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很是鼓勵這些大臣的孩子們參加朝廷舉行的文武考試。


    一來可以激勵他們,二來也是一種檢驗。


    楚宇尋聽到周雷問話,立馬就變得恭敬起來,說道:“回稟皇上,已經在準備了。”


    周雷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既然準備下場,那就好好的考,將狀元給拿回來。”


    楚宇尋激動的連連點頭。


    安定道:“父皇,小舅舅要是得了狀元,是不是就可以騎著大馬遊街了”


    周雷笑道:“是啊,到時候,全晉陽的人都會認得你小舅舅了。”


    楚中安道:“我啊,隻希望你不要給咱們家丟人就行了。”


    楚雲容在一邊給他們泡茶,聞言說道:“小弟的文采,據說連太傅大人都讚賞呢,想必是能進入殿試的吧。”


    “他是我教出來的,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嗎?”楚中安道。


    “你啊你,別人家看自家的孩子那都是千好萬好的,隻有你,隻會說自家孩子的不是。”王紀靈忍不住插話道。


    “你瞧瞧,如今他還啥都沒有呢,就弄個名聲在外麵,這像話嗎?大家都捧著他,我若是再捧著他,那他還不驕傲的屁股翹到天上去啊?”楚中安說道。


    “你說說,人家說老小孩老小孩,你爹如今啊,真是蠻不講理。”王紀靈朝著閨女訴苦。


    “哼,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楚中安道。


    王紀靈也懶得理他,順著說道:“是是,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這一說,反倒將楚中安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


    周安定在一邊看得捂嘴偷笑。


    在楚家呆到了晚上,楚宇軒和楚宇昊等人也從外麵回來了,一大家子人難得聚在一起。


    楚中安不免多喝了幾杯酒,醉醺醺的讓下人攙扶著送回院子。


    一路上嘴裏還鼓搗著什麽,聽得不太真切,隱約聽到: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


    周雷稱帝後第一次科舉,參加的人數之多,為史上之最,不論出身,不論門第,不論身份,隻要有才,皆而取之。


    從十五六歲的青年到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皆在列。


    考試的範圍十分的廣,從政治到商賈之道理,再到農事和民生,都在其列。


    楚宇尋終也不負眾望,從一幹學子中脫穎而出,雖然未能取得狀元的封號,卻也被欽點為探花郎。


    對於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來說,已經十分難得了。


    周青雖然對那高家的小姐十分熱絡,不料這高小姐始終沒有答應,他也硬氣。


    愣是就那樣耗著,最後還是楚雲容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將那高家的小姐召見了一回,又幫著在太後和太上皇麵前幫著周旋。


    這周青才能夠抱得美人歸。


    雖然周雷並不介意自己的弟媳婦是高家的女兒,卻不代表其他大臣們不介意。


    好在周青一直以來都隻是醉心學術,既不長權也不掌權,且後來確是對辦學有了興致。


    聯合楚宇尋二人到處辦學堂,搞得那些大臣們就算想要挑刺,也找不著地方不是。


    盡管這樣,周青畢竟是周雷一母同胞的弟弟,周雷最後給他封了個親王,任由著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太後和太上皇仙逝不久後,楚中安也去世了。


    楚宇軒等人將楚中安帶回了酉陽,藏到了楚家的祖墳。


    楚宇軒成為楚家新的家主。


    至此,曾經的東旭王朝也慢慢的在大家的記憶中模糊起來。


    東旭萬曆一百八十五年秋,平皇禪位於安定太子,攜太後一起離開了晉陽。


    安陽和安心一左一右的站在周安定的身後,目送載著楚雲容和周雷的馬車慢慢的駛出了皇宮。


    “皇兄,你說父皇和母後還會回來嗎?”安心眼中噙著眼淚。


    她還是第一次離開母後呢。


    安定挺直了脊背,說道:“興許他們哪天玩夠了,就會回來的吧。”


    安心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想哭,但是想想父皇母後今後都不在了,便將眼淚忍住了。


    周安定摸了摸妹妹的腦袋,笑道:“安心不怕,還有皇兄呢,母後為了父皇,辛苦了一輩子,父皇為了我們,也辛苦了一輩子。


    而今終於可以卸下重擔了,我們該為他們高興才是。”


    安陽撇撇嘴,說道:“父皇明顯是想偷懶,所以才騙著母後說是帶著她四處遊玩的,隻有傻傻的皇兄你才會這樣覺得。”


    周安定嘴角往上揚起來,說道:“朕聽太學的師傅們說,你最近已經翹了好幾天課了。”


    周安陽立刻就老實了。


    周安定將妹妹送回了寢宮,看著偌大的宮殿,覺得有些冷清。


    可是外麵還有大臣們在等著他,他正了正衣冠,挺著了脊背,大步的朝著外麵走去。


    陽光明媚,天光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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