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也懶得和這些人掰扯,忙把這孩子送到醫院。


    這孩子有時宇護著,身體上傷的倒是不重,倒是心理問題比較嚴重,而且嚴重的營養不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狀態不好。


    時宇看著他,隻覺得心疼,眼神枯槁,神色空洞 可他明明隻是個孩子。


    後續,時宇自然是也見到了他的父母,當然也發現這就是導致孩子到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


    父親暴力,母親懦弱,以至於這孩子的生活狀態一直很差。


    來到醫院的第一反應不是擔心孩子受沒受傷,而是不斷指責他,指責他不負責任,自己去死,他們怎麽辦。


    語氣裏也並不是擔心孩子的情況,而是擔心沒了這個孩子,以後沒有指望。


    更讓時宇心疼的是,這孩子的態度已經算是司空見慣了。


    父親一來就是罵罵咧咧,然後這母親隻是哭著,說什麽都是為了他。


    時宇看著就能感受到這裏的窒息 甚至還有一堆人說著孩子的不孝順。


    時宇不理解,也不想理解,既然隻是祈願的世界,那時宇就不必顧慮那麽多,本身這裏邏輯就不全。


    “你想要離開嘛?遠離他們,尋找屬於自己的生活。”


    時宇定定的看著這孩子。


    “我想離開,想要和他們毫無關係,再也不被支配。”


    時宇的眼神給了他力量,他一瞬間似乎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他想要逃離這裏,所有的所謂為他好,都是他們在滿足自己的欲望。


    他不能哭,不能放聲大笑,受了欺負隻能找自己的原因,父親打他是因為愛他,母親不離婚是因為他,他是他們所有的指望……


    可是時宇告訴他,這都是不對的,他首先是一個人格獨立的人,而不是父母的附屬品,而且這對父母從來不曾擔心過這個孩子,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出氣筒 是一個人形傀儡。


    明明他們都做不到努力學習,卻非要孩子無論如何都要考第一,可是啊 他已經很努力很疲憊了。


    明明他生病了,那些紛紛擾擾的思緒困住了他,他們隻當他是矯情,甚至怒罵開具抑鬱症診斷的醫生是騙人的。


    可是抑鬱症也是一種病症,他們卻隻當這是矯情,可是他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他看著眼前的人,想著放手一搏,既然他能救下自己,那是不是能夠繼續相信他。


    他說出來了自己的需求,賭上了自己的一切。


    “你個小癟三,你說什麽呢?小兔崽子,是不是我沒打你了,你啥話都敢說。”


    “你這是在挖媽的心啊,我可一直都是為了你,你怎麽能這麽想?”


    ……


    兩個又開始了指責和哭鬧,完完全全就是在道德綁架孩子。


    看著時宇氣場這麽足 他們根本不敢對時宇說什麽,整個一個欺軟怕硬的狀態。


    笑死了,真正愛孩子的人,哪怕對方凶神惡煞,也一定會拚盡全力去阻止別人帶走孩子,而是對自己的孩子橫加指責。


    “如你所願!”


    時宇直接消除了這些人關於這孩子的記憶,他們記不得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孩子,直接離開了。


    一邊離開男的一邊還對女的罵著,說她沒給自己延續香火。


    女的唯唯諾諾,也沒有一點反抗的想法。


    “原來沒了我,她也不會選擇離婚啊。”


    小孩兒看到了這一幕,喃喃說道,他一直因為這個自責,現在他終於可以釋懷。


    “你自由了!”


    “是啊,我自由了。”


    時宇笑著,看著這孩子掙脫了一切。


    驀然,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模糊,孩子化作一縷光,消散在眼前。


    時宇知道,這是他們的執念被完成,他們被困在這裏良久,重複著自己絕望的人生。


    森意告訴時宇,這裏是一個被遺憾充滿的世界。


    這個世界誕生於真實,他們是從祈願中誕生。


    那些曾經的悲劇被人們感懷,他們祈盼著他們的人生可以順遂,源於愛的祈願構建了這個世界。


    本來他們應該會在這裏度過曾經過不去的坎,可是愛意被扭曲,成為最痛苦的詛咒。


    愛是深刻的情感,源於眾生的遺憾和心疼,匯聚成愛意的海洋,構建了這個世界。


    可是被扭曲的愛又困住了他們,他們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光中一遍一遍被打倒,被攻擊,也讓自己困住了自己。


    他們自由了,帶著自己的解脫重新投入這個世界,時宇知道,他還任重而道遠。


    孩子消逝之後,這個場景迅速消退,時宇輕輕一跳,就離開了這裏。


    這些場景猶如一個個碎片,借助特定的視角和能力就可以立刻離開。


    “染頭發的能是什麽好人。”


    “誰家好人染頭發,一看就知道她不正經。”


    “她爺爺都生病了,她還染頭發,真是不孝順。”


    “還研究生,我看這學曆也不對吧,哪有研究生染頭的,說不定是靠什麽不正當關係進去的吧。”


    “我不知道染頭發的是不是好人,但我知道我身邊的好人都不染頭發。”


    “一個女孩子染頭發,弄的妖妖豔豔的像什麽!”


    ……


    時宇進入這個場景,就看見一個粉絲頭發的女孩子,正盯著手機評論,那些惡意被這個場景具象化,他聽到了那些辱罵的聲音。


    不僅僅是這些聲音,摻雜著數不清的聲音,那樣言語似乎化作數不清的手臂,不斷勒住女孩的脖頸。


    他們會殺死這個女孩。


    等女孩死後,他們又開始說著別的事,根本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甚至還能冷嘲熱諷說一句,她就是太過脆弱了。


    時宇可算看見了什麽叫言語如刀,殺人於無形。


    “你好,你的頭發真好看,可以一起拍個照嘛。”


    時宇笑著說著,他看著對方的頭發,也想起自己曾經也有一次因食用天材地寶,頭發變成冰藍色。


    那時候還是在修真界,倒是沒有人會奇怪這個,畢竟各種顏色的頭發許多。


    時宇把自己的形象變成曾經冰藍色的模樣。


    那女孩猛然抬頭,因為她好久沒有聽到這般善意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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