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個血流成河,這些貪官還會心存僥幸,再次實施苟且勾當!


    為了解除後患,還是得震懾一番,殺到他們不敢再貪!


    沒有招募到能懲治貪官的人物,那就隻能自己來了……


    想到這。


    葉北皺了皺眉頭,眼中忽然浮現一抹笑意,開口道:


    “工部侍郎穆錢。”


    下方的百官原本還是一臉茫然。


    忽然一聲名字。


    將人群中一個肥胖,油光滿麵發福的官員給嚇到了。


    “臣…臣在!”


    穆錢不由捏了把汗,身體都有些顫抖的走上前。


    該不會,自己貪汙的事情被陛下發現了,現在要拿自己殺雞儆猴吧?


    可是不應該啊,所有事情都是直線交易,絕對沒有走漏任何風聲!


    穆錢搞不懂是什麽意思,隻是隱隱不詳。


    葉北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胖子。


    的確,這家夥貪汙的手段處理的非常幹淨。


    縱然整個京都,都已經被葉北設下天羅地網。


    但還是沒有掌握這家夥什麽確鑿的證據,算得上是一個非常謹慎,圓滑之人。


    為何說圓滑?


    因為穆錢在朝堂上,幾乎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見誰都是笑臉相迎,對誰都討好,有什麽事情也是一聲令下就開幹,挑不出任何毛病。


    算是個牆頭草,隨風而勢。


    但畢竟如今葉北掌握的勢力已經足以掌控京城,所以這貪汙之事,終有蛛絲馬跡。


    “朕宣布,工部侍郎穆錢,即刻起封為欽差,主導許州官場貪汙腐敗事宜。”


    此話一出。


    不僅僅是穆錢愣了。


    下方的百官更是都愣了。


    他們不是不知道穆錢貪汙,隻不過都跟自己沒有關係,所以沒必要摻和一角罷了。


    但是陛下怎麽會不知道?還會封穆錢為欽差?


    顏回也是一愣,都不知道葉北的此舉是什麽意思。


    但是在朝堂,也不好忤逆陛下所言。


    所以,顏回縱然想提醒,也不能提醒。


    隻能等到散朝之後,再與葉北商討這件事情。


    但是葉北卻微微一笑,這個欽差,他自己當然有大用,貪官,自然有貪官的作用。


    顏回等人卻搖頭,百官等人歎氣,但這個穆錢欽差卻因為撈了個肥差,而感覺無比之爽。


    穆錢還以為,沒人發現自己貪汙的事情,就連陛下都賞識自己,給了這麽一個肥差事幹!


    “謝陛下,陛下明主,陛下萬歲!”


    穆錢激動的喜笑顏開,連忙跪了下來。


    散朝後。


    葉北剛走沒幾步。


    顏回就追了上來,剛想開口詢問。


    就已經被葉北打斷。


    “朕知道愛卿想問什麽。”


    “此事朕自有安排,愛卿相信朕即可。”


    顏回雖然想問,但還是壓在心中。


    的確,身為臣子,說到頭來也隻不過是輔佐陛下罷了。


    先前陛下那麽多次危機都輕而易舉的躲過。


    此次一些小小的貪官,又怎麽可能解決不了呢?


    顏回這麽一想,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自己瞎操什麽心?陛下的思路豈是他可以揣摩的?


    這可是未來的千古一帝啊!


    但其實也不怪顏回,畢竟葉北八歲的模樣,的確太容易誤導人了。


    看著就很單純好騙的樣子。


    葉北:“……”


    葉北無奈搖了搖頭,旋即對著顏回說道:


    “正好,朕也有些事需要你去辦。”


    顏回咧嘴一笑,拍了拍肩膀。


    “沒問題,陛下您隻管發令即可,臣定當萬死不辭,肝腦塗地!”


    葉北翻了個白眼,“你怎麽跟那些油嘴滑舌的官學起來了。”


    顏回靦腆一笑,“饒有興趣,從未嚐試。”


    葉北擺了擺手,正色起來。


    “行了,朕要你做的事,暗中召集之前錦衣衛的兩位千夫長,然後讓查處貪官,把所有的貪官,全殺掉!”


    顏回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下來,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遍。


    “全…全殺掉?”


    貪官怎麽可能殺的完?


    這得殺多少人啊!


    恐怕整個京都都會被血海覆蓋吧?


    顏回瞪大雙眼的看著葉北,頭一次的發出質疑。


    葉北點點頭,神色冰冷。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無妨,該殺就殺,一個都不要放過。”


    “隻有讓他們真的知道,當貪官不可行,他們才會老實下來。”


    顏回完全不敢相信,身為八歲皇帝,如今做事居然如此狠辣!


    這得殺多少人啊!說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對比顏回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表情相比。


    葉北倒是顯得頗為風輕雲淡。


    “你知道朝堂上那兩個反賊,都是哪裏的人嗎?”


    顏回想了想,而後點頭,


    “曾事先調查過,據悉好像是許州的人。”


    顏回皺著眉頭說道。


    “許州,從上到下,已經全都是貪官。”


    “據說貪汙的比陛下您還未坐穩朝堂之時,還要尤為猛烈,百姓活活餓死,各大商鋪也是瀕臨倒閉。”


    “而官員,卻是一個個肥頭大耳,紙醉金迷。”


    “隻不過許州地處偏遠,先前調查貪官並未查到那邊去。”


    與此同時。


    離陽皇朝、許州。


    冷清的街道上,商鋪空無一人,牌匾搖搖欲墜,滿是蜘蛛網。


    街邊上的百姓,全都躺在家門口,瘦皮包骨,麵色蠟黃,極其瘮人。


    甚至有許多,甚至已經沒了呼吸,活生生餓死在街頭。


    許知州府邸。


    金碧輝煌的牌匾,門前用著兩個銀鑲著金做的獅子,威風凜凜,睥睨天下。


    無一不彰顯著奢靡。


    上千平的府邸內,無數女子身穿豔裝,跳著風俗舞。


    無數官員,此刻坐在椅子上,身旁都有兩三個嬌柔女子陪伴,以嘴喂酒。


    就連杯子,都是用著黃金製作。


    而坐在最前方,最大椅子上的,赫然就是一位五六十歲的男子,黑眼圈濃重,極其氣虛。


    即便如此,對於身旁不斷舞動的舞姬,還是上手撫摸,露出癡迷之色。


    “這是本知州賞你的,今晚陪知州…風花雪月,可好?”


    許知州帶著癡迷的笑容,從懷中拿出一大塊金子,擺放在桌子上。


    金的耀眼的金子,將所有女子的視線全都吸引過去。


    但是其餘的一眾官員,卻是早已見怪不怪。


    仿佛早已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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