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與王胖子二人風馳電掣,須臾間便穿過了那高聳入雲、仿若通天坦途的白玉階梯,行至那巍峨雄渾、氣勢恢宏的山門之前。


    山門下靜立著兩名處於築基境的修士,甫一看到秦峰與王胖子二人前來,瞬間麵露警覺之色,毫不猶豫地掣出長劍直指秦峰。


    “你二人究竟是何方人士,為何膽敢擅闖我靠山宗?”


    秦峰見此情形,臉上滿是輕慢之態,未作理會。


    隻見他輕輕一甩衣袖,刹那間便有熊熊烈焰噴湧而出,將那二人焚為灰燼,連半點兒殘渣都未留存。


    王胖子見此狀況,不由滿目驚愕地望向秦峰,


    “秦峰,你這家夥著實厲害非凡,築基境的修士在你眼中竟如此微末不堪嗎?”


    秦峰臉上泛起一抹澀然苦笑,擺了擺手,


    “嘿嘿,不過是剛剛突破至金丹境罷了,也就比你稍強那麽一星半點。”


    王胖子聽聞,一臉駭然失色,嘴巴大張,


    “怪不得你要前來靠山宗呢,哼,原來是與張濤處於同一境界,前來尋仇了哈,走吧。”


    言罷,二人便邁著沉穩的步子朝著山門內部行進,一路上皆是白玉鋪就,四周風景旖旎迷人,令人心醉神迷、流連忘返。


    路過的修士皆不識秦峰與王胖子二人,畢竟他們二人隻是宗門內名不見經傳的雜役弟子而已。


    這一路通行順遂,順利抵達了宗門廣場。


    廣場上美輪美奐,有一座高台碩大無朋,秦峰毫不猶豫地邁步躍上高台,俯瞰下方的一眾修士,滿臉鄙夷地冷哼一聲,


    “靠山宗的修士們皆是庸碌無能之輩,有誰不服,上來一戰!”


    此語一出,下方的一眾修士皆滿臉疑惑與迷茫,紛紛投來目光。


    其中有一名雜役弟子旋即認出了秦峰,立刻手指向高台驚聲高呼:


    “是他,他是雜役弟子秦峰,他身旁那位胖子是王陽,他們二人之前一直身處我們雜役弟子之列,就是宗主一直苦苦找尋的兩名雜役弟子,他們一夥連同五長老之前就杳無蹤跡,怎會突然現身於宗門之內。”


    此語一出,眾修士皆麵麵相覷,有人滿臉不屑地冷哼一聲,


    “哼,一名雜役弟子竟敢在我靠山宗宗門廣場之上肆意張狂,快去通報宗主,我來對付此人。”


    言罷,隻見一名年輕俊逸的公子哥一步跨上了宗門廣場的擂台之上,滿臉輕蔑地望向了秦峰。


    “呦嗬,一個區區雜役弟子,盜取宗門寶物潛逃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回來尋死,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哼!”


    他那滿是鄙夷的話語剛一脫口,便迅猛地抽出手中長劍,奮力一揮,身形如閃電般疾馳,一個箭步朝著秦峰麵門淩厲殺伐而來。


    那氣勢威猛絕倫,僅一息的工夫,便衝至秦峰跟前。


    然而,秦峰對此僅是漠然冷笑,隨後輕輕打了個響指。


    天際之上紫雷閃耀,“啪哢”一聲巨響,將這名修士瞬間劈成了齏粉,猶如一根燒焦的木樁一般,直直地杵在原地,紋絲不動,已然毫無生機,仿佛焦炭一般,升騰著縷縷黑煙。


    下方的一眾修士,驚得呆若木雞。


    再看廣場之下的修士,此刻越聚越多,均是前來圍觀這場好戲的。


    他們皆未曾料到,秦峰一個雜役弟子,能掀起這般驚濤駭浪。


    卻沒成想,秦峰僅是打了個響指,這名師兄就化作了焦炭。這般情景,令他們驚得瞠目結舌。


    隻見下方突然有人驚聲高呼:


    “那是王剛師兄。他可是內門之中的築基境修士啊,怎會被這小子一個響指就置於死地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皆是滿臉的困惑與迷茫之色。


    恰在此際,遠方有六名老者急速飛馳而來,他們身著華麗的道袍,氣勢強盛至極。


    一瞬間,所有的弟子皆跪地叩首,身軀顫抖不停。


    就連秦峰都覺難以動彈分毫,他不由眯起雙眼,望向虛空中站立的六名老者。


    其中位於中心的一名老者,頭發花白,身著紫紅色道袍,氣息更是強大無匹。


    不用多想,秦峰也知曉此人便是靠山宗的宗主,人稱李陽道人,乃是渡劫境的強者。


    隻見此刻的李陽道人傲立虛空,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擂台之上的秦峰,神色中滿是輕蔑與不屑,


    “爾等宵小之輩,既已逃離我靠山宗,怎還有膽量回來送死?見老夫竟還不跪地求饒?”


    此聲一出,他周身氣勢如洶湧浪潮般層層疊起,試圖以這磅礴的威壓迫使秦峰屈膝磕頭。


    然而秦峰卻冷冷一笑,額頭汗珠如雨般滾落,雙腿顫抖得如同風中蘆葦,卻依舊挺直脊梁,牙關緊咬,目光中透著倔強與不屈,毫不畏懼地回瞪著宗主。


    緊接著,他大手一揮,關羽身著一襲綠袍,手持青龍偃月刀,威風凜凜地現身於秦峰身前。


    關羽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息,竟讓四周的虛空都不堪重負,出現道道裂痕,且不斷向四麵八方蔓延開來。


    關羽目光如電,快速環視四周,而後向著秦峰微微躬身行禮,


    “主公召喚關某前來,所為何事?”


    秦峰輕輕擺了擺手,


    “關羽啊,瞧瞧虛空之中那狂傲的老者,他竟敢大言不慚地讓我向他下跪,你自行處置吧。”


    此話一出,關羽瞬間怒目圓睜,滿麵羞憤,猛地轉頭看向靠山宗的宗主李陽道人,眼中盡是鄙夷與輕蔑。


    隻見他僅是雲淡風輕地一揮衣袖,李陽道人便“砰”的一聲爆成漫天血霧,消散於無形。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在場所有人都如遭五雷轟頂,身軀劇烈顫抖,靈魂仿佛都被恐懼所凍結,幾近癱倒在地。


    就連虛空中的剩餘五名長老也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撲通撲通”直直砸落地麵,砸出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他們此刻已然虛脫,半分力氣也使不出,隻能伏地而跪,冷汗如瀑般瘋狂湧出,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驚恐,瑟瑟發抖地望向關羽所在的方向。


    此刻的秦峰闊步向前,目光仿若寒冽刺骨的冰刃,無情地射向台下的一眾修士,指關節因極度用力而發出嘎吱嘎吱的瘮人聲響,已然蒼白得毫無血色。


    他朝著台下眾人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誰能告知我,張濤此刻身在何處?”


    秦峰此聲一出,台下眾人方才兢兢戰戰地抬起眼眸,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卻皆不知張濤此刻的確切所在。


    突然,有一名修士朝著秦峰高聲呼喊:


    “我知曉!張濤在一月以前就與九長老離開了靠山宗,至於去向何方無人知曉,據傳是九長老欲收其為徒,而後便攜他離去。”


    這名修士道出這番話語時,微微抬首,臉上滿是驚懼之色,話音顫抖不休,麵色蒼白如霜雪,身軀顫抖得猶如風中殘葉,言罷,便麵色慘白如紙地癱軟跪地,甚至連瞧秦峰一眼的膽量都喪失殆盡。


    此刻的秦峰聞聽這番言辭,心中的熊熊怒火瞬間如脫韁的野馬般再也難以遏製,仿佛洶湧澎湃的滔天怒意於他的心海肆意張狂地奔騰肆虐。


    而後,他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雜役弟子所在的方向,那裏曾是他於靠山宗多年備受欺淩、辛苦打雜的地方。


    緊接著,他俯瞰地麵,台下跪伏著一眾雜役弟子,他麵露鄙夷,冷冷開口道:


    “爾等當初也曾對我肆意拳打腳踢吧?哼,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話音剛落,秦峰身形刹那間消失於原地,再度現身之際,隻見他緊握著長劍,猛地一揮,雷霆轟鳴,震耳欲聾的哢嚓之聲接連不斷地炸響,砸落而下,烈焰滔滔,將一地的礫石瞬間絞殺得無影無蹤。


    刹那間,驚恐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四周的圍觀修士目睹此幕,皆麵露駭然之色,不由自主地驚聲狂叫,淒慘的叫聲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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