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闡道堂中,特別的熱鬧。所有的弟子都不時的回頭張望,而他們目光所指的地方,正是一個身穿灰衣,臉上掛著一絲無奈的少年。


    片刻之後,岑長老大步的走到了高台之上,眾人行禮之後,岑長老便開門見山,朗聲的說道。


    “新來的,你到我身邊來。”


    被岑長老這一叫,馬凡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在眾人譏諷的目光之中,快步的走到了高台之上。看著台下黑壓壓的全是人頭,馬凡有些眩暈的感覺。


    “今天對戰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新來的,你給我演示一下你和那個誰對戰時候,最後用的招數。”


    岑長老指著馬凡,嚴肅的說道。


    馬凡的心中暗暗叫苦,這岑長老叫他上台,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在眾師兄麵前難堪?


    “岑長老,我隻是在一時情急之下用了揚沙抓雀,我知道這樣很下作,但是情況緊急,我也是出於無奈啊。”


    馬凡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一臉無辜的對著岑長老說道。


    “讓你練你就練,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


    聽到馬凡推辭的話語,岑長老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了馬凡的話。


    無奈之下,馬凡隻好蹲了下來,雙手撐地,一手空爪了一下,猛的揚起,隨後一手探出,向前抓去。


    “停!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今天我叫你上來,並不是指責你用這些下作的招式,而是你既然用了,就要用的連貫,用的透徹。無論是什麽招式,都要如此。”


    岑長老示意馬凡回到自己的位置,然後走到了台前,對著底下一臉不解的弟子們,緩緩的說道。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教給你們,那就是臨場的應變能力。兩個人對戰,最主要的目的是什麽?打敗對手便是最主要的目的,我說過,我這個人隻看結果,不看過程,我無論你用什麽方法將對手擊敗,隻要你贏了,我都會讚賞你。”


    “那如果我們用這種下作的招式取勝,被別人知道了,一定會嘲笑我們焚陽宗的。”


    台下一個弟子聽到了岑長老這種說法,忍不住開腔反駁道。


    “嘲笑?你認為一個失敗者有資格嘲笑勝者嗎?收回你那迂腐的想法,這是個勝者為王的世界,要成為勝者,要的就是不折手段,為求達到目的不惜用盡一切辦法。如果你們在森林之中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會被人打成了重傷。”


    岑長老微微挑眉,對著台下的弟子們說道。


    “如果當時不是我在場,你們的下場將會是怎樣?我粗略的算了一下,進入到森林之中隻有百十個黑衣人,而你們,足有千人。這區區百十人便能將一支千人的隊伍逐個擊破,難道他們隻靠著手中的武器嗎?”


    此言一出,場上瞬間變得安靜。大家麵麵相覷,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馬凡在台下聽的清楚,這岑長老的話雖然說的有些偏激,但是卻句句在理。


    要成為勝者,必須要不折手段,敵人是不會講情麵的。當你成為了敗者那一刻,自己的生命,便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這是我的疏忽,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你們。你們之中,有一些人從小便被送進了焚陽宗,對於這個世界,並不是特別的了解。等這個月過去,我會帶你們下山去曆練,直到資格賽開始。兩個月的時間裏,我會帶你們進入到俗世之中曆練,也好讓你們對這個世界有更深刻的了解。”


    岑長老目不斜視的看著眾人,一臉堅定的說道。


    “好了,餘下的時間你們自己利用,好好的準備一下,半個月之後,我們便啟程,去秦州!”


    說完之後,岑長老便率先的離開了闡道堂,向著後院走去。


    等到岑長老走後,原本安靜的台下瞬間變得沸騰,大家不斷的議論著。對於岑長老的這個決定,大家都感覺非常的奇怪,前幾天的風波剛剛平息,這岑長老居然還敢帶著大家下山,難道不怕弟子再一次的被襲擊?


    一旁的馬凡並沒有摻言,隻是默默的坐在那裏。他也琢磨不透岑長老心中所想,但是他能感覺到,這次下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昨天馬凡清楚的看到,內院二長老邱森從天而降,走進了岑長老的住所。片刻之後,邱森怒氣衝衝的從岑長老的住所之中走出,在岑長老關門的一刹那,馬凡清楚的看見,岑長老一臉的寒霜,眼睛之中,殺氣彌漫。


    一向機警的馬凡便知道有些不妙,隨後岑長老便下達了這樣的指令,馬凡他怎麽能不懷疑。


    和周圍的師兄們寒暄了幾句,馬凡便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躺在了自己的床鋪上,馬凡不斷的思考著,但是怎麽想也想不出任何的頭緒。但是他隱隱的感覺到,這件事情應該和北院有關。


    無奈之下,馬凡隻好坐起了身,從懷中取出一個古樸的卷軸。這個卷軸是前幾天岑長老送給他的招式功法,聽岑長老的說這裏麵記載這他自創的招式,焚心掌。既然人家已經送到了手裏,馬凡若是不學,可真就有些浪費了。


    這十幾天,馬凡一直在刻苦的修煉,早就將這卷卷軸忘到了腦後。如今突然想起,馬凡的心中還有一絲小小的興奮。猛的咽了一口唾沫,馬凡輕輕的打開了卷軸,將卷軸之中那些真元運轉的穴道一一印在了腦海。


    仔細的研讀了一番,當馬凡合上卷軸的時候,不禁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岑長老所言非虛,這焚心掌的確是一套不可多得的掌法。相比之下,我的開山掌雖然經過老頭的改良,但是本質就不怎麽好,攻擊力有限,不適合我現在的實力了。”


    想到這裏,馬凡迅速的站起了身,按照卷中所示,寬敞的屋內簡單的練了一套焚心掌。第一次練習,難免有些生疏,馬凡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將整套的焚心掌練完。收功之後,馬凡大汗淋漓,但是對於自己的成果,他還是十分的滿意。


    “勁與力,居然可以如此的轉換,妙哉,妙哉!”


    馬凡一臉欣喜,學著胡同口算命的王瞎子的神情,閉著眼睛不斷的輕擊著手中的卷軸,異常的陶醉。


    欣喜過後,馬凡便走出了住所,背起了巨大的銅鼎,向著天星湖的方向走去。從明天起,他便要下山曆練,這天星湖,能泡一次就掙一次。下一次在想泡,可要等到三個月以後。


    等到馬凡走到了天星湖邊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不少的東院弟子在裏麵浸泡。在人群之中,馬凡一眼就看到了薊星野所在的位置,隨後猛的躍進了湖水之中,向著薊星野所在的方向遊去。


    “三位師兄,今天怎麽這麽湊巧聚在一起啊?”


    當馬凡遊到薊星野的身旁之時,卻發現在他的身邊還有兩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唐鼇和武刑。當初馬凡這組最強的可就是麵前這三人,當然,還缺少一個秦峰。對於秦峰的事情,馬凡還是從薊星野的口中才得知,原來早在半月之前,他便離開了東院,轉院到了北院。


    從前戰績頗豐的五人組,在少了秦峰之後,便很少再聚。對於秦峰的離開,大家都感覺十分的不理解。但是現實往往如此的殘酷,秦峰走的很徹底,這十幾天來再也沒有回到東院一次。


    看著馬凡到來,幾人原本嚴肅的臉上逐漸的露出了笑容,


    “馬師弟,近來可好啊,聽說你的實力又提升了一重,現在已經到了力合四重了吧?不錯,等你到了身合之後,提升實力的速度將是以前的幾倍。看來用不了十年,你就會追趕上我們了。”


    三人之中,屬唐鼇待人最為熱情,當他看到馬凡遊過來以後,首先對著馬凡說道。


    “嗬嗬,唐師兄過獎了。等我達到了你們這種境界之後,恐怕你們三個早已經進入內院了。”


    馬凡淡笑了一下,隨後對著唐鼇幾人打趣的說道。


    “馬師弟還是那麽機靈。有時候實力並不是判斷人強弱的唯一標準,我看最主要的還是智慧,空有一身蠻力,腦子不靈光,也是個莽夫。”


    一旁的武刑笑吟吟的說道,眼睛不時的瞟向了身邊的唐鼇。但眾人看到唐鼇一臉鐵青的模樣,頓時大笑了起來。


    “哈哈;;;;;;”


    三人之中,論機智,馬凡和武刑不相伯仲,而說到實力,薊星野和唐鼇兩人則遙遙領先。當然,唐鼇的身材比較威猛,氣勢上略勝一籌。如今被安上了這莽夫的頭銜,他怎麽能高興的起來。


    幾人閑聊的話題,都圍繞在了修煉之上,馬凡也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了一些經驗。但就在天色逐漸昏暗,人們陸陸續續的離開之後,在一旁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武刑突然開口,神秘兮兮的說道。


    “我覺得秦峰這次的離開,有些不尋常的地方。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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