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的怒聲,讓身後一眾跟隨而來的百官,瞪大雙眼,連忙齊刷刷跪倒在地。


    葉北要親自上陣?


    “陛下,萬萬不可啊!”


    “曆朝以來,大亂之局,陛下性命攸關,怎可親自上陣!”


    “現如今,周邊宵小視陛下為眼中釘,親自上陣極其危險啊!”


    “離陽皇室血脈,如今隻剩下陛下一人,若是陛下出了什麽事,離陽將會不複明亮啊!”


    葉北此刻看著韓信氣息孱弱,隨時都會有暴斃風險的模樣,怒吼道:


    “朕心意已決。”


    “傳令天下,就說朕親自上前線,有人若想要取朕人頭,盡管放馬過來!”


    “朕,求殺!”


    大雨傾潑,身旁的芷青看著葉北這模樣,不由紅了眼眶,連忙將紙傘往葉北身旁靠了靠。


    “陛下,快些回宮吧,避免染上風寒。”


    葉北一言未語,芷青看的更加難受。


    她自小跟著葉北長大,從未見過葉北這幅模樣。


    她也知道,葉北是真正的動怒了。


    帝王一怒,血流千裏。


    天,真的要變了……


    ……


    “陛下,韓將軍身上的傷勢把控的極為精準,死不掉,卻又能堅持撐到現在。”


    太醫顫顫巍巍的對著葉北拱手道。


    帝王震怒,豈是一個區區太醫可以抵擋的。


    葉北雙眼微眯,眼神中滿是殺機,冷聲道:


    “這安和納帝國,不就是想要讓他吊著一口氣回來嗎!”


    “如此不將我離陽放在眼裏,那朕,便讓他好好看看,這三年我離陽已經發展成了什麽樣。”


    與此同時。


    徐荃從朝堂外走進,開口道:


    “陛下,武將全都到了。”


    葉北擺了擺手,“讓他們進來吧。”


    隨著各個武將邁步走進朝堂,恭敬站成兩列。


    葉北起身沉聲開口道:


    “現如今,安和納帝國大軍南下,即將入侵草原。”


    “敵軍七百萬,數字恐怖且龐大。”


    “敵軍揚言,一日攻下草原,七日內南下離陽,踏平京都。”


    一眾武將,當聽到七百萬這個數字時,顯然一驚。


    這個數字,的確太過龐大了!


    但同時,也被安和納帝國的囂張氣焰給氣怒。


    “放肆,他當我們是案板上仍人宰割的魚嗎!居然敢如此囂張!”


    “七百萬由如何?當初我離陽初時不過寥寥十幾萬兵,便將凶悍的草原人和北涼王殺的片甲不留。”


    “現如今我離陽傭兵百萬,還怕他那七百萬?真是可笑!”


    同時聰明的武將,已經提出擔憂的點。


    “可是一個王朝能出兵,從那麽遠的地方來南下,證明他們的帝國,是何其的富裕?”


    “光是讓七百萬軍南下,一路上的吃喝,軍餉,就已經是天文數字,恐怕現如今離陽都掏不出來。”


    “這樣的王朝,兵器怎麽可能會弱?”


    葉北點點頭,“不錯,鎮西將說的不錯。”


    “敵軍無論是裝備,還是後勤,可能都比我們好很多。”


    其中一個武將沉思片刻,開口道:


    “陛下,既然他們國家離我們極其遙遠的情況下。”


    “隻要我們跟他們耗著,七百萬人的軍餉,我不信他們能拖多久。”


    “畢竟再有錢的帝國,都經不住這麽拖。”


    “所以,依臣所言,我們就跟他們玩迂回守城戰。”


    “拖的時間久了,他們自然就會不勝而歸,因為他們肯定耗不起。”


    葉北緩緩裝過神,隻給一眾武將留下一個背影,背負雙手。


    “不,相反。”


    “我們還要主動迎擊,正麵與安和納帝國對抗交戰,殺出我離陽之氣勢。”


    “此次北伐,朕也會親自出手,率兵出征。”


    聽到葉北所說的話,一眾武將嚇得臉色一白,齊齊下跪。


    “陛下,萬萬不可啊!”


    “陛下龍體福澤,怎能上血肉撕殺的戰場?”


    葉北冷笑一聲,不屑道:


    “怎麽,朕是沒上過嗎?”


    武將沉默片刻,而後又開口道:


    “陛下,可是現如今主動迎擊,恐怕不好啊。”


    “七百萬勢壓,我們勝算終究不大,為何不以守?”


    葉北頭微微揚起,雙眸平靜。


    “現如今,離陽麵對的,可不僅僅隻是這安和納帝國一個敵人啊。”


    “背後雖有人幫我們抵擋,但撐不住多久。”


    “此戰必須打,也必須快速解決。”


    葉北歎了口氣,轉過身看著一眾武將,語氣複雜。


    “諸位,此戰過後,後續能站在這的後續隻有寥寥幾人,甚至無一人生還。”


    “這樣的死戰,朕也會親自上戰場,陪你們死戰至最後一刻。”


    “散朝吧。”


    散朝落下,一眾武將卻無一人離開,蜂擁對著葉北下跪。


    “臣等,定陪陛下血戰到底,複離陽國威!”


    ……


    半夜。


    葉北來到太醫院。


    看著昏迷不醒的韓信,葉北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愧疚。


    早知如此,當初便不應該讓韓信前去當臥底。


    說到底,還是葉北太過自信所導致的。


    “夫君……”


    慕容汐這時,從門外探出個小腦袋,而後悄咪咪走進房間,關上房門,淚汪汪的看著葉北。


    當見到慕容汐的一刻,葉北沉重的心情,總算是平靜了片刻。


    “這麽晚,汐兒不睡來找朕做什麽?”


    葉北伸出手,寵溺的揉了揉慕容汐的腦袋,笑著說道。


    慕容汐抿了抿紅唇,輕聲道:


    “這不是想夫君了嘛。”


    “父親說,這個時候不應該找夫君,怕給夫君添堵。”


    “但汐兒還是想來看看你……”


    葉北一把抓住慕容汐的手,柔和道:


    “出去聊。”


    慕容汐點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成人樣的韓信,震驚的伸出手捂住紅唇。


    “韓將軍?他怎麽傷的這麽嚴重?”


    帶著慕容汐走出房門。


    便看到依靠在窗沿上的徐裳夢。


    “別想多了,我可不是來看你的。”


    “我隻是聽說韓將軍受傷嚴重,對於這種人才的敬畏,想要來看一眼罷了。”


    徐裳夢清了清嗓子,轉過頭看向皎月。


    慕容汐嘟了嘟嘴唇,“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明明就是你幫著我偷偷跑出宮的!”


    徐裳夢見到慕容汐毫不猶豫的拆穿自己,難以置信的瞪了一眼慕容汐。


    似乎在說,說好的不告訴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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