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葉嬌嬌已然被這隻蛤蟆此前的穢語氣得理智全無,她麵色如霜,雙眸怒火中燒,恰似兩團來自混沌初開時便燃燒不息的烈焰,那火焰仿佛要將整個宇宙都化為灰燼。


    她將體內那仿若江河奔騰、源源不斷的靈氣,如決堤之水般灌注到手中的靈舞仙綢之中,每一絲靈氣都帶著她的憤怒與不屑。


    她柳眉倒豎,口中罵道:


    “你這臭不可聞、令人作嘔的死蛤蟆!你就像宇宙中的毒瘤,散發著腐朽與墮落的氣息。姑奶奶我自幼便如明珠般被秦楓哥哥嬌寵著,在愛的光輝下長大,你這醃臢玩意兒算個什麽東西?”


    “你就像陰溝裏的臭蟲,妄圖玷汙我的聖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鬼樣子,就敢來褻瀆姑奶奶,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你這渾身流膿、滿腦髒汙的雜種,你存在的每一刻都是對這世界的褻瀆,姑奶奶今日定要讓你為你的無恥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你的靈魂在無盡的痛苦中懺悔!”


    葉嬌嬌氣得眼眶泛紅,淚花在眼中打轉,卻硬是不讓眼淚落下,那是她憤怒的倔強。


    而手中的動作愈發凶狠,那靈舞仙綢在虛空中急速旋轉,宛如一架瘋狂運轉的巨大絞肉機,又似宇宙毀滅的旋渦,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周邊懸浮於虛空的山脈,在蛤蟆精被吊起的身體撞擊下,不斷崩裂、粉碎,碎石如流星雨般墜入大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是世界末日的交響曲。


    須臾之間,蛤蟆精的腦袋就被靈舞仙綢生生勒斷,“撲通”一聲墜入海麵,濺起巨大的水花。


    隻剩下它的身軀在虛空之中像個無頭蒼蠅般胡亂扭動,那副醜態滑稽可笑,卻又帶著一種悲涼的色彩,令人忍俊不禁的同時,也讓人感歎因果報應的殘酷。


    誰知,瞧見這一幕的葉嬌嬌心頭怒火依舊熾盛,絲毫沒有消氣的跡象。她身形如電,恰似洶湧澎湃的洪流,眨眼間便飛至那失去頭顱的蛤蟆精身軀上空。


    緊接著,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她狠狠一腳踹出,那一腳蘊含著她所有的憤怒與力量,那蛤蟆精的身軀便如炮彈般被狠狠砸入無盡的海麵,頓時濺起了遮天蔽日般的浪濤,仿佛大海都在為這隻蛤蟆精的惡行而震怒。


    “哼!你這隻臭蛤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竟敢來打本姑奶奶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死有餘辜。”


    葉嬌嬌咬牙切齒地罵道,她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仿佛是對所有心懷不軌者的警告。


    想必那死去的蛤蟆精,作為獸人族的一名修士,至死都未曾想到,自己不過是因幾句挑釁之言,就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它的靈魂或許將在地獄中永遠懺悔自己的愚蠢與邪惡。


    與此同時,海麵之上浮起了無數海魚爛蝦,它們皆是被那蛤蟆精周身釋放的毒液毒死,海麵一片狼藉,仿佛是被惡魔踐踏過的戰場。


    恰在此時,一道聲音在這擂台賽中轟然響起,久久回蕩:


    “恭喜號擂台賽中,玄天宗葉嬌嬌勝出此次比賽。你可在此地稍作休息,恢複靈氣,等待下一場比試開啟。”


    葉嬌嬌聞言,身形如清風般輕盈,毫無遲疑地在虛空盤膝而坐,開始吸納靈氣,她的麵容逐漸恢複平靜,但那眼中偶爾閃過的一絲怒火,仍讓人能感受到她剛剛經曆的那場激烈戰鬥。


    然而此刻,佇立於號擂台的張斌,可沒有葉嬌嬌那般幸運。瞧他現在這副模樣,周身傷勢慘重,傷痕累累的身軀仿佛是被災難肆虐過的戰場。


    那一道道傷口縱橫交錯,劃破了他的皮肉,鮮血淋漓,有些傷口甚至直接穿透了他的身軀,觸目驚心。


    他一次次地砸落海麵,每一次都伴隨著“嘭嘭嘭”的炸響,那聲音如同死亡的鼓點,接連不斷地敲擊著。


    可即便如此,張斌的意誌卻如鋼鐵般強盛,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當他從海麵之中如蛟龍出海般衝出時,目光寒冷如冰,似能凍結世間萬物。他緊緊握住手中長劍,那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如同他堅定的信念。


    他的目光死死地注視著佇立在虛空之中的一名冰魅族女修士。


    隻見那女修士身前懸浮著無盡的兵刃,每一件都散發著凜冽的寒光,仿佛在向張斌示威。


    而此時的張斌,就像是從地獄歸來的複仇使者,又似殘酷無情的殺手,隻要對方稍有異動,一場生死之戰便會瞬間爆發。


    “呦嗬!瞧你這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竟能從老娘的兵刃之下苟延殘喘,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呢。哼!不過是個金丹五重的小嘍囉,你憑什麽?憑什麽用那如冰錐般的目光來褻瀆老娘?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你難道不知曉,境界之差猶如天淵之別,是你這等螻蟻般的凡俗之人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老娘乃是金丹期九重的修士,距離那元嬰之境僅一步之遙,如同高懸於你頭頂的璀璨星辰,豈是你這等低微之人能夠仰望的?你這卑微弱小的人類,竟敢對我露出如此忤逆的眼神,簡直是在自尋死路,愚蠢至極!”


    話語方落,那北冰域的冰魅族女修便將那飽含著輕蔑與不屑的目光,如寒風掃落葉般投向了立於海麵之上的張斌。


    隻見張斌渾身浴血,鮮血似雨滴般不斷滑落,傷痕密布全身,宛如從修羅場爬出的血人,但他眼中的堅定與冰冷卻絲毫未減,宛如不屈的戰神。


    “哼!你不過是個冰魅族之人,有什麽可高傲的?你給我聽好了,我乃玄天宗首席大弟子,是宗主秦峰的首徒,你憑什麽與我相提並論?你不就是修煉時間比我長了些,就如此目中無人,竟敢不把我玄天宗修士放在眼裏,真是愚蠢至極,不知所謂!”


    張斌話音剛落,那冰魅族女修的身軀猛地一滯。


    她的思緒瞬間飄回到踏入擂台之前,在外界所經曆的種種。


    那個身穿黑袍、傲立虛空的年輕身影在她腦海中浮現,那是一個讓九域霸主都膽寒的存在。


    僅僅是回憶,都讓她不寒而栗,身軀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眼神也變得飄忽不定,慌亂地望向張斌。


    “老娘……老娘今日暫且放過你,你在此地認輸便好。老娘可以答應你,絕不取你性命,你意下如何?”


    她說出這番話時,竟毫無底氣,聲音都有些發顫。麵對玄天宗的修士,即便她實力比張斌強上一些,可一想到自己所在的北冰域冰魅族,又聯想到在外界那道黑袍身影。


    那黑袍人傲立虛空,身姿霸氣,麵龐帥氣,那場景曆曆在目,仿佛就印在眼前,揮之不去。


    就連那黑袍人手下釋放出的大地威壓,都恐怖如斯。


    她不過是區區一個金丹期小修士,又怎敢與這樣的強大勢力抗衡?


    此刻,這冰魅族女修早已被“玄天宗”三個字嚇得雙腿發軟,連站立都有些不穩了,那心虛之態無需多言是個人便可看的出來。


    然而,聽到這話的張斌依舊如青鬆般佇立原地。


    他是秦峰的首席大弟子,代表的是玄天宗的榮耀,又怎會在此丟人現眼?


    他心裏清楚得很,自家師尊最厭惡那些仗著宗門勢力強大,就肆意妄為、囂張跋扈之人。


    所以,他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


    他緊緊握住手中之劍,那目光寒冷得如同冬日的利刃,恰似剛從劍鞘中拔出的絕世寶劍,鋒芒畢露,寒光閃閃。


    鮮血從他周身的傷口不斷滴落,在腳下匯聚成一灘小小的血窪,可他全然沒有理會,就那樣如臨大敵般地站著,做好了與麵前這名冰魅族黑袍女修決一死戰的準備。


    他的身姿挺拔,展現出了無比堅定的信念,仿佛就算是戰死,也絕不辱沒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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