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群東西。


    也配說仁慈?


    最黑暗殘虐的就是他們。


    舉行儀式要用人血骨肉作為媒介。


    五肉就是人象馬狗雀。


    五液就是腦精血屎尿。


    法杖是人腿骨,還能做個笛子。


    轉經輪是臂骨。


    法缽是天靈蓋,再做個嘎巴拉碗和手串。


    剩下的腸子再抻開了掛牆上。


    人皮唐卡上繪製的人頭三叉戟,人眼水果撈,女的肉蓮花。


    你說那是獅駝嶺人都信。


    紀塵都沒幹過這麽變態的事。


    菩薩還挺會殘暴的。


    按他們的說法,西藏九成農奴,因為上輩子造孽,身體裏都是黑骨頭,下賤,這輩子活該贖罪。


    所以收七成糧稅,還要免費徭役,看上你家閨女還得帶走,十二三歲的年紀適合雙修。


    然後就送到寺廟裏供人淫樂。


    玩死之後,便又做鼓、碗、笛子、肉蓮花。


    還有一成人是貴族,上輩子積善,身體裏都是金骨頭,高貴,這輩子活該享福。


    很難讓人繃得住。


    和他們相比,大明士紳,甚至就是大清,都特麽算得上是擬人物種了。


    就連乾隆那老癟犢子,在聽取駐藏大臣報告後,都覺得那些僧人貴族過於極端殘忍,接受不了,要求那地方進行經濟和社會改革。


    要削減地租,廢除私役,賑濟災民。


    最後還沒有成功。


    無法理解。


    去那個地方怎麽淨化心靈。


    靠缺氧嗎?


    “聽說你們都是金骨頭,我已經迫不及待看看,你們的骨頭砸斷之後能出多少金子了。”


    紀塵冷笑著。


    老禿驢臉色當即狂變。


    “中原的王啊!您錯怪了,我們強調慈悲、智慧和修行,對生命和自然充滿尊重,您那是不準確的偏見.........”


    “嗬嗬。”


    紀塵都無語,若是真的,那何必等到金珠瑪米來?


    下令將他逐出。


    要讓他在恐懼中惶惶不可終日。


    “天上的上帝,地上的汗王,


    雖然異處天上和人間,幸福和慈愛其性相同。


    極樂淨土的菩薩,凡間世界的善人,


    雖然不在一處,慈悲之性卻相同.........”


    紀塵走過城中各處。


    看見了卻圖汗昔日寫的詩。


    他覺得好笑。


    菩薩慈悲?


    為什麽惡人受著恩典,為什麽善人卻在求著赦免?


    神佛有眼。


    那為何每個地方的佛教,都一個比一個自私?


    藏傳佛教,無需多言。


    小日子的佛教,無需多言。


    中原的佛教,以少林寺來談吧。


    連‘種子貸’‘香油貸’都能搞,利率百分之四十之多。


    除此之外,還負責給官府、商人牽線。


    宗教隻是個皮。


    富商大地主才是他們的實質。


    他們曾擁有農田一萬四千多畝,樓台殿閣五千間,可和尚總數,僅有兩千人。


    別說他們不事生產了,就是種。


    種的過來嗎?


    所以,他們自然也有依附自己佃農,屬於隱戶,等同奴隸。


    一群和尚,平日不事生產,閑下來,欲望自然也極多。


    但又不允許娶妻。


    所以。


    就如基督教的神父一樣,各自有各自的處理方法。


    古人不娶屬於佛教的佃農女子,就是因為那地方的女子,可能都被和尚玷汙。


    “將要殺的殺完,然後休息一日吧。”


    紀塵下令。


    “謝大汗!!讚美大汗!”


    準噶爾的歡呼。


    他們強忍著精神,宰殺牛羊,給自己備好幹糧之後,便是一頭栽倒,睡的跟死豬一樣了。


    實在過於疲憊了。


    .....................


    江南。


    滿穗退了俘虜。


    這善的一幕,讓鄭芝龍這老了不中用的家夥,立刻心生退意。


    和江南敵對,本就是因為他覺得紀塵太強勢,且又對富人狠辣,出了名的劫富濟貧。


    而他家,可是富得流油。


    安平城的大本營,豪華府地曆時三年多才完工,占地一百三十八畝,極為豪華奢侈。


    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有兵有錢。


    這完全符合紀塵動刀的標準。


    所以不得已才在家族眾人的念叨下聽從各地士紳的呼喚,強行圖謀大事。


    如今,江南方麵主動向他釋放善意,再加上自己步卒盡喪,隻有水軍。


    這些水軍的陸戰是個什麽水平,他心裏還是有點逼數的。


    “武王雖然不在。”


    “但城中依舊留有一些乞活軍,強大無比。”


    “且金陵的炮台,個個厚重堅實,就算我能水路到金陵城下,也沒那麽好突破。”


    鄭芝龍望了前麵的金山寺一眼。


    那裏已經被江南方麵建設成了堡壘。


    火炮又多又強。


    就連那兒,他們的水軍都不是太好突破。


    更別說金陵了。


    再有兩個傳教士的勸說,他心中便是也升起了退卻的念頭。


    經過交涉,他獲得了進入江南,直接談判的權利。


    “武王,真乃神人也!”


    站在金陵城外,看著那高高疊起的京觀。


    鄭芝龍也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心生恐懼。


    他看了眼周圍。


    他的護衛,那些烏番兵的雙腿居然都在打顫。


    顯然是被這驚悚的京觀給嚇到了。


    以前哪曾見過這麽多腦袋!


    “這是什麽?”


    江南過往百姓都望了過來,目瞪口呆。


    有人甚至被嚇了一跳。


    這他娘是燒死的鬼嗎?


    但在第一個人的帶領下。


    更多人百無禁忌的圍了過來。


    像看動物園的老虎似得,圍觀那些高大的黑炭。


    “嘿,鄭家的大人,這都是什麽鬼東西?”


    有百姓嚷。


    他們知道對方的身份,但並不害怕。


    因為武王要他們平等,要他們站起來。


    在紀塵的帶領下,民智開沒開不知道,但膽子是大到沒邊了。


    “這是烏番兵,是我的護衛。”


    鄭芝龍雖然不滿這肆意的眼神,但還是嗬嗬笑著回答。


    也對江南方麵透露自己的善意。


    得知是護衛,是人後。


    一些人都驚歎著不敢相信。


    鄭芝龍繼續前行。


    一路,都是引來了駭然驚訝的視野。


    有兵卒都感慨,這玩意放在戰場上,絕對有奇效。


    可以先將敵人嚇一跳。


    任誰都會先以為,這是鬼!


    來到接待的地點。


    江南官吏也是側目,對這黑鬼好奇。


    “諸位大人。”


    “此乃烏番兵,昔日鄭和下西洋,曾在一地就見過。”


    鄭芝龍不厭其煩,繼續解釋,給他們介紹。


    “這些黑鬼,身材高大,戰力很強,西洋各國都在使用,不過是用作奴隸兵,平時備受欺淩。”


    “而我不同,會給他們不錯的待遇,甚至讓他們結婚生子,在與西洋各國海戰之時,我手下這些烏番兵就發揮了重要作用,不僅可以參與戰鬥,還成功策動過西洋國軍隊中的黑鬼投降。”


    鄭芝龍得意洋洋。


    在他的軍隊中。


    不僅有這些黑鬼組成的軍隊。


    還有白皮、倭寇等。


    可與他們相比黑鬼要猛的多,也更加忠實可靠,為他衝鋒陷陣,在所不辭。


    而且,需要的酬勞還更少。


    他不知道的是。


    在後來,他投降後,這些黑鬼還繼續為鄭成功做事,與清軍浴血奮戰。


    收複寶島,也發揮了重要作用。


    史可法他們點頭。


    而後,便是取出聖旨來。


    “都督同知鄭芝龍接旨。”


    “?”


    鄭芝龍雖然不解,但還是拜倒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蒙天庇佑,都督同知鄭芝龍,多年以來為國鎮南海,剿滅夷寇,剿平海盜.......”


    “封鄭芝龍為南安伯。”


    鄭芝龍算是聽明白了。


    這是正在發動挾天子以令諸侯呀。


    不過。


    能讓他們去叫崇禎寫旨,這也是承認了他的功績吧?


    聽著自己經營海外貿易;連他把老家安平建設成為繁榮港市的事都被肯定,當做功績。


    鄭芝龍還是感覺爽歪歪。


    這算是武王對他的知遇吧?


    “謝武.......”鄭芝龍想事想的入迷,又連忙開口,“謝皇上隆恩。”


    “臣鄭芝龍領旨。”


    他小心翼翼的接過聖旨,仔細看著。


    這,應該算是他,甚至他們家族的保命符呢?


    紀塵肯定了他們的功績。


    “恭喜。”


    史可法他們拱手道喜。


    “想不到我鄭芝龍也有封伯的一天。”


    鄭芝龍心情大好,暢然笑道。


    一番話語之後,便是談判了。


    “如今我們已意識到海外貿易會給沿海人民帶來巨大經濟利益,今後,一切海防關稅,將由朝廷派專員來收取,不知鄭都督,有什麽想法?”


    他們直接獅子大開口。


    這等同是讓鄭家放棄東南海域。


    做戲,要做全套。


    直接許幾個不痛不癢的條件,他們擔心鄭芝龍會懷疑這是在打發自己的緩兵之計。


    “好!”


    而讓史可法他們發懵的是。


    鄭芝龍居然直接就點頭了。


    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大事,鄭芝龍應該會和家族內部協商。


    這樣一來一去,就是一兩個月的時間。


    他們的緩兵之計就成功了。


    而現在看來,那用緩兵?


    鄭芝龍直接就要投降他們呢?


    這果斷的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鄭芝龍想和他們用什麽權宜之計了。


    也許是想讓他們心安,然後放心出兵去打王之仁?


    然後完成調虎離山,他鄭芝龍再炮轟金陵?


    這一下,可把史可法他們搞不會了。


    “武王,希望您能去東番。”


    史可法再次開口。


    想要試探。


    如今東番,根本就是鄭芝龍的地盤。


    封了跟沒封一樣。


    然後,上麵又有西洋人統治。


    這等若是用他去當打手。


    “早在數百年前,大元就在東番設立巡檢司,我朝也一直設有巡檢司,如今卻形同虛設,反被外人占據,吾自當協助朝廷平海疆,開發東番!”


    鄭芝龍正氣滿滿的點頭。


    看起來,就好像他一片赤誠之心,卻換來史可法他們這些‘小人’猜疑與忌憚一樣。


    談判結束。


    一片和氣,鄭芝龍還獻上禮物。


    而後便乖乖的回去了。


    “........”


    “很怪。”


    史可法皺眉。


    這群海盜出身,不該出名的跋扈嗎?


    如今怎是這樣的做派。


    太反常了,不由得不讓人深思。


    “哈哈,大兄,你封伯了!”


    “恭喜都督!”


    “賀喜都督!”


    鄭芝龍回到船上,周圍皆賀。


    而後便是紛紛好奇的向他詢問,除此之外,朝廷還有什麽封賞。


    而聽到不僅沒有封賞,今後一切海防關稅,由朝廷派專員收取,讓他們一邊待著去。


    並且朝廷,還要再建港口........


    還要他們去東番打夷人,幫助朝廷建設東番。


    這些族弟和家臣當即蚌埠住了。


    就tm一個爵位!


    還是一個伯!


    就要走控製權,要走東番?


    知道這兩地每年能給他們多少兩白銀嗎?!千萬兩白銀都不止!


    這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


    鄭芝莞咆哮:“大兄!這樣的條件您怎麽敢答應?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鄭家在海上的利益!卻直接就要我們放棄海域!也不可能不知道東番本就是我們鄭家的!卻還要我們去做打手,驅逐西洋人後肯定又是交上東番!他們的胃口太大了.......”


    “放肆!什麽我們鄭家的!你想幹什麽?裂土封王嗎?”


    見族弟如此,鄭芝龍當即皺眉,麵色一沉,將其嗬斥打斷。


    “我告訴你,這大明朝,如今唯一的王是武王,唯一能裂土的,也隻有武王!”


    “能允許我們鄭家商行繼續進行海貿,允許我們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榮耀!”


    “大兄!如此割肉,我們連我們手下的艦隊都不可能養得起!”


    “如今,他們隻是把我們鄭家當成軟柿子,但您答應之後,我們鄭家就真成軟柿子了!”


    鄭芝莞激烈對抗。


    並不害怕。


    因為他身後的鄭家人都麵露慍色。


    還有那些部將,也是不解。


    因為他們都是利益分配的一份子,這每年的白銀,他們是能分著很多的。


    此刻不單純是他鄭芝龍割自己的肉,也是割他們的肉!


    怎麽可能輕易接受的了!


    “你敢這麽對我說話?!”


    鄭芝龍肉眼可見的紅溫了。


    “給我滾出去,自領二十軍棍!”


    “大兄!我是為了........”


    “三十軍棍!給我滾出去!”


    鄭芝莞沒再敢頂嘴,一低頭走了出去。


    沒有多久。


    江南,史可法他們便是接到了這船上的消息。


    “有意思。”


    滿穗眉毛輕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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