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已經昏迷的少年。
淩孤月皺眉看著他，差點想把蓋子蓋然後一走了之。
但最後還是不情願地把人撈了上來，拖到門口的空地上晾著。
淩孤月用另一隻水缸裏的葫蘆瓢舀了一瓢水，潑到少年臉上，見他幽幽轉醒，沒好氣地道：「你又跟上來做什麽？」
少年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忙坐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我……我這是在哪？」
淩孤月道：「你剛剛被人下藥弄暈了，差點就被做成人肉包子了。」
少年大驚失色，從腰間摸出一把生了鏽的匕首，「壞人呢？在哪裏？」
淩孤月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頭，「放心，被我打跑了！」
少年舒了口氣，由衷道：「你好厲害！」
淩孤月別過臉道：「途中危險，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少年低頭揪著自己的衣擺，不情不願地道：「回哪去？」
淩孤月道：「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這幾年一直在流浪，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
淩孤月瞥了他一眼，「這天底下，你就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少年道：「我師父曾跟我說我還有個師兄，但我從未見過他。」
「你還有師父？」
「師父已經去世了……」少年將匕首重新插回腰間，抬頭問道，「你要去哪裏？」
淩孤月走向馬邊，「我要回家。」
少年難過道：「我沒有家……」
「那就回金陵。」
少年搖搖頭，「我被人趕走了，不能再去那條街了。」
「那你就換一條街待著。」
少年見他不為所動，央求道：「讓我跟著你好不好？我保證不給你添亂，我會洗衣服、做飯、鋪床、餵馬……要我做什麽都行！」
淩孤月頓了頓步子，略有些心動，道：「你果真想跟著我？」
少年想了想，飛快地點點頭，「隻要能在你身邊，做什麽都可以！」
淩孤月微笑道：「早說，我正好缺一個牽馬的。」
少年瞪大了眼，「你同意了？」
淩孤月點點頭，「你若是勤快，倒也不是不行，一個小毛孩我還是養得起的。」
少年鼓起臉頰，嘀咕道：「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淩孤月笑道：「十三四歲不是小毛孩是什麽？」
少年睜大了雙眼道：「我已經十七歲了！」
淩孤月詫異地打量著他，「你站起來。」
少年拍拍屁股上的塵土，乖乖在他身前站好。
淩孤月伸手在他頭頂比劃了一下，然後抵在自己的胸口下方，懷疑道：「你有十七歲？」
少年道：「我長得比較遲。」
淩孤月想到當初自己矮了沈落一頭的屈辱感，搖頭道：「肯定是你平日裏吃的不好，倘若再不注意，肯定就長不高了。」
少年拍了拍自己胸膛，又握了握拳頭，笑道：「男子漢最重要的是這個！」
淩孤月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斥道：「你見過哪個江湖名士個子還不到五尺的？」
少年摸了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再爭辯，半晌才低著頭道：「以前我很久才能吃上一頓飯……」
淩孤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抬頭，眼中閃亮，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笑道：「我叫小稠！」
「小稠？這是個什麽名？」淩孤月嘖嘖兩聲，「我先說好，此去千裏迢迢，你必須要幫我牽馬、餵馬，咱們江湖中人露宿野外也是常有的事，你也要會生火做飯……」
「好的！」小稠興奮地點頭，「這些事我以前也常做！」
淩孤月見他滿臉是掩藏不住的喜悅，略有動容，對他道：「我叫淩孤月。」
小稠道：「我可以叫你師兄嗎？」
淩孤月皺眉道：「為什麽？」
小稠低頭道：「我一個親人都沒有，隻有個素未謀麵的師兄，我一直很想找到他，我想，如果你是他就好了……」
淩孤月想到沈落那副陰沉的表情，又看看小稠滿臉期待的樣子，道：「隨你吧，反正多你一個也不多。」
兩人一同上路，小稠走在前頭牽著馬，淩孤月坐在馬上道：「方才有個老丈說走到十一棵大樹那裏就到了正確的路口，你看看附近哪裏有十一棵大樹？」
小稠扭頭看了看，「這一路上都是樹，怎麽分辨啊……」
淩孤月搖頭道：「真笨，既然都說是大樹，肯定是與眾不同的。更何況眼前的這些樹還沒有你的腰粗，還不能稱之為大樹吧。」
小稠點點頭，加快步子朝前走去，不到一刻鍾的功夫，果然見到前麵的路口有數十棵參天古槐樹。
「到了！」
淩孤月點點頭，「累不累？要不要歇一會？」
小稠搖頭道：「不累！」接著疑惑地指著前方道：「這條路上怎麽那麽多人？」
淩孤月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道：「是有些奇怪，而且他們還不是普通人。」
「師兄，你怎麽看出來的？」
淩孤月道：「你看他們大多身著勁裝，身上還帶著各種兵器，看來都是江湖人士。」
小稠不解地道：「那麽多江湖人在這條路上……他們這是都要去蜀地？他們去那裏幹什麽？」
淩孤月皺眉看著他，差點想把蓋子蓋然後一走了之。
但最後還是不情願地把人撈了上來，拖到門口的空地上晾著。
淩孤月用另一隻水缸裏的葫蘆瓢舀了一瓢水，潑到少年臉上，見他幽幽轉醒，沒好氣地道：「你又跟上來做什麽？」
少年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忙坐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我……我這是在哪？」
淩孤月道：「你剛剛被人下藥弄暈了，差點就被做成人肉包子了。」
少年大驚失色，從腰間摸出一把生了鏽的匕首，「壞人呢？在哪裏？」
淩孤月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頭，「放心，被我打跑了！」
少年舒了口氣，由衷道：「你好厲害！」
淩孤月別過臉道：「途中危險，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少年低頭揪著自己的衣擺，不情不願地道：「回哪去？」
淩孤月道：「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這幾年一直在流浪，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
淩孤月瞥了他一眼，「這天底下，你就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少年道：「我師父曾跟我說我還有個師兄，但我從未見過他。」
「你還有師父？」
「師父已經去世了……」少年將匕首重新插回腰間，抬頭問道，「你要去哪裏？」
淩孤月走向馬邊，「我要回家。」
少年難過道：「我沒有家……」
「那就回金陵。」
少年搖搖頭，「我被人趕走了，不能再去那條街了。」
「那你就換一條街待著。」
少年見他不為所動，央求道：「讓我跟著你好不好？我保證不給你添亂，我會洗衣服、做飯、鋪床、餵馬……要我做什麽都行！」
淩孤月頓了頓步子，略有些心動，道：「你果真想跟著我？」
少年想了想，飛快地點點頭，「隻要能在你身邊，做什麽都可以！」
淩孤月微笑道：「早說，我正好缺一個牽馬的。」
少年瞪大了眼，「你同意了？」
淩孤月點點頭，「你若是勤快，倒也不是不行，一個小毛孩我還是養得起的。」
少年鼓起臉頰，嘀咕道：「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淩孤月笑道：「十三四歲不是小毛孩是什麽？」
少年睜大了雙眼道：「我已經十七歲了！」
淩孤月詫異地打量著他，「你站起來。」
少年拍拍屁股上的塵土，乖乖在他身前站好。
淩孤月伸手在他頭頂比劃了一下，然後抵在自己的胸口下方，懷疑道：「你有十七歲？」
少年道：「我長得比較遲。」
淩孤月想到當初自己矮了沈落一頭的屈辱感，搖頭道：「肯定是你平日裏吃的不好，倘若再不注意，肯定就長不高了。」
少年拍了拍自己胸膛，又握了握拳頭，笑道：「男子漢最重要的是這個！」
淩孤月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斥道：「你見過哪個江湖名士個子還不到五尺的？」
少年摸了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再爭辯，半晌才低著頭道：「以前我很久才能吃上一頓飯……」
淩孤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抬頭，眼中閃亮，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笑道：「我叫小稠！」
「小稠？這是個什麽名？」淩孤月嘖嘖兩聲，「我先說好，此去千裏迢迢，你必須要幫我牽馬、餵馬，咱們江湖中人露宿野外也是常有的事，你也要會生火做飯……」
「好的！」小稠興奮地點頭，「這些事我以前也常做！」
淩孤月見他滿臉是掩藏不住的喜悅，略有動容，對他道：「我叫淩孤月。」
小稠道：「我可以叫你師兄嗎？」
淩孤月皺眉道：「為什麽？」
小稠低頭道：「我一個親人都沒有，隻有個素未謀麵的師兄，我一直很想找到他，我想，如果你是他就好了……」
淩孤月想到沈落那副陰沉的表情，又看看小稠滿臉期待的樣子，道：「隨你吧，反正多你一個也不多。」
兩人一同上路，小稠走在前頭牽著馬，淩孤月坐在馬上道：「方才有個老丈說走到十一棵大樹那裏就到了正確的路口，你看看附近哪裏有十一棵大樹？」
小稠扭頭看了看，「這一路上都是樹，怎麽分辨啊……」
淩孤月搖頭道：「真笨，既然都說是大樹，肯定是與眾不同的。更何況眼前的這些樹還沒有你的腰粗，還不能稱之為大樹吧。」
小稠點點頭，加快步子朝前走去，不到一刻鍾的功夫，果然見到前麵的路口有數十棵參天古槐樹。
「到了！」
淩孤月點點頭，「累不累？要不要歇一會？」
小稠搖頭道：「不累！」接著疑惑地指著前方道：「這條路上怎麽那麽多人？」
淩孤月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道：「是有些奇怪，而且他們還不是普通人。」
「師兄，你怎麽看出來的？」
淩孤月道：「你看他們大多身著勁裝，身上還帶著各種兵器，看來都是江湖人士。」
小稠不解地道：「那麽多江湖人在這條路上……他們這是都要去蜀地？他們去那裏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