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獎勵嗎?”


    揆一要哭了。


    您要不要看看自己的鞋子有多髒?


    “貴族?荷蘭國王的親弟弟?”紀塵似笑非笑,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就這模樣,連狗都不如,還想靠投降換條命?”


    紀塵抬腳,再度一踹,很輕的力道,但還是‘哢嚓一聲’,揆一的下頜骨錯位,嘴中一口牙全崩壞了,血水流出,說不出話,隻能發出痛苦的哼聲。


    以為自己是貴族,是什麽荷蘭國王的親弟弟。


    投降就能饒命?


    投降就能不酷刑?


    還能親他的鞋子?


    這條老狗想的實在是太美了!


    他們趁著明廷正麵臨農民大起義和滿清政權強大的威脅的雙重困境,將東番徹底拿下。


    東番也投了,但這些年是被他們這些殖民者如何對付的?


    沉重的賦稅,原住民與漢人移民被迫繳納糧食、獵物,地租,人頭稅,還對他們進行嚴格的監視和控製,日常活動都管製。


    他們還強行壟斷了東番的商業,鹿皮,稻米,塘他們低價收購,但各種商品卻是高價出售,光是東番的每年淨收入就有四十億荷蘭盾!


    還強行要求東番百姓勞役。


    硬生生把東番特有的鹿資源給玩的幾乎崩潰。


    還在玩文化改造,摧毀了東番的傳統祭祀場所,修建教堂,傳播基督。


    為了維持殖民統治,別說對反抗的原住民和漢人進行武力鎮壓,隻要敢不服從他們的剝削政策,荷蘭殖民者就會直接對其進行屠滅,實行以村為單位的滅絕政策,婦女小孩都不放過。


    “你們將會物盡其用。”


    紀塵已經決定了。


    他們生前,他們的牙齒要用來製作侮辱他們的刑具,要讓他們遭受各種酷刑,讓東番百姓出口惡氣。


    他們死後,腦袋用來築京觀,其他的骨頭也得用來構造白骨飾品,或者製造骨頭大殿,以告慰這些年來同胞被殺戮之苦。


    “去附近找來同胞,請他們一同參與這場大會。”


    紀塵讓沈煉、丁修去傳達自己的命令。


    這些荷蘭人還是少了。


    不夠虐的。


    得等以後登陸本土,才能殺個爽了。


    時間迅速流逝。


    城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有漢人同胞,高山同胞陸陸續續被召集而來。


    雖然在海外,但他們也聽過武王大名,此刻聞聽偉大的武王幫他們報仇,一個個自然是簇擁著趕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壓抑許久的憤怒,也有對未來的期待和迷茫。


    紀塵眸光掃過每一張布滿風霜的臉龐。


    “太好了,是武王,是乞活軍,我們有救了!”


    有漢人高興的大喊。


    那樣的重甲,哪位如同小山一樣的男子。


    一切都和內陸傳來的消息相同!


    真的是武王!


    血債唯有血來償。


    武王來了,他們就有了親手血刃仇敵的機會!


    武王!終於盼來了您!”


    “我們等您等的好苦呀!”


    此刻見到紀塵,漢人們激動得難以自控,有人已經忍不住抽泣出聲,簇擁著向紀塵傾訴他們的苦難。


    漢人中有一個叫郭懷一的,被稱為甲螺,早先,這人目睹荷蘭人對他們的欺壓淩辱後,就決心了要起義,要反抗,要趕走該死的荷蘭人。


    武王的故事傳入東番後,更是鼓舞了東番百姓,於是郭懷一號召起義後立即引起熱烈響應。


    但是.......


    他們終究是一些莊稼漢,平日沒看過什麽書,不懂指揮,排兵布陣,連什麽組織架構也是完全不知。


    雖然起義的人很多,足足上萬!


    卻依舊不是荷蘭兵的對手。


    見了荷蘭兵,有的人更是有骨子裏的恐懼,沒有真正動手,氣就卸了三分。


    等到荷蘭兵一陣炮轟,上萬人的陣型就被轟散了。


    一路殺一路逃......


    他們現在希望紀塵能去救援一下。


    “放心,武王早已派人去解救他們。武王絕不會放下任何一位同胞。”


    沈煉安慰哭的稀裏嘩啦的家夥們。


    “感恩武王的位臨!可否為武王獻上我們的禮物。”


    一位年長的高山族站了出來,滿臉滄桑,聲音卻洪亮。


    他的漢語不太流利,但每一個字都飽含感情。


    他們也是真的待天兵良久了。


    “當然。”


    紀塵點頭,走向他們。


    而前來覲見的高山族人群中走出四人,各自端著一個盤子,裏麵放著的是金、銀、野草和泥土。


    紀塵微微一愣。


    這是曆史上鄭成功收複東番後的待遇。


    沒想到,這條線上,卻是被他遇見了。


    “很好的禮物。”


    紀塵微微一笑,收下了野草與泥土,將放著金銀的盤子都退還了回去。


    “可惜差了點荷蘭人的血肉與骨頭。”


    “但也無妨,那會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


    “今天,我就先幫幫你們出出這多年來的惡氣!”


    “這是揆一,也算是東番總督了,今天就先抽打抽打他,了卻一些大家的仇恨。”


    紀塵揮揮手,當即有乞活軍將扒光的揆一向牽狗一樣拉了上來,後麵還有乞活軍拿著柳條,狠狠抽打在其身上,迅速留下一條又一條的痕跡。


    還有其他的乞活軍,拉著另外的荷蘭人,


    各種折磨的方式。


    有的荷蘭人還叼著棍子,嘴中火紅的如同吃了火龍果一樣。


    有殖民者的舌頭被吊出,直接將火油淋了上去,‘滋啦滋啦’的將其變成了火舌,將這人的嘴,鼻也順帶著一起烤的冒血,出油!


    這是對造謠者的懲罰,相當的殘酷。


    有的懲罰,則是難以描述,河蟹大神獨自看了又看。


    總之,暴力讓人愉悅。


    荷蘭殖民者的痛苦呻吟聽起來真的很爽。


    乞活軍笑的暢快。


    內心深處的毀滅欲望短暫得到了滿足。


    一時。


    高山族的老人們眸中都充滿了淚。


    有人向下麵的小輩解釋。


    這個意思是,武王來此,不是為了要金銀,是為了驅逐荷蘭侵略者,是為了來收複國土,是為了給他們出氣,為他們報仇的!


    莫說高山族了,漢人移民在這一刻也深受感動。


    揆一啊!


    荷蘭國王的弟弟,拿著有多大的價值呀!


    武王卻牽出來給他們出氣!


    紀塵繼續開口,聲音不高,卻穿透每個人的心靈。


    “我來此,不是為了金銀!”


    “我來此,是為了讓那些欺辱我們的人,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那些屠戮我們、踐踏我們尊嚴、剝削我們的侵略者,還有那些幫凶,我們會一一找出來——清算!”


    人群中爆發出低沉的呐喊,像壓抑許久的怒潮,逐漸掀起。


    “另外,如果有覺得對這些已經被綁起來的家夥施暴不過癮的,那狩獵大會也將召開。”


    “所有想要複仇的同胞,去沈煉哪兒拿取武器,我們一同狩獵!,從今以後不是獵物,而是獵人!”


    聽到這句話,人群中那壓抑已久的情緒徹底爆發,呐喊起來。


    “來這邊。”


    沈煉招呼,給想要參與狩獵的人發武器。


    算算時間。


    也該有散落在外麵的荷蘭兵被趕狗似的趕回來了。


    “開門!”


    “開門!!!”


    “求求你們開開門吧!”


    說曹操曹操到,沒過多久,城門外便響起了淒厲的喊叫聲。


    潰敗的荷蘭潰軍如同潮水般湧來,將城門堵得嚴嚴實實。


    “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快開門啊!求求你們了!”


    “我們會死得很慘!會死得很慘的!”


    嘶啞的哀求聲中夾雜著絕望的哭喊,這群曾經不可一世的殖民者,此刻如同喪家之犬,眼中寫滿了恐懼。


    不時驚恐地回望身後。


    地平線的盡頭,乞活軍步伐整齊,不緊不慢,如同死神收割生命的步調般優雅,但卻讓他們更加崩潰。


    城門處已經一片難聞的氣味了。


    屎尿被他們亂拉在褲兜裏。


    “快開門啊!我們是自己人!”


    他們喊得聲嘶力竭,但依舊無人回應。


    他們瘋狂地拍打著城門,絕望的用肉身之軀全力撞擊城門,試圖破門找到最後一線生機。


    卻完全沒有膽量轉身去與乞活軍正麵對決。


    因為他們知道乞活軍那就不是人能對付的玩意兒!


    他們的腦袋不夠乞活軍踩的!


    到了此刻,慌亂的他們都沒有發現城頭的已經不是他們熟悉的荷蘭同袍。


    而是另一支乞活軍!


    他們隻知道,城門不開,自己便無路可逃。


    “他們是瞎嗎?”


    城頭上,俯視著這群可笑又可憐的潰軍,身披鎧甲、神色冷峻的乞活軍也不由笑了。


    他們看看自己。


    也沒偽裝啊。


    差距這麽大,認不出來?


    當兵不需要視力的嗎?


    “開門!開門啊!”


    “我是你們的長官啊圖威啊!我可是大公之子!”


    下麵的潰軍還在咆哮。


    “為什麽不開門?!為什麽不救我們?!”


    他們發出歇斯底裏的質問,聲嘶力竭。


    然而,回應他們的不是開門的吱呀聲,而是一片輕蔑的笑聲。


    “我們開門,你們敢進來嗎?”


    城牆上,有人冷笑著開口,語氣中滿是譏諷和嘲弄。


    下一刻,城門緩緩開啟,發出沉重而悠長的聲響。


    從門的夾縫往裏瘋狂擠的潰軍頓時愣住了,動作僵硬如雕塑一般。


    他們原以為,這座城池是最後的避難所,是他們苟命的溫暖港灣。


    可當城門打開,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如墜冰窖,冷汗直冒。


    城內,那些身穿軍甲的士兵和以前被他們欺辱的高山族、漢人移民,齊齊站成一片。


    雖然語言、相貌各異,但每一雙眼睛都熾熱如火,滿含刻骨的仇恨與複仇的欲望。


    “血債,血來償!”


    從城內傳出的聲音,如同滾雷般炸響在潰軍耳中,令他們頭皮發麻,渾身發抖。


    他們恍惚間仿佛看見了無數死不瞑目的冤魂,正冷冷地盯著他們。


    那些眼神、那些怒火.........


    他們的眸光朝下,哪裏是被訓成狗的同袍,他們的大員長官揆一都跪伏在地,滿臉的淚水。


    使得他們心中最後一點逃跑勇氣和希望都被無情擊潰。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潰軍的目光遊離,又轉頭望向後麵的乞活軍。


    對方步伐穩健,緩緩逼近,如同一頭無情的巨獸,讓他們連逃跑的勇氣都被壓製。


    他們堅持到了現在,一路且戰且逃,本以為自己熬過了最黑暗的時刻。


    然而,為什麽......他們的偉大城池,卻早一步淪陷了?


    荷蘭殖民者絕望地看著前方的城池,眼中滿是恐懼與迷茫。


    現在,他們該怎麽辦?


    那些窮凶極惡的乞活軍為什麽不肯接受投降?


    他們荷蘭人也算是文明世界的一員,為什麽會被視作和“未開化”的土著一般對待?


    “主啊!”


    有人跪倒在地,顫抖著雙手祈禱,淚流滿麵,“我們傳播您的榮光,為什麽卻成了罪人?為什麽要讓這樣的末日降臨在我們身上?”


    另一人緊隨其後,痛哭流涕,“主啊!為何要讓上帝之鞭降臨,對我們進行審判?”


    恐懼如同毒蛇般在他們心中蜿蜒,逐漸將所有人吞噬。


    “完了......”


    其中一人眼前一黑,麵朝泥土撲倒在地,已是肝膽俱裂而死。他的臉上還留著未褪去的驚恐和絕望。


    他們害怕......


    被乞活軍用狠辣於百倍他們對土著的手段對付他們。


    “要怎麽對付他們呢?”


    有乞活軍捏著下巴,嘿嘿的一笑。


    狩獵。


    開始了。


    “狩獵。”


    乞活軍中混雜著的老百姓們很菜,若是往常,他們對上荷蘭人,是絕對的以卵擊石。


    但奈何。


    荷蘭兵的軍陣,荷蘭兵的膽已經被徹底擊碎了,再加上乞活軍從旁照看。


    攻守易型了!


    如今是鐵球碰向雞蛋。


    “啊!”


    “啊!”


    高山族與漢人紅著眼嘶吼,刀光閃爍,汁液飛濺,肉塊落地。


    ps:這章有點晚了,主要是熬夜,去吃喜宴導致的。浪費了太多時間。


    晚來祝福大家元旦快樂,還有新年快樂!


    好消息,很快就徹底閑下來了,年底的工作我基本已經徹底做完了,現在隻要等一些事結束,就可以大摸特摸了。


    大概這個月月初就會恢複正常更新,不定期加更,速速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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