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天空中的霞雲將耀眼的陽光折射的五顏六色,為寂靜的天焚山,增添了一絲生氣。


    東院,闡道堂中。


    馬凡和薊星野是最後一個趕到闡道堂的弟子,當他們坐穩之後,那遠在高台上的岑長老突然開腔。


    “上午有一些人員變動,所以修煉的事宜,就耽擱了一下。現在在場的,都是我東院最傑出的弟子。我說的傑出,並不是你們的修為有多高,實力有多強,而是你們有一顆堅定的心。”


    “修煉一途,除了天資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要有顆堅定的心,認準自己的目標一往無前,一路之上,披荊斬棘,才能突破後天,成為仙人一般的存在。”


    坐在下麵的弟子們輕輕的點了點頭,場麵越發寂靜,


    岑長老掃視了一圈,當看到馬凡和薊星野之後,不露痕跡的抬了抬眉毛,隨後繼續朗聲說道。


    “今天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不要拘泥於以往的種種,人生,不會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事情已經發生,就算你再後悔,再憤怒,也於事無補。你們要從往事裏吸取教訓,這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我決定,東院以後再也不接收新人,十六年的時間,你們能進入內院多少人我不去理會,總之十六年以後,我會解散東院,到時候那些沒有進入內院的人,我將會把你們分配到其他的分院之中。”


    岑長老此言一出,全場瞬間沸騰。大家都十分的迷惑,這岑長老究竟受到了什麽刺激,居然有解散東院的想法。焚陽宗曆史悠久,傳承千年,這四大分院功不可沒,如今這岑長老準備解散東院,也就意味著,十六年的時間,他們七百餘名弟子之中,能進入內院的人,不出二十個。


    如此小的幾率,他們怎麽能不感到震驚。


    “岑長老今天到底是怎麽了,他一向都不向他人低頭,怎麽受到了這麽一點打擊,就生出了解散東院的想法?”


    “一定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長老會向他施加了壓力,否則的話,岑長老怎麽會做這麽糊塗的決定。”


    “難道岑長老要離開焚陽宗?”


    聽著周遭人的議論,馬凡的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十六年,對於修煉的人來說就是彈指之間,根本算不上長遠。這麽短的時間之內,馬凡能不能突破到靈合期,還是一個未知數。若是真像岑長老所說的那樣,十六年以後便解散東院,那麽他的前途可就真的無亮了。


    “希望真的向薊師兄說的那樣,隻要突破了力合期,之後的修煉難度將會大大的減少吧。不然的話,我若是被分配到了其他分院,說不定還會出現什麽狀況。”


    馬凡心中暗道。今天岑長老這番話,使得他沒有辦法不對自己的未來擔心。


    “安靜!我做出這樣的決定,自然有我的想法,你們不要胡亂猜忌。如果不想被分配到其他的分院,你們就給我打起石偉芬的精神,每天刻苦的練習吧!”


    岑長老大袖一揮,嘈雜的台下瞬間變得安靜。


    “現在,所有人背起銅鼎,去天星湖中浸泡,回來的時候,將銅鼎轉滿湖水,入夜之後,你們就在銅鼎之中休息,明白了嗎?”


    “明白!”


    低下的弟子們達成的應和道。隨後,在岑長老的指示之下,眾人快速的離開了闡道堂,背起銅鼎,向著天星湖方向走去;;;;;;


    入夜之後,東院寬闊的廣場之中,矗立著一尊尊一人來高的金黃色銅鼎,錯落有致的連成了一片。而那些高大的銅鼎之中,一個個東院的弟子靜坐在其中,安心的打坐。


    馬凡安穩的坐在了銅鼎之中,銅鼎中的水剛好沒過他的下巴,使得他全身都浸泡在了湖水之中。


    夜深之後,靜坐在定中的馬凡突然睜開了雙眼,黑色的瞳孔之中電芒閃爍。腦海之中不斷的回想著岑長老的那些話語,馬凡再也無法靜下心來。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預兆,如今他的身份暴露,身不由己,唯有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實力,等到將來厄運降臨之時,才有力量反駁。


    心中下好了決定,馬凡緩緩的將雙眼閉緊,右手猛的震動起來,在水中不斷的夾取著。


    如今整個東院的弟子都在此地修煉,馬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那些活生生的真元從他的眼前溜走。


    經過了一夜時間的耕耘,馬凡的收獲頗豐,小小的聚魂甕中,聚集的真元極為的粘稠。他雖然在每個人的身上隻盜取微量的真元,但是聚少成多,七百個人的真元匯聚起來,分量著實不輕。


    看著聚魂甕中粘稠的真元,馬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些真元足夠他衝擊力合九重,現在隻差吸收了。


    “不得不說真天星湖水的確是練功的良藥,浸泡了這麽長的時間,我體內的變化真的不容小覷。按照這樣的速度,再有半個月的時間,恐怕我就能突破到力合九重了吧。”


    馬凡暗笑了一聲,隨後將聚魂甕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小黑袋之中,收入了體內。這些可都是他以後的“糧食”,自己能不能獲得實力,可都要靠它了。


    整理好了一切之後,馬凡繼續的打坐,加速的催動著他身體之中的真元流動。但是他卻不知道,此時他的體內正發生著劇烈的變化,早先在碧水縣高山上千手道人喂他服用的那些丹丸,以他的實力根本不能完全吸收,一些藥力一直積聚在他的經脈之上。


    如今在天星湖水的刺激之下,那些沉積的藥力開始不斷的滲透進了經脈與骨骼之中,不斷的強化著他的身體。


    翌日一早,馬凡從睡夢中醒來,匆忙的在湖水之中洗漱了一下,便隨著隊伍想後山走去。


    一連十天,天天如此。早上去後山對練,但是每一次他都被薊星野無情的擊暈。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用過晚飯之後,他便隨著眾人前往天星湖中浸泡,順便將銅鼎之中的湖水換掉。


    如今已經是第十天,夜深之後,馬凡在銅鼎之中靜坐著。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手中緊握著一個漆黑的小壺。


    看著聚魂甕中那粘稠的真元,馬凡輕輕地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了一絲貪婪的神色。十天之中,馬凡無時無刻不在仔細的觀察著體內經脈的情況。如今他體內的經脈已經擴充到了一定程度,應該可以抵抗得住真元的衝擊了。


    按捺住了心中的激動,馬凡豎起食指,緩緩的伸入了聚魂甕的瓶口中。感受到那溫熱的真元,馬凡突然一吸,將聚魂甕中的真元緩緩地吸收進了體內。


    感受到真元從指間遊走到了經脈之中,馬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分出一絲體內的真元牽引著,使得外來的真元在體內不斷的遊走。


    當真元在體內環繞了一圈之後,馬凡順勢將凝實的真元牽引到了丹田之中。當真元進入丹田那一刹那,馬凡隻感覺一股狂暴的能量從體內發出,銅鼎之中,原本平靜的湖水,突然之間如沸騰一般,不斷的冒著氣泡。


    由於真元的衝擊,馬凡在不經意間激發出湖水的藥效,一絲絲靈氣從水中生氣,化成了氣泡。有些氣泡觸到了馬凡的身上,被馬凡張開的毛孔瞬間吸收,消失的無影無蹤。


    感受到了雄厚的藥力不斷的滲透進了身體,馬凡一場的吃驚。他本以為天星湖水藥效溫和,對身體並沒有什麽影響,可如今看到那些水汽在體內越積越多,馬凡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的身體仿佛氣球一般,被不斷吸收的水汽越脹越大,但是無論馬凡如何節製,也無法將毛孔閉合。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在這麽下去,我將會成為九州之上,第一個被脹死的修煉者。”


    馬凡現在是苦不堪言,水汽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眼看著他的身體已經被脹的和銅鼎一般大小,若是在這麽下去,恐怕幾個呼吸間,他就會爆裂而亡。他的身體不斷的脹大,銅鼎之中的湖水也被不斷的擠壓出去,隨著湖水越來越少,馬凡吸收的水汽也少了很多。


    直至湖水全部被擠壓一空,馬凡才從瘋狂的吸收之中停了下來。感受這不斷在靜脈與骨骼之間遊走的水汽,再看看自己如銅鼎般大小的身體,馬凡哭笑不得。


    無奈之時,他想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緊緊的卡在了銅鼎隻之中,難以移動。如今湖水已經沒有了,馬凡也不用擔心身體被脹爆,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令他更加的頭疼。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之後,馬凡默默的閉上了雙眼,將自己的真元分出若幹股,在自己的體內編織出一張細密的大網,將那些水汽完全的包裹住,之後不斷的擠壓,


    大網每收緊一分,他的身體便縮小一分,好在這些水汽並不像真元一般難以凝實,否則的話,以他的實力,想要凝聚這些水汽,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等到天色蒙蒙亮的時候,馬凡已經將體內的水汽凝實了不少,體型也恢複到了原先的模樣。


    “馬師弟,你這銅鼎裏的水哪去了?”


    就在馬凡還在閉目打坐的時候,身旁的薊星野已經從銅鼎遠處的銅鼎之中翻身跳了出來。當他走到馬凡身邊的時候,看到馬凡的銅鼎之中,已經空空如也,不禁好奇的問道。


    “呃;;;;;;這是個秘密,薊師兄,你把耳朵湊過來。”


    馬凡被薊星野的聲音驚醒,看到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麽異樣之後,神神秘秘的對著薊星野說道。


    薊星野有些懷疑的看著馬凡,最終還是把耳朵湊到了馬凡的耳邊。


    馬凡的嘴巴輕輕的蠕動幾下之後,薊星野的臉上瞬間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猛的退後了一步,指著有些不懷好意的馬凡,大聲的說道。


    “什麽?居然會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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