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臨寒趁機摸了摸它的腦袋。


    它頂頭來蹭了一下,圓圓黑黑的眼睛裏似乎有狡黠的光:看,我要到食物了!


    鄔臨寒唇角浮起一抹笑,覺得這動物的確有可愛之處。前提是,它不要那麽霸道又無賴就好了。


    拆開剩下的一塊麵包和著牛奶,鄔臨寒細嚼慢咽地進食。


    蜜獾趴在他腳邊的地上,兩隻前爪抱著一塊小小的麵包,吃兩口,抬頭看看鄔臨寒,再吃兩口。


    一人一獾,倒也和諧。


    吃完午餐後,蜜獾在原地翻了個身,讓陽光照耀在它的肚皮上,扭來扭去地在草地上蹭。


    「你這傢夥,還沒吃夠啊。」


    鄔臨寒以為它又在賣萌要吃的,頗有些頭疼。嘆了口氣,抬起頭四處看了一圈,尋找著還有什麽辦法可以給它弄來一點食物。如果他不去弄的話,隻怕這隻蜜獾又會吃掉人家的什麽保護動物。


    卻又見它翻起來,背靠著大石頭,上上下下,搖搖晃晃。


    蹭蹭蹭蹭蹭。


    鄔臨寒於是明白了,這傢夥是癢癢。


    他於是站起身,湊到蜜獾背後仔細看了看。伸手摸了一下,不像巨大化時鋼針一般的觸感,還意外的有些柔軟。


    手伸進去能觸碰到皮,溫熱的,火熱的,很燙。


    鄔臨寒有些失神,直到蜜獾主動在它手上蹭。他低下頭,看到它正張著嘴沖他咆哮,發出像是母雞咕咕咕那種聲音。


    「你啊……」


    鄔臨寒眼睛柔軟了些,幫它撓了幾下。蜜獾非常舒服,眯著眼睛享受了一番。等到鄔臨寒收回手,它又躺倒他腳下,翻開肚皮,抬起兩隻前爪去夠他修長白皙的手。


    園裏的飼養員們過來看帥哥的時候,就看到那陽光草地上,穿著白襯衣的俊秀少年蹲在地上給蜜獾撓肚皮的畫麵。


    少年一貫清冷,墨黑的眼睛裏卻有柔柔波光。


    「啊好溫柔!我要死了!」


    「我要拍照我要拍照!!!」


    「發群裏啊!!」


    過了一會兒,蜜獾爬起來,跳進了旁邊的瀑布裏。


    然後它站在水裏,先是朝自己身上撲了兩把水,又朝鄔臨寒的方向撲了兩把水。轉過身在瀑布裏跳圈圈,搖頭晃腦好一陣。回過頭見鄔臨寒還站在草地上,又朝他撲了兩把水。


    那意思非常直白了。


    鄔臨寒正挽起袖子,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飼養員,遞給他一個長耙。


    「這是我們這兒給大象洗澡用的,它也一樣吧。」


    不知道是不是鄔臨寒的錯覺,他總覺得這群人好像迫不及待想看他給蜜獾洗澡一樣。


    「謝謝。」


    鄔臨寒拿過長耙和清潔劑,走了過去。


    給蜜獾洗澡是個技術活,更是個體力活。鄔臨寒原本是站在岸上,拿著大耙給蜜獾梳背上的毛髮。蜜獾估計是被弄的舒服,不斷地撲騰水,把鄔臨寒從頭到尾澆了個透心涼。


    好容易它玩夠了,趴在瀑布旁邊的岩石上,一邊讓瀑布的水在身上沖刷,一邊讓鄔臨寒在站在旁邊給它梳毛。


    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的飼養員們:


    「它看起來好享受啊!」


    「好萌啊!」


    「搞的我也想養蜜獾了。」


    「這個是古地球時代的物種吧?現在已經絕種了。」


    「這不就有一隻嗎?咱們園裏可以養下它吧?」


    「說的是啊!快快快去跟園長說說!」


    園長老頭找到鄔臨寒說這件事,鄔臨寒有點為難。


    「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它是國防部的作戰獸,應該隻是在這裏暫住。可能等國防部的人忙完了就會來接它了,不過在此之前,確實要麻煩你們收留它一段時間。」


    聽他這樣說,園長也沒再多說什麽了。


    鄔臨寒在陽光動物園呆到下午五點多才離開,他走的時候蜜獾很不樂意,一直抱著他的腿不撒手。


    鄔臨寒拖著它走了一路,褲子都差點給它扒下來。


    「也太黏人了吧。」飼養員們在一旁笑著說道。


    鄔臨寒也很無奈,他總不可能把這隻蜜獾帶回家裏吧。那也不可能啊。


    廢了好大的功夫,鄔臨寒和飼養員們才把蜜獾『騙』進了一個地下動物安置區,關了起來。為此,鄔臨寒還捨棄了自己的外套。


    「你就先在這裏住一會兒吧,國防部的人一定很快就來接你了。」


    臨走前,鄔臨寒隔著鐵門對立麵的蜜獾說道。


    蜜獾衝著他叫。


    等鄔臨寒走後,蜜獾扒在門上,不時地揉一揉眼睛。黑露露的圓眼睛濕漉漉水潤潤的,鼻孔不停地呼氣。


    飼養員們紛紛心疼:「真是太可憐了呢。」


    「給你吃蜂蜜吧!」


    蜜獾卻沒那麽容易從被『拋棄』的悲傷中走出來,它屁股下坐著一件銀色的帝國學院校服外套,咕嚕咕嚕叫了好久,才非常勉強地抱著兩罐蜂蜜吃起來。在吃的過程中,它還要時不時發出一串不滿的叫聲,以此來表示它的憤怒並沒有被食物所收買。


    飼養員們:「還在生氣啊。」


    「好可愛呢!」


    又說國防部那邊,李逢春和霍普飛頓忙完帝國學院的現場,就又碰上「太陽」停歇的事,馬不停蹄地被上級徵兆去處理因此而產生的各種事故。


    等李逢春想起這頭蜜獾,他問霍普飛頓,霍普飛頓才記起來,然後問丞邪和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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