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零看了身旁的安琪爾一眼,拳頭暗自握緊……


    “放開,不要……啊……”


    “快點,我已經忍不住了!”


    “老天,不愧是要賣給貴族的‘白羊’,皮膚好滑!”


    “嗨,寶貝說‘fuck’,你們還不快滿足他!”


    幾個男人已經七手八腳的將安琪爾按在地上,沒有份玩安琪爾的人,也將手伸向了零。


    男人們的手在他身上胡亂的摸索,骯髒汙穢的話衝擊著他的耳膜。有人已經忍不住了,拉過零的手為他手y,還有人將他很久沒洗髮著惡臭的東西湊到了零的嘴邊。零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反抗。


    “不要,不不,你們這群魔鬼,野獸!上帝保佑你們下地獄!快放開我,唔唔唔……”


    “上帝?哈哈哈……這裏是普隆德拉,毀滅世界之戰發生在這裏,連神都管不了的領域!好了,寶貝,好好享受我的肉棒吧!用舌頭好好舔!……啊,該死,你竟然咬它!”


    “嗚嗚……啊……”


    零溫順地為那幾個男人做手上勞動,眼睛卻沒有移開過安琪爾身上。最後,他嘆了一口,移開手插進俯在他身上的男人的頭髮裏,像撫摸貓咪一樣摸了一下,隨即五指收攏,膝蓋抵在男人的物件上暗自狠狠地一發力。男人吃痛地張嘴要叫,零覺察出他的意圖,立即湊上嘴吻住,將他的尖叫化在他口中。


    就在他企圖繼續發難的時候,一絲光線阻擋了他的行動——艙頂的出口被打開了。


    “宴會結束了,你們這群狗雜種!不想我把你們賤東西擰下來,就給我停止你們的雜交!”伴隨著漫罵的還有幾聲鞭子抽打地麵的聲音。灰暗的燈光中,仍舊可以看見他那頭張揚的紅髮。


    是副船長博奈特。他怎麽會來?零站起來,小心觀察著事情的動態。


    博奈特船長的身後跟著也是金髮的小少年,少年年紀在14歲以下,現在正膽小的躲在船長的身後。


    博奈特副船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安琪爾,安琪爾的滿中滿是羞憤,倔強地阻止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博奈特看著他,然後提起鞭子抽在他身上,挨打的安琪爾立即哭叫出聲。


    “小賤種你會受到懲罰的!很嚴厲的懲罰!現在給我夾緊你的屁股給我滾出去!”博奈特副船長咆哮道。


    “還有你們,不願意睡覺的話都給我去劃船!我要在明天早餐時間吃到塞旺城的蝙蝠三明治,否則……奴隸們小心你們的屁股!我會打爛他們!”博奈特副船長吼道,離他近的人可憐的挨了好幾下他的毒鞭子。


    所有人在他發言完畢後,立即收拾身上的衣服,夾緊屁股爬出船艙乖乖地去劃船。奴隸船很大,通常是五十人劃船,兩小時休息輪班製。但今晚因為是懲罰,所以三艙的三十人,以及二艙前來參加宴會的二十人包了劃船的工作,而且沒有休息時間。


    還有什麽比餓著肚子幹活更悲慘的?


    零忍住胃痛爬出了船艙,在走近安琪爾附近時,他不管他聽沒聽見,小聲說了聲謝謝。而當他走近那個報告給博奈特副船長的小少年時,無比同情地搖了搖頭。最遲明晚,他會很慘!


    零走出船艙,他劃槳的地方,上空有一個小窗,寧靜的夜空中那輪圓月將他溫暖的光從這個小窗中投了進來。


    “月色很美,對嗎?”一個聲音從零的耳邊響起。


    零轉頭去看,是個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身材很瘦弱,赫色的頭髮,滿臉的雀斑。零記得他似乎叫班尼。


    也是今天晚上被上得比較慘的一個奴隸之一。


    很好,他還站得起來,不過看他劃船的樣子很吃力,希望他能挨過今夜。


    “在我的家鄉,月圓表示家人團圓。”零道,他說的家鄉是中國,但他出生在歐洲,從沒去過這個神秘的國度。


    “是嗎?想家了?”


    零沉默,他當然不會想念“黯”,不過老頭子一定很生氣吧。乍一離開“黯”,他還是有些不習慣。零告誡自己作為一個殺手他這樣的情緒很危險。


    “你呢,家人?”零問道,他今天似乎有些多話。


    “我有個妹妹,在普路西,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裏,我們在一個種植園裏工作,半個月前,我們普路西來了位吸血鬼閣下,他吸幹了我妹妹的血。”說到這裏,班尼的臉色很難看。


    “吸血鬼?”零重複。他雖然開始懷疑巴克?摩裏斯?薩德是吸血鬼,他的力量也確實讓他感到害怕,不過對於吸血者,他的認識仍舊是零,不過這是在以前。三天前的月圓之夜,他所在的奴隸船上出現了吸血鬼,當時他似乎睡得很死,第二天醒來後,死了很多人,那慘相讓他至今想起來都反胃。


    “班尼?”零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發覺他臉色白得有些駭人。劃槳的動作也已經停了,整個人靠在零的身上,現在隻要零稍微一動,他就會狠狠地摔在地上。


    理智告訴零,他應該離開他,但卻遲遲沒有動作。


    “辛西婭,別怕,哥哥來了……”班尼低聲喃喃,眼神很空洞,看向遠方,仿佛看到他妹妹辛西婭來接他。


    班尼目光有些渙散,突然又聚焦起來,他看著零,喃喃道:“你可真美。”


    零怔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讓頭巾垂在他臉上。


    班尼將手伸向零的臉,後者下意識的挪開了,但很快就順逆下來。


    班尼摸了摸零的臉,並獎手上的泥汙抹在他臉上。


    “上帝說男人應該和女人在一起,汙穢的我,會下地獄的吧。”


    “不,這不是你的錯,上帝他會看見的,你會上天堂和辛西婭一起。”而我早已經墮入地獄。


    班尼虛弱地笑了一下,貼在零臉上的手垂了下來。


    零看著他,麵無表情,並舉手報告給監工的水手。


    很快就有人替了班尼的位置,所有人像沒有事一樣繼續劃船。


    第5章


    到達塞旺城已經是早上十點鍾的光景,期間死了七八個奴隸,另外有兩三個奴隸至今躺在地上,恍若爛泥。


    船停泊在碼頭後,單手劃船的零也白了一張臉,臉色難看的沒有比那兩三個快死的奴隸好多少。


    而且——他有清晨低血糖!以及長期在黑暗中作業,導致他對陽光很敏感。


    零俯甲板上幹嘔了一陣子,而昨天懲罰了他們的副船長博奈特先生就在他不遠處如期吃上了他的蝙蝠三明治。


    這時候從船艙裏走出一個長相粗壯的光頭水手,他的名字似乎也叫班尼。


    光頭班尼走上甲板朝副船長走去,一路上踢翻了數個擋了他道的奴隸。


    光頭班尼不知道和副船長說了什麽。隨後紅頭髮的船長讓他去選人手。光頭班尼隨便踢了幾個奴隸一腳,給他們帶上腳銬讓他們同他一起下船。


    零這會兒正坐在台階口,很“幸運”地被踢到了。


    下了船,他們直奔鬧市,原來是補給船上的食物和淡水。看來光頭班尼挑人太不謹慎了,對於單支手的零來說,他還真拿不了多少東西。


    塞旺城是這區的沿海小城鎮,因為與國都吉芬(傳說中上帝所創造的天堂,一座浮島)臨近,所以這座小城鎮倒也很繁華。


    雖說塞旺城與吉芬臨近,但海上航行的話,要繞開赫魯海灣卻也要大半月的時間,另外奴隸船的目的地並不是吉芬,而是烈火之城萊蒽,因此估計想看懸浮島的可能性已經降到最低了,好在零對其的好奇心並不大。


    顯然光頭班尼經常做採買工作,不到一會兒就買好了需要的東西,接下來自然不會那麽早回去了,光頭班尼老早左擁右抱地進了一家小酒館,可憐零一行隻能幹巴巴地蹲在門口等了。


    一群奴隸招待酒館門口等了將近兩個鍾頭,太陽有些烈,曬得他們昏昏欲睡。零也同樣如此。他才稍稍放下戒備,準備小寐一下,結果有人叫醒了他,是坐在他身邊的“非賣品”舊奴隸。


    中年男人很強壯,或者說很肥胖,而且雖然麵有兇相,他的舉動卻是友好的,他將半個腐敗了的椰子麵包遞給零。


    零看了他一眼,接過麵包嗅了一下沒發現毒,然後立即狼吞虎咽地將它塞進了肚子。訓練,時常以食物作為爭奪,以至於零養成了隻要要是食物,能吃不會毒死人,他都不會拒絕的性格。


    中年男人麵無表情,卻也為零能毫不猶豫地吃下豬食而點了點頭。


    零邊解決食物,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身邊的人。昨天晚上他並沒有在三艙見過他,這麽說他不好男人,這倒好了,有人罩著而不用支付身體。其實零並不是沒有和男人做過,隻是與其屁股疼,還不如讓他結結實實地挨一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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