記得賠我新的。」


    「……」


    哪壺不開提哪壺,葉彤逮著她咬了一口。


    時裝發布會舉辦地點在上次年終盛宴的場地,半小時的車程,張銘齊開車,兩人坐在後座。


    三月的天氣越來越炎熱,葉彤一上車降了車窗下來,一邊吹著風一邊拿著手機翻了翻微博熱搜,「都一天了還掛在第一。」


    「需要撤了嗎?」一旁看報紙的林夙說,「背後有人推波助瀾,引導一群水軍潑髒水。」


    葉彤看了幾個熱評,這髒水潑的有些鬧心,索性關了微博,「我們又不是公眾人物,也不是當紅明星,過幾天熱度就掉了。」


    林夙慢條斯理翻了頁,「隻怕有人不讓你掉。」


    「我不管了,你的爛桃花,你自己解決。」葉彤右手揪了林夙的手臂一下,左手點開語音,給助理交代任務,「李倩,我馬上到了,準備兩份發布會的流程資料。」


    林夙聽葉彤說完了,問她,「我看你的行程安排,下周二要去hj麵料廠出差嗎?」


    「蘇副總代我去。」


    林夙鬆眉心,「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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