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幾天時間秦玄與劉圓圓回到了銀城,現在北域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此。不過這些天銀城加強了守衛,所有人都不能像之前那樣隨意的進入。秦玄與劉圓圓倒是不急,他們在銀城外的風雨來去酒館住下。這裏的住宿雖比不得城中的頂級酒樓,但是這裏很幹淨,就連冷凝界也很喜歡這裏。


    秦玄進入酒館,冷凝界早早的已經來到酒館的一樓大廳等候。見到秦玄歸來,冷凝界喜笑顏開,連忙將秦玄迎進大廳的唯一一間包間。


    如今風雨來去酒館中幾乎沒有其他的修士,冷凝界笑著說道:


    “傳聞冉家已經成為羅刹門的走狗,這羅刹門意欲吞並整個北域。所以這裏便沒有了修士,他們很多人害怕,躲到冉家去了。這地方自然清靜了不少。”


    聽聞冷凝界的訴說,秦玄想來這些人的推測不無道理。秦玄來到包間中坐下,這裏是他第一次來,平日裏這裏總會有人,不過對於秦玄與劉圓圓來說真沒必要。


    在秦玄身旁的是那天的女子,此刻她身著一襲素雅的貼身便裝,腰間係著一條簡單樸素的絲衿,這是冷凝界特意囑咐的,他知道這些隱世大佬不喜凡間的奢靡,經常深居簡出,過著很是低調的生活。這徒弟自然耳濡目染,看得出冷凝界很是上心。早已將李家的李行一拋之腦後,見到冷霜霜身姿曼妙的坐在秦玄身旁,冷凝界很是滿意。


    不由得在舉杯痛飲之際偷瞄上秦玄兩眼。秦玄坐在這裏也是不自在,二十歲的大小夥子,身旁坐著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這衣服穿的還這麽性感,讓秦玄的腦袋猶如焊死一般不敢朝著冷霜霜的方向看。這時坐在冷霜霜另一側的木老起身對著秦玄舉著酒杯說道:


    “小友,你我甚是有緣,來幹一杯!”


    秦玄聽到聲音轉過頭去,看到了站起身來的木老,連忙也站起身子舉起酒杯回應道:


    “前輩客氣了,請!”


    說完兩人一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木老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哈……好,真是痛快啊,我們再喝幾杯吧!”


    說著又給秦玄倒滿了酒,秦玄有些無奈,但還是硬著頭皮陪著木老繼續喝酒。


    而一旁的冷霜霜則一直低頭品嚐著桌子上的特產,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事情並不關心。秦玄看著冷霜霜美麗的側臉,心中不禁感歎道:


    “這冷凝界的女弟子長得真是好看啊,不僅容貌絕美,而且氣質高雅,宛如仙子下凡。”


    就在這時,木老又給秦玄倒了一杯酒,笑道:


    “小友,你嚐嚐這酒如何?”


    秦玄接過酒杯,聞了聞酒香,然後輕輕抿了一口,頓時感覺到一股醇厚的酒香在口中彌漫開來,讓人回味無窮。他讚歎道:


    “好酒啊!”


    木老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美酒,今日特地拿出來與小友分享。”


    秦玄聽後心中一喜,他原本就喜歡喝酒,如今遇到如此美酒,更是心情愉悅。於是他和木老一邊聊天一邊喝酒,不知不覺間已經喝了好幾杯。


    “真是英雄出少年呐,老朽敬二位小友一杯。”


    又是一杯酒,這木老一同敬一杯,這一下直接把秦玄尷尬的站立起來,說實話活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般客氣與抬舉。就這樣秦玄還是不太清楚冷家在中州的地位,要不然更是讓他自己手足無措。


    秦玄與劉圓圓將酒喝下,剛坐會位置,旁邊的冷霜霜突然轉向秦玄二人,對著秦玄舉著一個茶杯說道:


    “秦玄哥哥、劉圓圓哥哥,小女子不勝酒力,就以茶代酒,還望哥哥海涵。這一杯算是我敬二位的,就當為二位接風洗塵了。”


    秦玄與劉圓圓看著冷霜霜,說完話冷霜霜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秦玄與劉圓圓連連點頭應是,將剛倒滿的酒水再次喝盡。


    其實在來之前秦玄有想過冷凝界在這裏等他,雖然在當時走的時候他隻是隨便說了一嘴,但是秦玄卻知道他一定會在這裏等,這一切都是因為老乞丐,這是秦玄的猜想,而且他很篤定。


    但是今天過來,他還是想從冷凝界的口中獲取一些關於冉紅塵的消息。原計劃中的李家已經徹底被打殘,但卻沒有消耗冉家的一兵一卒,那麽接下來秦玄要麵對的是一個完整的冉家,這是讓他最頭疼的事。


    想到這裏秦玄立馬站起身借著酒勁對著冷凝界恭敬一禮說道:


    “冷前輩,不瞞您說,晚輩是北域秦家的族人,如今的秦家苟延殘喘,已是風中殘燭,其都是冉家與李家的勢力所為,如今李家姑且不說,隻是冉家依舊屹立不倒,晚輩隻恨自己勢單力薄,不能替家族雪恥。”


    就在冷凝界剛剛想要站起身來的時候,秦玄卻突然站了起來,並阻止了他的動作。接著,秦玄將自己的身份和來曆告訴了大家,這讓冷凝界的內心產生了巨大的波瀾。他原本一直試圖通過各種方式來了解秦玄的真實背景,沒想到秦玄竟然主動坦白了一切。


    而且,他萬萬沒有想到,秦玄竟然來自北域而不是中州。正當冷凝界陷入思考之際,秦玄又開口道:


    “我並不期望前輩能直接幫助我,隻希望您能給我一些指點。特別是對於冉紅塵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正在沉思中的冷凝界。冷凝界盯著秦玄看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點了點頭。過了片刻,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後說道:


    “秦玄小友,如果換做其他普通修士向我請教,我可能會建議他們帶領族人盡快離開這裏。但若是你來問我,我會告訴你,對於一般人而言,這種曆練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然而,對你來說,我認為還是存在一定的可能性的。”


    聞言秦玄思考著冷凝界的意思,而冷凝界立刻示意秦玄先坐下來幾人慢慢聊,直至傍晚,幾人相談甚歡,最後秦玄與劉圓圓待到很晚才回了房間。這裏的房間最近沒什麽人,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冷凝界將這裏用遠超十倍的價錢將這裏包了下來,就這樣老板還是不情願,要不是最近北域大亂自己的確沒什麽生意,這麽多年來還真的從未給別人包出去。


    秦玄回到房中與劉圓圓又聊了一會,今晚秦玄不想修煉,睡下後他回想著冷凝界所說的話;冉紅塵當年在天道門學的是地門地藏首經,其功法重防禦。還有通天卷首卷此功法專修神識,而且冉紅塵善使金屬性的靈力,就是為了彌補他攻擊的不足。如今的冉紅塵應該是陰陽境中後期的修為,這樣的修士就算在中州也算是能勉強進入強者之列。


    秦玄從床上坐起身,一旁的劉圓圓也沒有睡。秦玄對著劉圓圓低聲說道:


    “怎麽了?”


    “我突然想起昔日的老大了。”


    秦玄追問:


    “是當年在狩獵隊的老隊長?”


    “嗯。”


    秦玄隨著劉圓圓的話也開始回憶起來,當年在狩獵隊每日都跋山涉水,身體疲憊不說,每天都是臭烘烘的。不過當時真的是累了就睡,睡醒就吃,吃完就幹活,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分享白天的趣事。這樣的生活現在想來好愜意。


    秦玄回想著這些漸漸的他想起了七祖叔,上次回秦家就沒見七祖叔,聽秦鴻天說自己走後不久,七祖叔也選擇了外出離開了秦家。這也讓秦玄鬆了口氣,不然以七祖叔的年齡恐怕經不住那樣的變故。


    劉圓圓一聲歎息傳了出來,秦玄知道劉圓圓在歎息什麽。他拍了拍劉圓圓的肩膀說道:


    “節哀,等這些事料理完,我們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好好的立一塊碑,讓他們的靈魂安息。”


    自從老乞丐走後,劉圓圓就很少說話了。往日開朗的性格也變了。劉圓圓默默地點點頭,這一切都是他沉默寡言的根源。


    “老乞丐···”


    秦玄默默的念叨著,這一路走來就是這兩位老人為他遮風避雨,如今他們都遠去。


    想到這裏秦玄決定回一趟秦家看看,上次留下的物資不知道還剩多少。冉家現在情況自己一時半刻也沒有好的辦法,不如先看情況吧。


    有了計劃,秦玄心中略微踏實一點。再次躺下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夢中他看到一個身影在站在山巔,天地之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緊接著天空中傳出一聲悶雷般的咆哮,就在這時秦玄醒了過來。


    天已大亮,這一覺睡了很久。這段時間的趕路秦玄都沒睡過覺,這偶爾睡一覺還的確挺舒服。隻不過又做了一些奇怪的夢來,秦玄沒有在意。起床後便與劉圓圓商量自己的想法。


    冷凝界早早的起來與秦玄告別,原來冷家傳來消息要他立刻返回。臨行前冷凝界拉住秦玄與劉圓圓好好的說了一番,才讓秦玄與劉圓圓離開。


    秦玄與劉圓圓離開酒館沒有直接朝著秦家的方向飛,謹慎之下他與劉圓圓先朝著南方直飛,飛出去半天的路程才調轉方向朝著秦家飛去。


    幾天後秦玄出現在秦家舊地,倒塌的牆壁與屋簷映照在晨曦之中,秦玄看著地麵之上被砸成兩截的秦家牌匾,當時這塊牌匾他記憶猶新,不由得想到自己的曾經,悵然不已。


    秦玄剛要踏入族人所藏的地宮,這時秦玄雙眼一凝,踏出的右腳快速的抽回,身體也隨之快速的退出。同時劉圓圓從儲物袋中抽出開明擋在胸前。


    “呼···”


    一隻大手從秦玄的麵前抓過,秦玄急退的同時右手兩指並攏熟練朝著大手的方向揮出。玄鐵劍迅速飛出,


    “砰砰!”


    兩聲快速的悶響,劉圓圓被打的退出去數步,最後用開明拄著地麵才穩住身形。飛劍飛出被來人隔空一掌轟的倒飛而回,秦玄連忙接住玄鐵劍朝著劉圓圓的方向靠攏。


    秦玄放開劍域覆蓋整個秦家,此刻周圍出現十幾道身影。其中一道秦玄赫然認識,正是當年抓他的冉家尊老鷹老。


    “竟然是冉家人!”


    劉圓圓湊到秦玄的身邊,壓低聲音對他說:“不好,我們好像被發現了。”秦玄聞言,立刻向四周望去,心中不禁一驚。隻見周圍的人群中,竟然隱藏著至少六位成元境修士。他們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仿佛在等待時機出手。


    麵對如此局麵,秦玄不禁感到一陣慌亂。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小心翼翼,但還是沒能逃脫冉家的追蹤。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人,秦玄定睛一看,原來是秦放。看到秦放臉上那得意洋洋、不懷好意的笑容,秦玄頓時明白了一切。原來,正是這個家夥通風報信,才讓冉家得知了自己的行蹤。


    秦玄冷冷地看著秦放,眼中充滿了鄙夷和憤怒。他知道,今日恐怕難以善終。然而,即使麵臨絕境,他也絕不會輕易屈服。於是,他毫不客氣地對著秦放嘲諷道: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父親就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也是豬狗不如。如果今天你們不能將我置於死地,那麽日後,我定會親自擰斷你的脖子。”


    說完,秦玄死死地盯著秦放,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殺意。


    聽秦玄說完這些話,秦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收起了壞笑。反而看向四周的冉家修士,一名棕色須頭發的老者,右手捋著稀疏的棕色胡須說道:


    “口···口氣不···不小。”


    原來是個結巴,秦玄心中此刻憤怒不已,他想到最壞的打算就是臨死的時候擰下秦放的腦袋。


    “在我冉···冉···冉···冉家麵前,還不···不···不···”


    一旁的另一位黑發膚白老者,領口繡著一朵花的樣式,身披花袍,腳穿長靴,皺著眉頭一把打住棕發老者的話語,對著秦玄說道:


    “廢話不多說,你要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們將你打趴下?如今你的族人都在我們的手上。”


    此人正是冉家四尊的秀尊,秦玄看長向說話的花袍老者,聽完老者說的話,秦玄掃視四周微微一笑說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一招我孩提時候就見多了,現在還來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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