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我更好奇了,那麽小的銅鏡也能裝人?


    柳笑風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正在照鏡子,忽然就暈了,然後醒來時就在這個地方了。”


    他忽然問道:“你知道怎麽回去嗎?”


    “回去?”我一愣:“我還沒想過。”


    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我好想回去。”


    11


    “如果我有辦法回去,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這幾天柳笑風的話還在我耳邊縈繞,他似乎已經想到了回去的辦法。


    回去還是不回去?我腦中一片混亂,想回去的欲望還是大於想留下來的欲望,但是我又捨不得司徒逸:“哎呀,好煩啊!!!!!!!” 我煩躁的抓著頭髮。


    坐在沙發上看裸體雜誌的司徒響戲虐的笑道:“某人發春了!”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抓起他辦公桌上的筆架就往他身上砸:“我呸,你才發情呢!”


    他靈巧的躲開,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對我眨了眨眼:“走吧,我的小白弟弟。”


    我強調道:“是小白哥哥!去哪?”


    “當然去兜風了。”


    我翻了翻白眼:“真是死性不改,剛被逸逸罵了沒幾天吧。”


    他搖了搖車鑰匙,jian笑道:“你去還是不去?”


    “我當然去!!!!!!!!!!!!!!!”


    又是這條路?我狐疑的看著他:“還去那裏?”


    “yes,不過我今天打聽清楚了,今天是人妖表演,厚厚!”他激動的吹了吹口哨。


    “人妖?什麽是人妖?”人不人,妖不妖的?還是半人半妖?我的腦子裏浮現了一個人麵妖身的怪物。


    他詭笑道:“就是上麵有咪咪,下麵有雞雞的,明白了不?”


    ???我腦子裏全是浮現的問號:“我不明白!”


    他無力的嘆了口氣:“算了,你要是明白就不叫小白了,待會兒你可不要喝酒了,知道了嗎?”


    “嗯嗯!”我連忙點頭保證:“我絕對不喝酒!”


    ……這就是人妖?我強忍作嘔的感覺,連忙拉著司徒響逃出了酒吧。


    “你怎麽了?看得好好的幹嘛出來?”司徒響一臉的抱怨:“早知道我一個人來了。”


    我想到剛才看到的上麵有著豐滿辱房,下身的男根卻發育不良的人就是一陣惡寒:“你們好噁心,竟然喜歡看這種東西。”


    他嘻笑道:“這可是泰國特產,平時很少看到的。”


    惡,我呸!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變態!”這個詞是我最近剛學到的。


    “哈哈,好了好了,你這個純情小男生,哥哥我帶你去咖啡廳坐坐好了,那裏的美女也不少哦,嘿嘿!”


    色狼!我再次用目光狠狠的鄙視他。


    杯子裏是黑乎乎的東西,我狐疑的看著他:“這就是咖啡?”


    他用小勺輕輕在裏麵攪了攪,輕笑道:“小土包子,喝吧,很香的。”


    我聞了聞,皺了皺眉:“好難聞,有焦味有苦味,這東西真能喝?”


    “放心吧,不會喝死人的。”他輕輕小啜一口,露出欣賞的樣子:“好喝。”


    我淺嚐了一小口,立刻吐了出來:“好苦,怎麽跟藥一樣啊?”


    他嘲笑道:“沒品味的小白!”


    忽然清靜的咖啡店裏響起了嗒嗒的清脆聲,我抬頭望去,原來是個長發飄飄的美女,鵝蛋型的臉蛋上略施粉黛,看起來明艷照人,那聲音就是發自她的腳下,那鞋子叫高跟鞋吧?


    “好漂亮啊……”司徒響隻差沒把口水滴進咖啡杯中了,渾身上下散發著屬於春天的氣味:“她好像一個人唉,這麽寂寞,我過去陪陪她好了。”說完立刻邁開長腿向那美女走去。


    “喂!”我憤憤的罵道:“花癡色狼!”


    不到一會兒,司徒響和那個美女似乎聊得越來越歡,坐得也越來越近,我不由暗罵:“發情的色狼!”


    我轉過頭去看玻璃窗外,拄著拐杖的老人、嬉笑跑跳的小孩、打扮得漂亮漂亮的小姑娘、匆匆而過的行人形成了一幅獨特的風景。


    我打了個嗬欠,用手托著腮,繼續看著……


    好舒服,我伸了個懶腰,卻發現周圍坐滿了人,這是哪兒?桌上已冷掉的咖啡才讓我想起這是在咖啡店。


    司徒響呢?我急忙向剛才他們坐的那個座位,但是那座位上已經換成了三個女孩子,我一驚,立刻站起來向這四周掃去,可是就是沒有司徒響的影子,“司徒響!”我大喊了一聲,雖然引來了無數好奇的目光,但我不在乎,我現在隻想找到司徒響。


    我衝到門外,他停在門外的車已經不見了,我頓時心裏發了慌:“司徒響!”


    也許他隻是去買東西了,也許他馬上就會回來的,我站在咖啡廳門外等著,看著進進出出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太陽也已經快落山了。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都已經十點鍾了,老三還沒有把小白送回來,是不是玩得太瘋了?司徒逸坐在沙發上不時的看著手錶。


    不耐的拿起手機,撥上號碼,響了十幾聲才有人接聽:“喂,誰啊,我現在忙著呢,別煩我!”電話被掛斷了。


    “該死的!”司徒逸按了重複鍵,這次響了五聲就接通了,他大吼道:“老三,你搞什麽鬼?小白呢?”


    “二哥啊,小白他還沒有回去嗎?”


    “該死的,你給我說清楚,你沒有送他回來?”司徒徒低吼道。


    司徒響結結巴巴的道:“我在藍山遇到一個朋……友,我們先離開了,我以為他自己會坐出租回去的。”


    “你說什麽?”司徒逸咆哮道:“你把他一個人扔在那兒,你知不知道他不認識路啊?你有沒有腦子啊?”


    司徒響吶吶道:“二哥,不認識路可以坐計程車的啊。”


    “他沒有錢,更不知道地址!”司徒逸氣得臉快扭曲了:“你這個混蛋,你不會先送他回來嗎?媽的!”


    從來沒聽過司徒逸說過粗話,司徒響受的驚嚇不小:“二哥,你也別著急,他再笨也知道打110吧。”


    司徒逸咬牙怒道:“還110呢,那小白連阿拉伯數字都不認識,正宗的現代文盲一個!”


    “啊!”電話那邊的司徒逸驚得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年頭還有不認識1234567的文盲?


    “啊什麽啊?快給我去找人!”司徒逸狠狠的掛斷電話,不停的低聲咒罵:“該死的司徒響!”


    12


    緊急剎車聲在藍山門口響起,司徒逸甩上車門立刻往店內走去,晚上的咖啡廳已經快打烊了,隻有三個人坐在裏麵喝咖啡,但是其中沒有司宵白。


    “請問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頭髮這麽長,大約十八歲的男孩子?長得很漂亮的。”他問著櫃檯內的服務生。


    服務生點了點頭:“他在門口站了一個下午,到八點鍾左右才離開的。”


    司徒逸急問道:“那你看到他往哪兒走了嗎?”


    服務生愛莫能助的搖搖頭:“當時店裏很忙,我也沒注意。”


    另一個女服務生忽然道:“因為我看他長得特別漂亮,所以有留意他,我看到他跟一個男的走了。”


    司徒逸腦中一轟,立刻想到路上的變態怪大叔喜歡拐騙少男少女,心猛的沉到了海底:“他們往哪兒走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們上了計程車。”


    門外又響起了刺耳的剎車聲,司徒響也沖了進來:“怎麽樣?找到沒有?” 他臉上還有塊未擦拭幹淨的紅色唇膏。


    瞧他這樣子就是剛從女人床上下來的,司徒逸火冒三丈,一拳打上了司徒響的臉頰:“混蛋!”。


    “先生、先生,請不要在我們店內惹事。”服務生急忙勸道。


    司徒逸收起拳頭對司徒響冷冽的道:“如果找不到小白,你準備去住院吧!” 現在沒時間和他算帳,找人要緊,他立刻沖了出去。


    “什麽?你又撿了個人回來?你還有完沒完啊你?什麽東西都往家裏撿,平時撿幾隻貓啊狗的也就算了,撿個小嬰兒我也不跟你計較了,這次連這麽大的人都撿回來了,你有沒有腦子啊?”一個雙目噴火,嗓門奇大的少年站在我們麵前,看樣子似乎是在發飆。


    我有些害怕的躲到了吳飛鴻後麵,這個少年看起來好兇,像隻小獅子一樣。


    “那個你,給我出來,別躲在我哥哥後麵,畏畏縮縮的是不是見不得人啊?”那個兇巴巴的少年指著我。


    我見不得人?我這天下僅有、俊美無雙、英俊瀟灑的美王爺會見不得人?我立刻從吳飛鴻後麵走了出來。


    那少年見到我似乎更生氣,手指頭快戳到吳飛鴻臉上了:“你給我把他送走!現在就送走!”


    吳飛鴻吶吶道:“小越,你……你不要這樣嘛,他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我……”


    “所以你才把他帶回來是不是?”那少年惡聲惡氣的道:“他這麽大人了,會不認識回家的路?連你這麽笨的人都認識回家的路,除非他是白癡!”


    “我、我……”吳飛鴻滿臉脹得通紅,卻又不敢反駁。


    我看不下去了,哪有這麽凶的弟弟?我挺身站在吳飛鴻前麵:“你這麽凶幹什麽?是不是看他老實好欺負?你到底是不是他弟弟啊?真是過份!”


    吳飛鴻拉了拉我的衣服,小聲道:“你別說了。”


    那兇巴巴的少年一下子氣焰全滅了下去,眼眶開始發紅,鼻子開始抽泣:“嗚……哇……”他竟然大哭起來。


    我一下傻了眼,怎麽變臉跟變天似的?


    “乖,別哭了,他不是有意的。”吳飛鴻把他摟在懷裏輕聲安慰。


    那雙淚眼透過吳飛鴻的肩膀直she著我:“把他送走!”


    “小越,不要這樣,他無家可歸。”吳飛鴻無耐的嘆了口氣。


    “我不管,把他送走!把他送走!”


    這少年對我滿是敵意,我也不願意讓吳飛鴻為難:“你還是把我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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