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棠爬到劉睿身上,展示了真正的胡鬧。他把舌頭伸進劉睿嘴裏,手伸進劉睿褲子裏,上下一起胡鬧,鬧得劉睿衣衫不整,春色滿麵。


    這幕天席地的交歡,別有一種快樂。涼風曠野,月高樹小,兩個人也變小了,小到沒有任何人管他們。像動物一樣,他們摩擦肉體,交換唾液,從對方身上索取歡愉。


    事後,二人簡單清洗一番,擁抱著入睡了。


    幾天後到達村落,趙棠買了一匹騾子,幾匹藍染布,用騾子駝著花布和幹糧,抵達下一個村落便賣掉藍染布再買當地特產。這樣倒買倒賣,賺幾個碎錢,勉強足夠二人吃飯。


    從洛陽到清河,千餘裏路,中間有的地方在打仗;沿途的官員也不知忠於南後還是忠於劉睿。這麽長的路,隻有兩人相依為命,靠著腳慢慢走。


    趙棠一向知道劉睿能吃苦,然而一天趕四十裏路,睡農戶的牛馬圈,吃沒油沒鹽的糗餅,劉睿竟一點不叫苦,令趙棠刮目相看。


    這天到了一個小鎮,趙棠把前幾天收購的花布、竹筐擺出來賣。他伶牙俐齒,招徠顧客,劉睿坐在旁邊收錢。忽然一個衣著華貴的人走過來,立在攤子前觀看。趙棠正要介紹貨物,劉睿開口了:“郎君想看什麽?”


    那是字正腔圓的洛陽官話,吐氣輕柔,帶著貴族特有的腔調。那人露出驚訝之色,和劉睿攀談起來。劉睿自稱洛陽官宦之後,家道中落,被迫“操此賤業”。那人竟然一臉同情,給了劉睿一錠金子。


    那人走後,趙棠滿臉不高興:“他又不認識你,為什麽給你這麽多錢?”


    劉睿愕然:“他看是我落難士族,心生同情吧。”


    趙棠看向街對麵,那兒躺的都是逃荒百姓,個個皮包骨頭。其中一人和劉睿同齡,帶著小妹妹,跪在路當中,舉著木碗見人便叩頭。木碗裏沒有一文錢。


    趙棠心裏閃過一個影子,那是十二歲的自己,也這麽跪在洛陽城門外,求一口剩飯,但求不到。當貴族真好,得勢時金山銀山花不完,失勢時作個小買賣,都有人同情。


    劉睿把貨物收起來,對趙棠道:“我們有錢了,去吃湯餅吧?”


    趙棠“嗯”一聲,幫助劉睿把貨物收好,拴好騾子到食肆裏吃飯了。吃完飯出來,那帶著小妹妹的乞丐還在叩頭。趙棠趁劉睿去牽騾子,走過去,把一個肉餅放到對方的木碗裏。


    乞丐又驚又喜,拉著妹妹叩頭。趙棠心裏不知什麽滋味,搖搖手,轉身走了。


    *


    二人離開小鎮繼續北上,沿途景色越來越荒涼。經常遠遠看見村落,興高采烈地跑過去,村子裏卻沒有一個活人。


    沒遇到村子時,他們隻能露宿荒郊。天氣一天涼似一天,趙棠這樣身強體壯都扛不住,何況劉睿。一晚,兩人睡在樹林裏,點了一堆篝火。劉睿蜷縮身體躺在火邊,被映紅的肩膀瑟瑟發抖。趙棠從後麵抱住他,劉睿立刻道:“別,太冷了。”


    趙棠笑道:“豈有此理,我隻想抱抱你,你自己想到什麽下流地方去了?”一邊說一邊摸進劉睿褲子裏。


    劉睿道:“手……”


    趙棠道:“手怎麽了?”把另一隻手放到劉睿眼前晃。


    劉睿不作聲,性器硬了。


    趙棠的手指長而靈活,宛如泥鰍,在肉棒上旋轉套弄。劉睿忍耐片刻,突然轉身,抱著趙棠親吻。


    趙棠把劉睿的褲子向下一拉,屁股露出來,又白又翹,被捏成各種形狀。


    劉睿鬆開趙棠的嘴,喘著氣:“明天要趕路。”


    趙棠道:“又不用屁股趕路。”


    劉睿一臉無奈,問道:“真想要?“


    趙棠笑道:“親親娘子,求你了!為夫保證輕輕地……”


    劉睿道:“品蕭行嗎?”


    趙棠一愣,沒反應過來品蕭的意思,劉睿已鑽下去,解開趙棠的褲子,掏出肉棒,舔了舔便含進嘴裏。那嘴又軟又熱,舔得趙棠頭皮發麻。


    那是太子的嘴。自己插在太子嘴裏。


    一想到這一點,趙棠渾身發熱。


    忽然劉睿的牙齒碰到肉棒,趙棠一哆嗦,清晰感到那是一口好牙,堅硬鋒利。劉睿賣力地晃腦袋,牙齒磕磕碰碰。趙棠生怕對方把自己咬下來,立刻拔出來。


    劉睿抬起頭,嘴唇濕漉漉,一臉不解:“怎麽了?”


    趙棠笑道:“口活太差。”


    劉睿道:“不可能!”


    趙棠道:“好好好,第一次的話,算很不錯了。”


    劉睿漲紅臉,抿了抿濕潤的嘴唇,再次湊向趙棠腿間。趙棠護住下身,哈哈笑道:“娘子娘子,你牙尖,會把為夫變成太監的!”


    劉睿騎到趙棠身上揍他。


    趙棠笑道:“忠言逆耳利於行,太子不納諫言,將來如何作明君?”


    劉睿道:“混帳東西,明君能給你品蕭?“


    趙棠笑道:“明君要學的可多了,品蕭、探ju、弄櫻……“劉睿氣得大叫。趙棠一挺腰把劉睿晃下來,自己欺身而上,壓在劉睿脊背上,笑道:“你學治國平天下就夠了,其餘的我來學。”


    劉睿耳朵紅了。


    趙棠掰開劉睿的屁股,把濕淋淋的肉棒捅進去。劉睿趴在堆滿落葉的地上,手指蜷曲,放在嘴唇邊。


    二人嚴絲合fèng的時候,月亮穿出雲層,四周忽然明亮。趙棠抱著劉睿的腰,和他變成側躺的姿勢,一轉頭就能看到夜空。透過黃葉的空隙,天空是瓦藍瓦藍的,月亮周圍繞著輕紗似的雲。月亮這麽亮,卻也遮不住星星的光芒。牽牛織女星一清二楚。


    趙棠覆蓋住劉睿的手背,兩隻手緊緊交握。他們的動作激烈起來了,幹枯的落葉被碾碎,沙沙地響。劉睿啞著嗓子叫,伸著腦袋親吻趙棠的手背。趙棠扣住劉睿的肩膀,每一下都捅進最深處。


    最後,二人同時she出來。兩張嘴也緊緊貼著,呼出的熱氣噴在彼此汗津津的臉上。趙棠環著劉睿白皙單薄的肩膀,心裏湧起許多甜蜜的情緒。末了他笑道:“慡不慡?”


    劉睿點頭。


    趙棠笑道:“那你還不願意?”


    劉睿道:“此事有違聖賢之道……”


    趙棠雙手合十,拖長腔子:“聖賢啊聖賢,我們兩情相悅,做這事違背你們的道了嗎?”側耳傾聽片刻,對劉睿咧開嘴:“聖賢說,這事很好,要多做。”


    劉睿撲哧一笑,額頭蹭蹭趙棠的鼻尖:“我怎會喜歡上你這樣不要臉的人?”


    趙棠道:“我美咯!”


    劉睿又笑起來,在趙棠臉上親一口,說道:“美男子,去打水吧,我走不動了。”


    趙棠一躍而起,披上衣服去打水,回來給二人清洗一番,便擁著劉睿入睡。


    第二天吃早飯時,劉睿用樹枝在地上畫出輿圖,說道:“咱們得穿過臨漳去清河。”


    趙棠便一愣,過往記憶撲麵而來。媽媽、柳珍珍、百花樓……他猛地閉上眼。


    劉睿問道:“你怎麽了?“


    趙棠笑道:“昨晚操勞過度。”劉睿臉一紅,不理他。趙棠臉上笑著,心往下沉,暗想:“去臨漳千萬別出麽蛾子……千萬別讓睿睿知道我是誰!”


    *


    臨漳是戰略要衝,城高池深,軍隊駐守,外麵再亂也亂不進城。但越近臨漳,沿途的村子越荒,路邊的死人越多。到臨漳城外,臨時搭建的糙棚密密麻麻,如同小村落;每個村落裏躺著奄奄一息的災民。


    趙棠向人打聽,原來有一支黃巾軍打到了臨漳附近。黃巾軍是烏合之眾,隻管劫掠,不敢打軍隊。在這亂世中,臨漳變成桃花源。災民紛紛湧入,然而臨漳縣令下令,想進城先交一千錢。平民百姓哪有一千錢,隻能躲在城外,盼望黃巾軍燒殺搶掠時,能繞過自己。


    趙棠打聽完,心事重重難地回來。他的全部財產在隻有三百錢加一頭騾子,無論如何不夠進城;但黃巾軍殘暴成性,怎麽可能放過城外災民?


    無奈,二人先在城外安頓下來。城外正鬧饑荒,糧食貴比黃金,二人的錢財連一塊麵餅都買不起。餓得受不了時,趙棠隻有賣掉騾子。


    騾子換的糧食吃不了幾天,趙棠帶著劉睿去掘糙根樹皮。但是糙根樹皮也快被饑民吃光了。


    就在掘糙根時,趙棠看到一輛華麗的車子駛進棚區。那車子潔淨華麗,垂著艷色紗,車上下來一個半老徐娘。她進了棚區,專揀年輕的女孩子,觀察對方的臉、手、牙,像挑牲口一樣。


    那半老徐娘,是柳珍珍。


    第13章


    被挑中的女孩子哭哭啼啼,跟著馬車離開。


    劉睿便問:“那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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