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清楚,若是伽羅召集所有的陰兵,那他是死是活可就不一定了。」


    範無救慘澹笑了笑:「大師你是殿王的舊友那就更應該知道他的性格,我們是他的人自然聽他的話。」


    明淨見此擰眉:「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這兩方人一時間打起來加上仙魔兩界的人,九重天上瞬間變得亂上加亂,殺到最後都分不清是敵是友,隻有不斷翻飛的血肉和噴濺在身上的鮮血,滾熱又驚人的讓人心冷。


    伽羅撐著最後一抹意識,這陰兵符是歷代十殿王傳承下來,持符者可以心頭血祭符召喚出其中亡靈。


    這裏麵的亡靈無論是生前十惡不赦或是功德圓滿,隻要是在三界輪迴之內,陰兵符一召喚,都會被強行抽取一魂一魄隨伽羅所用。


    當然這般損人邪術自然對持符者的要求極高,召喚陰兵需持符者心頭血,血越多招出的陰兵自然也越多。


    著地府十殿王換了又換,能夠催動這符的也不過隻有伽羅一人罷了。


    就在伽羅身後陰兵越來越多之時,天空出現一聲嘶啦的巨響,緊接著伽羅麵前的陰兵符便被人強行奪去終止了這場獻祭。


    「郗玉!」阿寧被著巨響吸引剛轉頭便看見一抹熟悉的白影站在伽羅麵前。


    薑驁也趁她此時愣神的機會反手一掌將阿寧打入一旁的柱子之上吐血不止,他見陰兵祭祀未成大喜,手一揮下令身後的魔族大軍再次衝鋒。


    伽羅被人強行打斷一下去吐出口血,雙腿軟了下去,就在要跌落在地的時候被人一把扶住。


    伽羅迷迷糊糊還要伸手捏咒成訣,剛要結印就被一雙手緊緊抓住:「伽羅別怕,我在。」


    逆著光,伽羅勉強看著那個人影。


    「嗤……就知道山河扇困不住你……」


    郗玉踢了踢落在一旁被劈成兩半的扇子:「你把我困在裏麵隻為了這個?」


    郗玉舉著手裏的陰兵符看著伽羅。


    一時間,看著那雙靜默的眼瞳,伽羅竟生出幾分懼怕。


    「你的墮魔印除不掉嗎?」伽羅顯然覺得要是回答是恐怕能給郗玉一個手刃劈暈,所以連忙不動聲色的扯開了話題。


    「嗯,我在努力壓製它。」郗玉回答的平淡,隻是伽羅靠得近才會注意到他額間的青筋和手心的冷汗。


    「我一直有帶你給我的珠子。」郗玉抬起手腕,白皙的腕子上赫然是伽羅給他的海魂獸內丹。


    伽羅看著麵色如常的郗玉,見他眼中沒有任何怨恨之意突然有些心澀。


    「郗玉,明淨和我說了所有的事情……我…我對不起你……」


    「我不應該不相信你,不應該跟雲梁修仙,更不應該三番兩次刺傷你……」


    伽羅越說越瘋狂,最終還是郗玉一把握住他的肩膀:「冷靜點,伽羅。」


    「這是我的錯,我應該當初便與你好好說清楚,若不是我心急煉丹也不會讓雲梁趁機下了墮魔印就不會刺傷你讓你傷心那麽久……」


    郗玉越說越溫柔,眉目認真的哄勸著伽羅。


    「………你是蠢貨嗎?」」伽羅越聽臉上便越加冰涼,眼中的淚水不住的往外流,把在萬魔之前都臨危不慌的郗玉下的手腳無措。


    「我愛你,伽羅。」郗玉見怎麽哄都不行,沒辦法隻能用沒髒的衣擺幫伽羅把眼淚擦幹抱著他一字一頓如誓言般念道。


    我愛你,至死不渝。


    無論是在人間的葡萄小院裏平淡的生活,清禪山下守候的歲月,亦或是在九重天外一遍一遍看著記憶朔回思念你的日子,我都愛你,從始至終,從生至死,從未改變過。


    伽羅將臉哭成一張花貓,什麽往日的風流倜儻都煙消雲散,在郗玉的懷裏哭的像是個失而復得喜愛玩具的孩子。


    「殿王,你再多聊幾句,我們可就被明淨大師砸死在地上了。」謝必安實在不想在這耍嘴皮,可明淨實力著實恐怖,他和範無救聯手都未必打得過,更別說一旁還有個虎視眈眈的陸衍之。


    還沒等伽羅開口,一旁的九招也被掀飛到山石之上和阿寧落在一起衝著伽羅喊著:「他說的對,你若是在和老情人念舊下去,我們可都活不成了!」


    郗玉見此甩手飛起一塊石柱直直飛向要對九招和阿寧下手的薑驁。


    「等我。」


    郗玉看著明淨將伽羅交給他:「伽羅便麻煩你了。」


    伽羅力不從心,看著郗玉卻沒力氣阻攔,隻死死拽著他的衣袖企圖讓他不要離開。


    「放心等我。」


    郗玉無奈扯開自己的衣袖安慰道。


    趴臥在石柱旁的阿寧和九招互相望了眼都從眼神中讀懂對方的意思。


    這對「狗男男」再墨跡下去,他們可就真活不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裏祝大家高考順利,旗開得勝,都考大家滿意的成績,但考完填誌願聽我句勸,若不是真的想獻身醫學事業,對學醫這方麵要慎重考慮啊,醫院裏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士都忒辛苦,護士就別說了,你能想像一個新來的上班醫生,一天連跑三個科室,婦科產科產房,幸虧他自己說自己是鐵打的身子hhhhhhhh


    七十九章


    薑驁看著宛如九天戰神般的郗玉陰鷙的看著雲梁:「現如今該怎麽辦?」


    雲梁還是那般淡然好像沒什麽事能讓他轉變些臉色,提著手裏的骨劍笑道:「你以為他能撐得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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