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教令院的人吧?是教令院派你來的嗎?”


    艾爾海森當然不會傻到穿在教令院工作的衣服跟蹤,但前一天他已經在迪娜澤黛麵前暴露了身份,此時此刻隱瞞已經失去了意義。


    迪希雅當然也共享了這個情報,所以她沒有問艾爾海森是什麽身份,而是直接跳到了問幕後主使這個環節。


    高效快捷才是她的作風。


    “教令院確實給過我這個任務,但希望我做這件事的並不隻有教令院一方。”


    艾爾海森沒打算隱瞞,本來他也隻是打算做做樣子摸摸魚。到時候能交差就交差,不能交差就再想其他的辦法。


    反正他一開始就沒有把見識「神明罐裝知識」的希望寄托在教令院和左汐兩方中的任何一方。


    “……你倒是很配合嘛,那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你也該知道接下來該交代什麽吧?別耽誤時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迪希雅愣了一下,一時間竟是有些悵然失措。


    其實她本不該做這些事的,畢竟昨天旅行者已經拒絕了她的幫忙。理由是放長線,釣大魚,同時避免打草驚蛇。


    她要是再擅自行動,費力不討好不說,還容易添亂。


    但不知為什麽,一夜之間對方就改變了主意。今天旅行者突然找上門來希望她能幫忙抓住這個教令院的尾巴,雖然沒說理由,但迪希雅能感覺出來旅行者有點著急。


    所以她自然是二話沒說就參與進了行動中提供幫助。


    如今抓到了艾爾海森,她也不介意幫忙審問審問。旅行者一看就是個心善的人,雖然不算優柔寡斷,但太殘酷的手段恐怕也做不來。


    而審問這方麵,她還算是個行家。自然而然的,她就代勞咯。


    結果,本以為這個叫艾爾海森的家夥長得硬氣,嘴巴也一定很硬。沒想到問起話來對方還意外的配合。


    這倒是讓迪希雅一身本事有些沒用武之地了,所以才會短暫的有種一拳還未打出,對方就已經投降了的鬱悶感。


    “一個教令院的新晉學者要求我做了同樣的事情,且對方要求「加大力度」。而且……”


    說這話的時候,艾爾海森的目光看向了那位金發的旅行者。眼神中略微帶著一點複雜和不解。


    那個叫左汐的學者在交代這件事的時候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很難讓人不覺得他們雙方認識。


    但艾爾海森不確定他們兩人的關係到底是好還是壞……當然,他根本沒必要關心這個。


    會有這種疑問,純粹是因為他的好奇。


    “而且什麽?別賣關子了,你明明都被困起來了,臉上卻還是那麽一副淡定的樣子……唔,你讓我想起了一個表情同樣很欠的人!”


    派蒙叉著腰睥睨著艾爾海森,對方這副哪怕天塌下來了也還是從容不迫的樣子,不禁讓她想到了左汐那張總是掛著笑容的臉。


    明明一點都不一樣,但派蒙就是可以把兩者聯想在一起……她覺得哪怕是世界末日,這兩人興許都還能坐下來喝一杯茶。


    “……我並不打算賣關子,是你太急切了。另外,鎮定和從容是麵對任何事時都應該有的基礎表現……顯然你很欠缺這種品質。”


    瞥了一眼自顧自就開始氣急敗壞的派蒙,艾爾海森很是淡定的又補上了一刀。絲毫不在意自己階下囚的身份。


    “旅行者是嗎?托我調查你的那個人你或許認識……他叫左汐。”


    視線從派蒙身上收回——他沒興趣看一隻白色的漂浮生物氣急敗壞的跺腳和指手畫腳——艾爾海森又重新看向了那位自開始到現在都一語不發的金發旅者。


    在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他一直在觀察對方的表情和眼神。這些細節說不定可以滿足他的好奇心。


    “……嘁!”


    出人意料,又或者意料之中的,那位旅行者很是明顯的咋舌了一下。顯然她確實是認識那位左汐的。


    從對方的動作神態還有眼神中,艾爾海森讀出了複雜的無與倫比的情緒。


    痛恨、氣憤,像是一口氣要提不上來梗在胸口差點背過氣。


    無奈、認命,像是一條終於接受了自己無法翻身的現實的鹹魚。


    悲傷、無力,像是在阻擋一顆注定會墜落的星辰。


    一瞬間,對方的眼神變換了好幾種情緒。以至於艾爾海森想要一一理清楚都需要花上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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