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奇跡。”


    多托雷再次詢問,這次的「實驗」不同於以往,他的內心難免有些激動還有忐忑……這對他而言簡直不可思議。


    激動還好說,忐忑真不像是他會產生的情緒。


    這麽難怪,這次的實驗意義重大,無論是對左汐還是對其他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對於其他人,這是唯一複活左汐的希望。畢竟據桑多涅沒說左汐還有其他後手,如果這個失敗了,那複活左汐大概就真的無望了……


    對於多托雷而言,這是死而複生的手術,他們要複活一個已經死亡的人……這種意義已經不是尋常的實驗能夠比擬的了。


    當然,還有另一個更特別一點的意義——這是他的第一場實驗。


    雖然他儲存了所有的實驗記錄,但比較尷尬的是,他沒有親手經手過任何一場實驗。


    他並沒有騙左汐,他的手真的是幹淨的。除了自己的血之外,他的手上沒有沾任何不潔……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比左汐的手都幹淨。


    畢竟左汐手上還可能有機油呢,他卻連試劑瓶都沒碰過。


    所以對於這第一場實驗,他可是意外的產生了些許緊張感啊。


    “這是你第八次提問了……多托雷,如果手術因為你的緊張而失敗,那你就去陪你的那些切片吧。”


    桑多涅麵無表情的說著狠話,多托雷的這個切片和她了解到的其他多托雷確實不一樣……透露著一股子清澈的愚蠢。


    好在不是真的愚蠢,不然桑多涅會後悔死的。


    畢竟,多托雷其他的切片已經成為現在這個多托雷的投名狀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不能完全信任多托雷,對方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他主動交出了能抹除其他所有切片的辦法,隻留下他一個。


    這樣就可以排除他被其他切片推出來當炮灰,用一個切片的代價確保左汐的死亡的可能。


    老實說,在他主動說出這個提案的時候,桑多涅都想換人了。畢竟這辦法聽著太有野心,讓人很難完全信任。


    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再加上確實有證據表明這個切片和其他的不太一樣。再加上女皇大人應該也有辦法限製對方,所以桑多涅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現在看來,這個切片確實不太一樣。其他切片不會像他那樣麵對實驗還是這種表現……說真的,桑多涅已經開始後悔了。


    “……我覺得這不能完全怪我,這種條件下執行手術。沒有手抖已經是很難得了,我覺得我應該值得一句誇獎才是,再不濟也不該被威脅……話說回來,你不覺得威脅會更讓人緊張嗎?”


    多托雷有些無奈,看看他的周圍吧。


    哥倫比婭和女皇陛下一左一右的盯著他,一個實時監控他有沒有動歪腦筋,一個準備在他打算使壞的時候直接把他凍成冰雕……這待遇是不是太豪華了?


    雖然一直都知道莫塔爾人緣極好,但好到這種程度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哥倫比婭就算了,這可是女皇大人親自監工啊,這待遇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擁有了吧。


    “你還有一會兒可以用來調整心態……少說點廢話吧。”


    桑多涅本來想再強調強調這件事的重要性,但又害怕這個慫包切片真的給嚇到了。所以想了想還是沒繼續說下去。


    “好的好的,我是不是該感謝您的仁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讓我看看那顆心髒吧。別這麽看著我,我不了解那顆心髒的構造還怎麽做手術?”


    見桑多涅眼神又冰冷了幾個度,多托雷趕忙止住了作死的行為。


    他感覺自己要是再開玩笑,就算桑多涅不把他怎麽樣,一旁女皇大人和哥倫比婭就要先動手了。


    現在的他堪稱一個「弱」字,麵對桑多涅他都尚且感到心虛,更別提哥倫比婭和女皇大人了。


    實際上冷的不止是桑多涅的眼神,周圍的空氣也變冷了一些……再繼續開玩笑,冷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身體了。


    所以他要求看看那顆心髒,畢竟他的任務就是把這顆心髒移植給已經死透了躺在冰棺裏的莫塔爾。


    實際上他對這個手術存疑,因為隻是移植器官是沒法死而複生的。


    如果莫塔爾剛死的時候馬上把他凍住,然後移植一顆新的心髒,這樣倒是有可能把他救下來。


    但這不叫死而複生,這叫妙手回春。


    本質上隻是把一個快死了的人救活而已,雖然一樣很難,但也在醫術的範疇。


    但莫塔爾現在顯然已經死透了……他身體裏的生機本就不多,捅自己那麽一下基本就耗盡了。


    再加上用腎上腺素強行透支,就算當場給他救活了,他大概也沒幾天好日子了。


    所以多托雷想知道莫塔爾會不會是在這顆心髒上麵做文章,他對可以起死回生的技術感到好奇。


    “別耍花招。”


    桑多涅警告了一句之後便小心翼翼的從空間袋之中端出一個盒子,打開盒蓋,裏麵安安靜靜的躺著一顆金屬的機械心髒。


    隨身空間這種東西桑多涅本來就有,那是左汐送給她的。


    不過這次她用的是左汐本來用的那個,因為有了最高權限,所以理論上桑多涅現在可以做到左汐之前能做到的所有事情。


    但理論畢竟隻是理論而已,桑多涅不是左汐,不可能像左汐那樣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活用。


    同樣的道具在左汐手中能發揮的作用,桑多涅未必能做得到。


    但即便如此,哪怕拋開所有的小玩意兒不提,就當桑多涅啥也不會……她現在能做到的事依舊恐怖。


    多的不說,就光是她擁有所有機甲的指揮權這件事就很恐怖了。


    所以多托雷認為自己在桑多涅麵前隻是心裏發虛,這是信息不全麵導致的。


    實際上如果神之心能夠到位的話,摩拉克斯麵對桑多涅也得心裏發虛。


    “我可做不到在這種看管下還耍什麽花招……很精妙的設計,這是你做的?”


    應了一句之後,多托雷就開始仔細研究起了手裏的心髒。以一個機械工藝的物品的角度來評價,這顆心髒的精妙程度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但除此之外,其他的就沒有了。


    多托雷沒發現有任何的特殊之處,和普通的心髒不同的地方還是有不少的,畢竟真要一模一樣的話,他們不如用一顆真的心髒。


    比如這顆機械心髒中間有一個稍微大一些的空腔。雖然不知道有什麽用,但作為一顆心髒,擁有腔室可在正常不過了……


    雖然無論是用料還是設計還是工藝,這顆心髒都足以顯現出屬於莫塔爾的那超越時代的特質。


    但恕他眼拙,他沒看出這顆心髒有什麽地方能讓人死而複生。


    誠然,作為一個義體,它無可挑剔。但即便是最好的義體,也不過是在原有基礎上的延伸而已。


    一顆心髒怎麽也無法延伸出死而複生的效果吧?


    這話他沒直接說出來,他怕說出來邊上這三個人會把他揚了。


    所以他也隻敢委婉的問一問這東西是莫塔爾自己早就做好的,還是桑多涅根據莫塔爾的圖紙自己做的。


    前者的話,他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看漏了。後者的話……他會懷疑是不是桑多涅技術不到家。


    他沒有貶低桑多涅的意思,隻是這事發生在莫塔爾身上實在在正常不過了。


    畢竟他是有聽說過的,莫塔爾的某些造物無法複製,隻有他本人能夠做得出來……如果這顆心髒也是同樣的東西,那他大概可以理解那「百分之三十」是怎麽來的了。


    這完全是在賭,賭桑多涅能不能突破這個限製,或者賭這個限製會不會在他死後消失。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這不屬於那一部分。”


    桑多涅大概知道多托雷在想什麽,實際上她之前也為這件事而憂慮過。


    但這次的製造過程相當順利,這顆心髒……甚至一整套義體,應該都不屬於左汐獨有的那種技術。


    “那就好……那麽,我們開始吧。”


    確認完之後,雖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多托雷還是準備開始手術。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場必須進行的嚐試,他本人想要進行嚐試,其他人也不會允許他們放棄嚐試。


    經過包括剛剛的玩笑話以及對心髒的研究在內的一係列活動,多托雷成功的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現在,他可以以萬全的姿態進行他切片生涯的第一場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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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不太舒服,本來今天也想鴿了……不過轉念一想,連續鴿兩天好像有點不太道德,所以又爬起來碼字了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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