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諷聲道:“我來看戲呀。”


    駱風行臉上一片慘白,連忙跑了過來:“笑風,你聽我解釋。”


    我氣得揚手一個巴掌朝他甩去:“不用解釋了?你還想解釋什麽?你還想睜著眼說瞎話?上次我在你的辦公室給你打電話,你說你在辦公室裏上班,你到底對我說了多少次謊你自己也記不清了吧?”


    “我……我……”


    “我什麽我?我說過隻給你三次機會!現在我們完了!”我又狠狠朝他的小腿踹了一腳,痛得他當場抱腿蹲下。


    倒是那女子嚇得尖叫:“別打他。”


    駱風行轉過頭對她喝道:“不關你的事,快滾。”


    那女子哪受得了這冷言冷語,立刻“哇”的一聲,掩麵離去。


    真是無情的人,剛才還和她纏得難捨難分,現在就要她滾,我冷聲道:“駱風行,我們從此以後不要見麵了,你繼續做你的花花公子,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他強抱著我的腰不放:“不要,笑風,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


    “你以為我是瞎子,剛才發生過什麽你自己知道,我給過你好多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如果我再原諒你的話,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放開我!”我用手肘使勁往他腹部推去,他悶哼一聲,但還是沒有放開我。


    “我不放,死都不放!我絕不會放開你的!”他堅決的道。


    我冷笑道:“你不放手是吧?不放我就打到你放為止!”


    一記過肩摔,我狠狠的把他摔到地上,看到他狼狽的躺在地上,我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快:“該放手時還是要放手!”我又補上了幾腳,立刻坐上車子,踩上了油門。


    “笑風,等等我!”我從反光鏡中看到他若無其如的從地上跳了起來,開著車追了過來。


    我加大油門,疾速在車流中穿梭,也顧不得紅燈不紅燈了,現在我要甩掉他!


    哪知他越跟越緊,甩都甩不掉,我把車開到郊外停了下來,他也停下了,我打開後車箱,從裏麵找出一個滅火器,提著滅火器就往他的車子走去。


    他打開車門,迎了上來:“笑風……”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拎著滅火器就往他的擋風玻璃上砸去,一下沒碎,緊接著第二下,擋風玻璃立刻碎成了千塊,再利落的拉開滅火器的環,白色的泡沫立刻噴了出來,濺得他車裏全是泡沫。


    駱風行不知所措的看著我:“笑風?你幹什麽?”


    我轉過身,將滅火器對準他,將他全身上下噴得像白色的雪人一樣才扔掉手中的滅火器,我飛快的跑回自己的車,立刻踩下油門,將駱風行扔在那裏。


    “笑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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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120的時速,我飛快的從n市趕回家裏,滿心的怒火及痛苦一瞬間爆發,房間裏能摔的全被我摔了,能砸的也成了碎片。


    床頭相框裏的照片是我和他在火奴魯魯拍的,照片上我們笑得都是那麽開心,為什麽一切都變了?


    我敲碎相框,抽出照片,把它撕成一片一片的:“駱風行,我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你!”


    這是我長大後的第一次哭泣,雖然隻是流了兩行淚,但是我的心裏早已經是一片汪洋,就像歌裏唱的,為什麽受傷的都是我?


    要他隻愛我一個真的那麽難嗎?


    對了,我要回家,回到屬於我的地方,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掏出衣服內的七彩琉璃玉,我奔向鏡子室,滿屋的鏡子映著我的身影,那麽孤獨、那麽疲倦……


    “我累了,玉啊,你帶我回去吧!”


    樓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誰?不過不管是誰都不重要了,現在我隻想回家……


    “柳笑風!”


    是司宵白和司徒逸嗎?還是這是我的幻影?我頭腦中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了,眼睛開始迷濛,兩耳仿佛都戴上了耳罩,什麽都聽不見了。


    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我隻知道朦朧中我隱約看到了我的家鄉,緊接著一道強光向我襲來,我閉上了眼睛。


    屁股下的涼意讓我清醒了過來,這是在哪裏?為什麽司徒和宵白也在這裏?剛才不是我的幻覺?應該不是吧,我正聽到宵白在說話。


    一群群陌生的人們驚慌的看著我們,陌生而又熟悉,這是南郡的氣味,我真的回到南郡了嗎?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那真的是父親嗎?他的頭髮已經變得花白,額上也添了兩條皺紋,眼角已掩飾不住風霜,我離開了十年,他卻像是老了二十歲。


    “天哪,笑風!”父親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父親!”我沖了過去,跪在父親腳邊,眼淚抑製不住的往下流:“父親,我回來了……”


    因為我和司徒、宵白的出現,早朝也就停了,我和父親早早的回到了家裏,雖然父親一直沒有說幾句話,但是他的老淚已經偷偷抹過幾遍了,我這個做兒子的心裏心酸不已。


    而我爹更是喜極而泣,拉著我的手一直不放:“笑風,我就知道你沒有死,我一直不相信你已經死了,果然上天待我們不薄,他又把你還給我們了!”


    我給他們嗑了三個響頭之後,便原原本本的將我這失蹤十年的事告訴他們,隻不過稍稍改了一點,我老實的告訴他們我懷孕了,卻道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不過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說過謊,所以父親他們也信了我的話:“笑風,這十年你也受苦了,不管怎麽樣,隻要你回來了,我們就十分高興了。”


    這天底下對我最好的永遠是我的雙親。


    忽然間轉變的生活還令我有些不習慣,忙碌的日子好像永遠不存在,天天都是在家餵鳥看書,聽父親說司宵白和司徒逸前幾天成親了,我也挺替他們開心的,司徒逸麵冷心熱,而司宵白是永遠“活潑動人”,他們兩人的確是很相配。


    今天早上司徒逸來找過我,他很想知道怎麽回去,我不是不告訴他,那天也是誤打誤撞才回來的,為了安他的心,我隻能對他說一年之後告訴他,相信一年的時間足夠我來解開這個謎題了。


    硬是把司徒逸留在南郡,我知道他也不習慣這種天天遊手好閑的日子,於是我決定和他一起做生意,至於什麽生意最賺錢,我想應該是酒樓吧,以我們兩個吃過牛排的人來說,新鮮的菜式肯定會吸引大批的食客。


    於是在我們的籌備下,齊福樓開張了,就如我所預料的那樣,很多新鮮的菜式令客人們去了又返,酒樓的生意很好,天天都座無虛席。


    現在我和司徒逸是分班工作,他早上早點來上酒樓,傍晚回去,我是中午時過來,一直到晚上打烊再回去,每當打烊算帳的時候,看著抽屜裏一錠一錠的銀子,我就十分有滿足感。


    不過最近有些困擾,有次在街上隨手扶了一個少年一把,哪知他卻天天來酒樓給我送花,我是直接避麵不見,而他就想辦法讓司徒逸轉交給我,弄得司徒逸和司宵白因為誤會而大鬧一場,我還真有點過意不去,有一天我就直接拒絕了他,果然,少年的臉皮總是很薄,第二天他就不再出現了。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我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衣服已經遮不住了,雖然我是無所謂,但是畢竟還是要顧著點父親的麵子,所以我決定把酒樓的一切全交給司徒逸,雖然宵白也挺著個肚子,但還是要辛苦他了。


    說到宵白,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難怪司徒都叫宵白“小白”了,他眼拙的竟然看不出我懷孕了,還說我有了將軍肚,唉,我萬分同情司徒逸。


    “笑風,來喝補湯了。”爹在喚我了。


    “來了!”


    14


    外麵的天空飛舞著雪瓣,寒風冷冽的讓人不敢出門,再過兩天就是新年了,而司徒和宵白竟然在這種天氣為我來送年底的分紅,難為宵白了,頂著個大肚子還要出門。


    剛聊了沒幾句,肚子就傳來難忍的疼痛,我倒是還忍得住,反倒是嚇壞了司徒他們,慌慌張張的去叫人了。


    明明是冬天,身上的汗卻像夏天一樣的直冒,我全身上下除了痛什麽都不知道,更沒有心思顧及其他了。


    好像過了好長時間一樣,大夫終於來了,清光房間的閑雜人,大夫開始對我用藥,雖然我聽爹說過生產的過程,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有些害怕。


    大夫還挺和藹,看出了我的緊張,慡聲笑道:“不用怕,很快的,你就安心的睡覺吧。”


    睡覺?我能睡得著嗎?嗯,好像是困了,看來是藥效發作了,我閉上眼睛,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好累,我睡了很久嗎?我感覺好長時間沒睡過這麽好的覺了。


    父親和爹都在我的房間裏,發生什麽事了嗎?我剛想坐起來,卻又覺得動彈不了,腹部傳來的疼痛讓我悶哼一聲。


    爹聽到聲音立刻跑了過來,笑道:“笑風,你醒了,別亂動,我們把寶寶抱過來給你看。”


    寶寶?是啊!我看了看平平的肚子,再看了看父親手中的睡袋,寶寶出終於世了……


    熊熊睡袋放到了我的枕邊,裏麵的小人兒正睡得香甜,我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他的小臉:“真軟……”眼眶裏不知何時聚起的淚水緩緩的流了下來,這是我的孩子!


    爹趕緊替我擦掉眼淚,柔聲道:“不要哭,寶寶會知道的。”


    我吸了吸鼻子,點點頭,看著興奮未消的父親大人和爹:“父親,你們給寶寶取個名字吧,寶寶跟我姓柳。”


    父親十分高興,低頭踱了幾步,靈感頓現:“有了,就叫柳絮飛,很好聽。”


    “柳絮飛……飛飛。”我低念著寶寶的名字,笑道:“好記好聽好念,真是好名字。”


    父親將飛飛抱了過去,笑道:“我們柳家後繼有人了!”


    “老爺,老爺!”一屋子的笑聲被打斷了,丁總管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看來有急事。


    父親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大呼小叫的幹什麽?我孫子在睡覺呢!”


    丁總管被爹一罵,立刻小聲道:“十七王爺剛讓人傳了信過來,他昨天晚上回府時摔了一跤早產。”


    我趕緊打斷丁總管的話,急問道:“那有沒有事?”


    丁總管搖了搖手道:“沒事沒事,很順利的生了個小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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