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晚晚打開了臥室的門, 說:“你先進去。我媽回家之後第一件事一定是進洗手間。你等會兒聽著點動靜, 趁她不注意再出去吧。”


    “行……”他一下子閃進了郭晚晚的“閨房”。


    郭晚晚打開門, 道:“媽, 你回來啦, 吃東西了沒?”


    門口抱著一個大箱子的快遞小哥愣住了:“您好……?”


    郭晚晚一怔,旋即反應過來:“那個……請問你是走錯樓層了嗎?我最近貌似沒買東西啊……”


    快遞員又核實了一遍信息,確定地說:“沒錯,就是這個地址。您是郭小姐嗎?”


    “對……”她一麵應著, 一麵在想這包裹究竟是誰寄給她的。


    “那就沒錯啦。”快遞員放鬆地笑道, “興許是朋友寄給您的呢?您還是快簽收吧,我也好去送下一家。”


    “好的,麻煩給我筆。”郭晚晚接過箱子, 在上麵的快遞單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快遞員走後,她把箱子放在門口的地上——這箱東西可真是沉, 她一人抬著十分費力。


    “喂,出來吧,不是我媽。”她扭頭朝自己房間的方向喊道。


    鄒藝軒這才大姑娘似的走了出來, 探頭探腦道:“不是你媽?那是誰啊……?”


    郭晚晚笑道:“快遞小哥罷了。沒想到堂堂d神也會被快遞小哥嚇得抱頭鼠竄,好幻滅啊!”


    鄒藝軒也不甘示弱地壞笑道:“那我還成功進了你的閨房呢!哎呀,沒想到女孩子的臥室這麽整齊這麽香,我這波可真是不虧啊……突然有點明白古代採花賊的趣味了。”


    聞言,郭晚晚使勁瞪了他一眼。


    她拿來了剪刀, 小心翼翼把箱子拆封,這才發現裏頭被包裹得整整齊齊、嚴嚴實實的是一些糕點、巧克力和生鮮,可以看得出光是快遞跟包裝就花費了很多用心跟成本。


    可……寄東西給她的人究竟會是誰呢?


    “哇哇哇,生巧和三文魚啊!我最喜歡吃這些了。”鄒藝軒雀躍道,眼神中露出了孩子般單純快樂的光彩。說著,他便眼疾手快抓了盒生巧出來,三下五除二拆開外包裝,往嘴裏扔了一塊。郭晚晚甚至還來不及阻攔……


    “餵……我還不知道是誰寄過來的呢……”郭晚晚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嗯,這味道真不錯,讓我想起前兩年去日本打比賽時候人家發的零食,太合我胃口了。”接著,他又吃了兩塊,然後擺擺手道:“不管是誰寄過來的,寄給你不就是你的了嗎?”


    郭晚晚白了他一眼,可為了避免他在饕餮般的狼吞虎咽下噎死,還是十分“體貼”地倒了杯溫水放在他跟前的茶幾上,說:“你不怕危險嗎?萬一我在外麵得罪了什麽人,人家寄個快遞過來投、毒怎麽辦?”


    誰料鄒藝軒沖她翻了一個更大的白眼:“警匪片看多了吧你?我看應該是哪位暗戀你的男士寄過來的才對。哎、你真不嚐嚐看?這個牌子的生巧很棒的,而且我替你驗過了,保證正品!”


    郭晚晚可沒什麽心思繼續和他鬥嘴下去了——她先發了個微信問沈姐,沈姐說不是自己寄來的,所以郭晚晚又打了個電話給小怡。


    “喂,小怡啊……”


    她還沒來得及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小怡略顯急躁的聲音:“怎麽了,有事情嗎?”


    郭晚晚敏感地覺察到對方態度裏有哪兒不對,但還是心平氣和地問道:“我剛才收到了一箱日本的零食和生鮮,是你寄過來的嗎?”


    小怡沉默了幾秒,而後道:“不是我。”


    奇怪……若是放到往日,電話一接通,憑小怡熱心腸又酷愛嘮叨的性格,肯定是要和她聊半天的。可今日,她居然什麽都沒說,一副急著掛電話的樣子,仿佛心情不太好。念及此,郭晚晚突然隱隱擔憂起來。


    “小怡,你怎麽啦?”她清清嗓子,問道:“最近都沒找你好好聊聊,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哦,沒什麽事。你知道的,咱們不一樣,我有家庭有孩子,操心的事情自然多,沒有那麽多工夫,一忙就什麽都顧不得了。所以……”


    “小怡……”這突如其來的陌生感與隔閡感,令郭晚晚一時間無所適從。她瞬間從腦海裏搜索了一遍,卻怎麽也反應不過來小怡的態度為何突然轉變成這樣。


    “好了,亮亮的作業還要輔導,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掛了。”


    說完,電話便陷入了一陣盲音。


    郭晚晚心裏有點空落落的,也放下了手機。


    鄒藝軒清了清嗓子,一雙明亮的眼睛溜溜一轉,盯著郭晚晚看。思慮了片刻,而後道:“啊呀,剛和你講電話的是個已婚婦女吧?”


    “嗯?”


    “別理她,已婚婦女就是這樣,動不動就老公孩子的,無聊。還是咱們單身狗暢快啊,想幹啥幹啥……來,吃點巧克力。快吃吧!不然等會兒我會忍不住都吃完的……”他把一塊巧克力遞到了郭晚晚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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