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並不知道宋浩源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隻當他是心魔作祟,畢竟這種情況在劍修中也是常見的事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一般來講,隻要道心穩固,很快就能自己斬破心魔,消除了心中那股狂暴之氣。所以,在看到宋浩源恢複了清明之後,他便不再多問,由著宋浩源自己去打坐恢複。自己則來到那已經嚇到快尿褲子的朱達昌朱大少麵前,扔給他一粒丹藥,擺擺手,示意他趕緊閃遠。


    朱達昌死裏逃生,哪敢多嘴,連忙吞下那粒丹藥,自己爬的遠遠的,離了這兩人視線,稍稍打坐恢複了一下,感覺到那粒丹藥已經起到了效果,連忙掙紮著起身,祭出飛劍,一腳踩上,飛離了此地。心裏暗暗決定,今天的事,一定要讓他爛到肚子裏,縱然是自己親爹來問,也絕不能透露半句。


    就在朱達昌堪堪飛離這座不起眼的荒山百餘裏之後,眼前空氣突然一陣波動,一個麵容陰霾的青年修士顯化而出,將他的去路攔了個正著。


    一看人家虛空懸浮的樣子,就知道碰上金丹強者了。朱達昌連逃跑的心思也不敢起,強自鎮定道:“不知這位前輩有何貴幹?”


    那青年金丹強者毫無感情的開口道:“把今天的事,源源本本說個清楚明白,否則,死!”


    朱達昌一下毛骨悚然,剛剛才發誓永不泄露今日之事,怎麽還沒離地方就碰上這麽個冤家?一想起那個一劍便將金丹強者劈成兩半的家夥,還有那血淋淋取了金丹吞落的情景,朱達昌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一下便陷入了左右為難的處境當中,唯唯喏喏不知如何是好。


    那青年等了半天,也不見朱達昌有所表示,心頭無名火頓時燒了個通透,身形一晃便欺上前來,朱達昌眼前猛然一黑,驚訝中,一隻冰涼的手掌已經貼上了他的額頭。


    “前輩饒命!”朱達昌嚇的連飛劍也無法駕禦了,但他的飛劍雖然失去控製掉落塵埃,他的人卻並沒有挪地方,卻是被那青年金丹強者一隻手掌牢牢控製在了半空中。


    “哼!”那青年金丹強者見朱達昌這時候才求饒,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既然不願意說,本座便自己來取便了!”


    朱達昌隻覺得渾身上下,所有的精氣神都從那隻冰涼的手掌中源源不斷的流失了出去,一下就慌了心神,堪堪壓製住的傷勢一下又再度發作起來,嘴裏猛然噴出一口精血。


    那青年金丹強者沒料到朱達昌還有這麽一招“突襲”自己,被噴了個渾身通透,滿頭滿臉都是血跡,再配上他那原本就陰霾重重的表情,越發的猙獰恐怖了。被這口血雨一澆,那青年越發惱火,手上法力一催,朱達昌嘴裏發出嘶嘶的倒吸冷氣之聲,整個人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瘦幹癟,不一時就變成了一堆皮包骨頭的骷髏模樣,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青年將手一鬆,朱達昌的屍體就那麽飄然下墜,他又是順手一掃,將那具已然幹癟的屍體打的灰飛煙滅,那灰塵中,一個儲物戒指滴溜溜的打著轉,被他一把抄在手中,順手收了起來。


    那青年金丹強者毀屍滅跡之後,麵色一板冷聲道:“原來她此番前來,是為了買那千年七色芝的。她要這七色芝……對了,此物乃是浴火涅槃丹的一味材料。這麽說來,劉滄海那個廢物居然還沒死?哼哼!這廢物命倒是挺大!可是這個叫林子風的小子又是個什麽來頭?看這小子吞噬別人金丹的做派,比我還狠!好像也是修的哪種魔功,說來也算是同道中人。不過這小子到底和她是什麽關係,怎麽魔性大發之際,居然能讓舍得用那醍醐玉液來喚醒?她不是最不喜歡魔修的麽?難道這小子還有什麽古怪來曆不成?哼!管你是誰,有何來曆,想要與我慕容劍生搶女人,縱然是天王老子,本座也要讓你魂飛魄散,身死道消!”


    說完,身形一晃,便從原地消失無蹤。


    山洞中,宋浩源調息了一回,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麽不妥,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居然充滿了林風視若珍寶的那瓶液體的氣味,因為那些液體當時便盡數滲入了他體內,所以他此刻除了那些氣味之外,並無別的發現,卻也不便多問,隻好按下心思不表,與林風商議回轉七寒山,先將那條幽冥蛇妖拿下再說。


    林風低聲歎息了一回,祭起跟屁蟲,一道光華閃過,兩人一下就從原地消失了。


    就在兩人消失之後不久,那滅殺了朱達昌的慕容劍生便進了山洞,一邊走一邊小心的呼道:“林風師弟?你在這裏麽?”


    眼前空空蕩蕩的山洞,讓慕容劍生麵色變了又變,恨恨的一跺腳道:“好不容易得到消息,怎麽又失之交臂?可恨可恨!哦,對了,劉滄海那廢物縱然沒死,也定然好不到哪裏去,那麽他要療傷,也便離不開那七寒山一帶。嘿嘿……”光華一閃,遁光閃電般激射而出,再一閃,便向著七寒山的方迅速飛去。


    林風沒了那瓶醍醐玉液(全澆宋浩源頭上了),抵禦飛遁虛空給神識帶來的影響就差了許多,兩人中途兩次中轉,都休息調息了三個時辰以上才能接著趕路,直到當天午夜時分,才再次回到七寒山劉師兄療傷的那座山洞之中。宋浩源這才確認,自己早前那次心魔作祟,是被林風用那瓶玉液救了回來,心中便對林風生起了幾分感激之意。


    林風不辭勞苦,先過去查探了劉師兄的情況,確認傷勢並無惡化才放下心來,亦在山洞之中尋了一處打坐調息起來。宋浩源便示意自己並無大礙,守在山洞最外圍就可以了。


    靜靜打坐在洞口附近,宋浩源再次將神識沉入識海之中,仔細盤查起自己本身的情況來。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平日總會在自己出現危機之時出頭相助的符籙長龍今天居然沒有任何動靜,他有心將自己與楊素動手時的過程烙印下來去那一百零八枚符籙麵前推敲一番,問個結果出來,無奈卻發覺自己好像已經完全回憶不起當時的情景了。而用了許多方法,卻也無法將那條長龍呼喚出來。


    轉眼又一想,那條長龍似乎在吞噬黑色巨石之後自己便沒有關注,難道說他還在天機盤裏啃那塊巨石不成?神識一轉,又來到天機盤中,卻見原本放著那塊黑色巨石的地方,一條青紫色的長龍正盤據在那裏呼呼大睡。宋浩源一下更懵了,這算怎麽回事?原本以為那符籙光華凝聚出來的長龍,隻是個神通或者法術一般的存在,怎麽在吞了一塊石頭之後,就活過來了?而且還睡的這麽肆無忌憚?


    宋浩源試著上去呼喚了幾次,那條不過十餘丈長短,略略比常人稍粗些許的長龍隻是不耐煩的換了個姿勢,依舊睡的天昏地暗,根本就沒有絲毫搭理他的意思。


    看來此番心魔入侵之時,正是因為那條長龍睡了大頭覺,所以沒能及時出手平息,這才導致自己差點被心魔控製了心智。而這條長龍之所以會變的有血有肉,又活靈活現,應該是吞噬了那塊古怪的巨石所致。這麽說來,自己的問題,隻有等到這位龍大爺睡醒了才能找機會問問了。


    一夜無話,宋浩源除了恢複自己神識之外,便是小心的防範著可能出現的心魔作祟。直到天色微明,林風已然調息結束走出山洞之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在恢複了修行之後,第一次破天荒的中斷了修煉功法。


    林風見宋浩源並無異狀,微微一笑道:“那條幽冥蛇妖已經是有化龍之兆,你我之力,隻怕很難得手。所以我打算再約幾個幫手來,你看……”


    宋浩源明白,這是林風對自己有些不放心了,不過人家能明言,就已經夠給他麵子了,點了點頭道:“這是應該的。”


    林風神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又換了個比較輕鬆的表情道:“不過在幫手未到之前,咱們還有些準備活路可以做。你還記得當初你出的那個主意嗎?”


    宋浩源道:“雷鳴蛙那個?”


    林風重重一點頭:“嗯!雖然咱們對付不了幽冥蛇妖,可捉幾隻雷鳴蛙總不是什麽難事吧?走吧,正好這天亮之時,正是雷鳴蛙歇息的時節。”


    林風帶著宋浩源一路飛行,在百餘裏外的一條小溪旁邊按落遁光,指著小溪兩旁許多**拳頭大小的紅色青蛙道:“看,這就是雷鳴蛙了,現在正好是它們捕食了一夜,準備休息的時候,你聽不到它的叫聲。要是換了夜裏過來,嘿嘿,這蛙聲,能震破你的耳朵!”


    宋浩源看那些小青蛙一個個沒精打采的樣子,不解的問道:“那幽冥蛇妖也是修煉數百年的大家夥了,怎麽喜歡吃這麽小的東西呢?這玩意夠它塞牙嗎?”


    林風搖搖頭道:“那誰知道?反正這幽冥蛇妖喜歡以雷鳴蛙為食那是天性,就算修煉到什麽樣子它也還是忘不了吃這個。劉師兄他們就是用這雷鳴蛙為餌,引那幽冥蛇妖出頭的,而且每次都能成功。”


    宋浩源道:“這麽說來,咱們的計劃就有一大半的可行性了。閑話少說,先動手捉些這小家夥回去才是正經。不過按咱們的計劃,這東西最少也得捉上幾百上千隻吧?可拿什麽東西裝才好?”


    林風笑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這件顛倒乾坤,不但能裝人,更能裝物。而且最大的一樁妙處,就是能裝活物。不像尋常的儲物法器那樣,活物一裝進去馬上就死!”


    聽到這番話,宋浩源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想起了關於天機盤的許多事情。最初朱雀前輩曾經說過,要想演化那天機盤中的洞天世界,有兩種途徑可循。可現在,這兩種手段可都還沒影呢。可是為什麽,這天機盤的洞天世界還沒演化出來,那長龍就能在裏麵睡覺呢?難道說,這天機盤如今的能耐,已經可以裝活物進去了嗎?


    兩人隨即便開始捕捉起了雷鳴蛙,宋浩源心裏有了這麽個疑惑,就在捉了幾隻雷鳴蛙的時候,悄悄拿了一隻放進了天機盤,他要看看,這天機盤裏,究竟能不能裝下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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