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爾一世,真的相當具有自知之明。


    不過娶他女兒伊琳娜,雖然挺可愛的,但還是算了吧.......


    “好說。”


    紀塵反手就把當初給大英使者的條約,拿起給了未來的二世沙皇。


    “隻要簽下這,來年我就揍瑞典,閃擊大波波給你爹助助興!”


    看著條約。


    阿列克謝的表情瞬間相當精彩。


    特別是他發現紙上居然早有簽名,看名字應該是英格蘭的家夥?.......


    “拿錯了。”


    紀塵換了空白的,國名也換成了俄羅斯的。


    “可以接受。”


    阿列克謝沒有猶豫多久,心中就得出決斷。


    事到如今。


    保護傘才被他父親徹底撕開。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的混亂時代隻是名義上結束了。


    境內強敵依舊四伏。


    各方貴族自治。


    屬於他們家的有效統治範圍過於狹小,隻有俄羅斯周圍的一些地區。


    武王的駐軍。


    武王的港口。


    那都是開在那些大公的地盤上。


    削弱的是哪些大公。


    最後,武王終究是一個外來者。


    俄羅斯和江南距離太遠太遠了。


    不要想能有效統治,完全是虧本的生意。


    武王在,也許能永遠的站在那裏。


    可武王不在了,於俄羅斯的駐軍遲早會撤。


    阿列克謝回憶著自己學過的華夏文化。


    昔日大漢、大唐的西域。


    當今大明的腳趾。


    還有大明曾和日本的條約。


    雖然,大明滿滿的麵子,都給日本下的聖旨。


    可實際上呢?


    勘合貿易日本是純粹的獲益方,大明是典型的冤大頭。


    日本當時向大明進貢的,都是銅製的武士刀、硫磺等便宜物品


    而大明作為宗主國,為了展示對附屬國的友好,都會賞賜大量的銅錢、絲綢、陶瓷等貴重物品;這使得日本賺足了差價,不僅如此日本使團還可以在朝貢期間和大明民間做生意,不僅關稅全免,來回的路費還由大明官府報銷。


    希望他們到時候也是如此。


    所以當任的時候都好說,第二任上來則立馬斷了。


    未來也必是如此重複舊事。


    武王的繼任者到時肯定頂不住。


    港口那些。


    笑死。


    他們都還沒有幾個港口,到時想必也是武王得幫忙修。


    最後武王又因為本土太遠站不住。


    四舍五入,等於武王給他打白工,不!甚至更厲害,武王一邊給他打白工,一邊還要給他開錢!


    阿列克謝想的很遠,想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不過。


    表麵上,阿列克謝卻表現的猶豫不決。


    他在和紀塵玩心機。


    要談判得來更多。


    紀塵微笑。


    這家夥想的什麽。


    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對於阿列克謝提出來的要求,他都沒有答應。


    “不急,等些日子,看我祭祀一場,再說吧。”


    紀塵擺擺手,示意他們先下去。


    之後。


    就是等待時間了。


    在等待張獻忠到江南,還有各地安排妥當。


    國家大事在祀與戎。


    這將是一場可稱之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祭祀。


    光是祭祀用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萬了。


    其中所謂身份高貴者,又不知有凡幾。


    人生,在迅速跳過。


    有時候。


    紀塵也會暫停跳過。


    有時,如今的太子、皇子、公主會上門。


    有時候也要給滿穗講講課,或是逗逗她。


    讓滿穗換上另類的衣裳。


    白蓮教主每看一件,都會連夜給自己去訂做。


    如女仆裝。


    小滿穗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顯得手足無措。


    但又沒法拗過紀塵的軟磨硬泡。


    在紀塵的堅持之下,還是低著頭,乖乖的換裝。


    可以清楚的看見因為某種害羞的情緒作祟,她體溫明顯升高。


    白皙的肌膚上蔓延開來淡淡粉色。


    黑白相間的女仆裝,蓬鬆的裙子下,潔白的絲襪勾勒出腿部的優美曲線。


    午後的暖陽撒在這虔誠的小女仆身上,無比的純潔動人。


    粉紅的臉龐,像是怯生生的幼鳥,可愛依人。


    有時。


    洗個澡,也會遇見白蓮教主的勾引。


    上身被淋濕的一部分布料,此刻緊緊貼著肌膚,更顯她玲瓏有致。


    黑發與密如鴉羽的睫毛,此時微微濡濕。


    於外人眼裏的清冷相比,在紀塵這更具風情,形成相當的反差。


    她目不轉睛用黑色的眼睛看著紀塵。


    水滴從她濕濕的頭發上滴下來,順著她的衣服和纖細的脖頸流往更深的地方。


    確實是個妖女。


    有時閑著也是閑著,就去外麵逗弄逗弄俘虜。


    如此時間迅速流逝著。


    張獻忠的大軍趕到了江南。


    押著自己捉來的黎朝皇帝,還有那倆實權的鄭主、阮主,以及東籲的莽白。


    這莽白,得罪崇禎是得罪的死死的。


    崇禎沒求過紀塵什麽。


    但得知莽白的到來後,都向紀塵提出一個條件,希望能讓他狠狠抽莽白一頓。


    對於此事。


    紀塵沒有拒絕。


    他開了個牢房,一邊親手折磨敢燒他村的鄭主,一邊指導崇禎該怎麽抽莽白。


    隨張獻忠一同到來的還有旁邊很多的小國之王。


    光是使者進貢他們都不放心。


    親自到來,請求紀塵同意他們內附。


    開始是不是真心,暫且不知。


    但真正見證江南的繁華之後,他們確實是真心請求內附的。


    他們深感自己以前的生活就是猴子。


    就算是上頭沒人,自己是猴王,有所謂的自由,那又怎麽樣?


    猴子就是猴子。


    他們現在想變成人。


    而紀塵對此表示:嫌棄——臭猴子來華夏要飯來了。


    平日朝貢就行,沒事有多遠滾多遠。


    除了他們。


    還有中東那邊的阿拉伯人前來拜見。


    他們還想繼續做生意呢。


    “高貴的東方女王終於取下她昂貴的絲綢手套,要參與到這場世界的爭霸遊戲了 。”


    當看見城牆上掛著的歐羅巴人,當與沙皇的使團接觸,得到武王要遠征歐羅巴的消息時,這些阿拉伯商人如此感慨。


    也就是旁邊的華夏之人聽不懂。


    否則此刻必蚌埠住。


    什麽?


    你管我們的武王叫女王?


    值得一提的是。


    除了這些國家。


    還有小日子的使者到來,誠懇而又主動的上奏、納貢、稱臣,希望得到國書、冊封憑證等。


    並且,他們還抓了經常到大明沿海劫掠的倭寇首領20多個,直接給了一個讓崇禎,朝上諸臣都相當滿意的答複。


    雖然沒有把這些倭寇首領送到江南明正典刑,但卻直接把這些倭寇首領蒸殺了,腦袋拎了過來,送給紀塵鑄京觀。


    還有現在德川將軍的親筆書信——日本國開辟以來,無不通聘問於上邦。吾幸秉國鈞,海內無虞。特遵往古之規法,而使肥富相副祖阿通好,獻方物:金千兩、馬十匹、薄樣千帖、扇百本、屏風三雙、鎧一領、銅丸一領、劍十腰、刀一柄、硯筥一合、同文台一個。搜尋海島漂寄者幾許人還之焉。吾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言。


    “打發要飯的呢?”


    紀塵看的無語。


    如果放建文那時候,這也許算是小日子豐厚的特產了。


    但現在,小日子那因為貿易,銀山的開墾可不窮。


    江戶都搞出外賣來了。


    還進貢這玩意,可謂沒一點心意。


    純純是來給他上煙霧彈,拖延時間,給自己贏取發育機會的。


    “子曰,有頭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知道我缺京觀材料,大老遠送上門來,不砍都不好意思。”


    在小日子使團絕望的眼神中,紀塵如此下令。


    “你文盲嗎?說的是有朋........”


    有小日子咆哮。


    您喜歡鑄京觀。


    我們已經送了您人頭。


    上一次,更是有接近八萬兵馬死在了你手上!


    我們這些求饒的使者也不放過?


    兩軍交戰都不斬來使的啊!


    狠啊!


    他們咆哮著,掙紮著,被拉進監牢裏放置。


    隻待過幾日的祭祀,他們就要人頭落地咯。


    這其實比當場人頭落地,更加折磨人。


    因為那些牢裏,充斥著絕望,惡臭.......


    關的俘虜實在太多了。


    不僅空間不足。


    獄卒保潔什麽的也嚴重不足。


    經常有俘虜餓的吃那啥。


    日子,總算到了。


    這一日。


    金陵城內外,再次人山人海。


    到處擠滿了人。


    他們將看大祭。


    今日,其實不僅僅是金陵在祭祀。


    黃帝陵,炎帝陵,蚩尤陵等地也在祭祀。


    這是中華三祖,不可能不拜。


    不過,除了蚩尤,這位兵主、戰神的陵墓前擺上京觀外,黃帝陵、炎帝陵則是很正常的祭祀,相當的神聖,沒有什麽血腥。


    除了三祖。


    還有猶如昭陵等地,也在祭祀。


    這也是一種浩瀚的奇觀。


    國家大事在祀與戎。


    這話絕對不是虛言。


    一場祭祀下來,各地民心都將徹底安穩。


    凝聚力,向心力什麽的,都將大大提升。


    絕不是單純為了該死的儀式感,有一種儀式感不做不得勁兒的原因。


    “俘虜進城咯!”


    “快看!這麽多建奴!這些腦袋又是誰的?”


    “武王殿下萬歲!勇武無敵!乞活軍威武!”


    不多時,百姓的歡呼聲中,浩浩蕩蕩的乞活軍開道,後麵是一簇簇眼神呆滯的人,像是肉串一樣被串著腳,捆鎖著他們的麻繩都是暗紅色的,像是和他們的血肉攪在了一起。


    雙足在地麵上走過,留下紅黑色的腳印。


    他們的手中,則捧著已經處理好的腦袋。


    這是在遼東殺了之後製作的,現在帶回來鑄京觀。


    “不要可憐他們,他們是建奴,昔日從通古斯來,我們大明好心收留了他們,給了他們一塊地,結果遼東的漢人已經被殺光,他們要奴化征服我們,要絕滅敢於反抗的漢人,要篡改我們華夏的一切!這是理所當然的複仇!這是毫不過分的複仇!我們遠遠沒有”


    “武王說過,複仇,是所有人都應該具備的權利!九世之仇猶可報之。”


    有官員聲嘶力竭的嘶吼,介紹建奴的所作所為。


    告訴百姓,這建州女真,其實根本不是女真人,是那個通古斯拱出來的野豬,海西女真、野人女真已經和他們切割,曾被這群野豬逼得差點滅亡。


    可謂大缺大德。


    不然也不至於被清繳的這麽幹淨。


    “難怪留個豬尾巴!”


    “原來真的野豬啊!”


    “殺!”


    圍觀的百姓發出充滿殺氣的聲音。


    氣氛在此刻沸騰。


    他們丟出早已準備好的垃圾,砸向建奴,發泄著憤怒。


    “這些是晉商,徹頭徹尾的漢奸。他們與關外建奴來往密切。建奴更是許諾,隻要等入關,就給他們欽定為皇商,同享富貴!”


    “並且,我們抄家之後,挖掘證據,發現建奴數次入關細節之中,都有著他們的身影,是他們提供的軍需物資和情報,建奴變賣戰利品,也都是通過他們幫忙。”


    “可以說,若非他們,建奴根本沒有資格與我大明交戰!因為建奴沒有足夠的糧鐵養兵!”


    “這些大發戰爭財,用我們同胞的骨血去賺錢的狗日的,就該去重生池走上一走!”


    建奴方陣走過之後,便是浩瀚的漢奸團夥。


    此前,固始汗一場血色宴會將晉商一網打盡。


    然後,紀塵便命丁修帶人去抄家,將那些畜生連根拔起。


    “這些個晉商,僅僅是幾個縣域中富戶的家產相加,數量就超過了一億兩白銀!全部相加,金銀珠寶,更是數不勝數!”


    是的。


    這些晉商,後世說他們稱雄商界五百餘年。


    確實稱得上富可敵國。


    就是江南商人,海域走私,真不見得比他們富多少.......


    有人說,明末就是徽商與晉商的一次博弈,各自扶持著自己的走私勢力。


    雖然說的有些問題。


    但其中也有點道理。


    “草!”


    百姓氣的咬牙切齒。


    “殺!就該把這些該死的漢奸盡數誅滅九族,一個不留!”


    他們滿是殺氣。


    叛徒比敵人更可惡!


    百姓對他們,也根本不帶一點點的仁慈了。


    丁修點頭,宣告道:


    “嗯!我們已將他們嫡親三代,全部押入金陵,其中主要掌權者,將投入重生池,其他人將上剮魚之台千刀萬剮!”


    “其他家族男丁,一律斬殺,以首鑄京觀,警示後來商人。”


    “其家族女眷.........”


    “武王英明!”


    “殺得好!”


    百姓發出陣陣呼聲,聲浪響起,響徹金陵,響徹天空,場麵在此刻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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