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哥倫比婭,那兩個人怎麽樣?”


    離開了熒的探查範圍後,達達利亞找到了隱藏在暗中的哥倫比婭。


    他沒有對熒說謊,隻是沒有把自己所有的目的說出來而已。


    和熒相遇真的是巧合,聽到他們的談論也在意料之外,隻不過其中有哥倫比婭的授意而已。


    因為左汐突然說計劃有變,讓他和哥倫比婭來南天門做一下修改計劃的前期準備。


    這邊剛結束,哥倫比婭就察覺到了特殊的情緒波動。


    這一帶常有尋仙之人來訪,有人出沒再正常不過了。


    但現在正處於特殊時期,既然撞上了就去看看,免得影響計劃的進行。


    於是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沒有惡意。”


    “這還叫沒有惡意嗎?剛剛她劍都拔出來了啊。”


    “……她對左汐,沒有惡意。”


    雖然哥倫比婭她平時看上去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但她總能有自己的方式去獲取情報。


    左汐這個人總是與這個世界若即若離,看上去不與任何人交惡,但也很少有人能和他走的很近。


    即便是桑多涅,也是靠著朝夕相處的積累才慢慢走進了他心裏。或許她在左汐心裏稱得上是有一席之地,但與特別有本質上的區別。


    但這次左汐回至冬,她敏銳的察覺到了左汐遇到了一個對他而言真正“特別”的人。


    她感覺到了這股情緒的波動與她熟悉的人有關,猜測可能就是那個特別之人,這才過來把把關。


    她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歸途,左汐和她是同類,他們就像兩個亡靈一樣飄蕩在人世間。


    能找到自己的特別並不容易,她不希望有人辜負這份來之不易的特別,如果這個人存著利用的心思的話……


    總之,熒順利過關了。雖然她自己不知道,但實際上她剛才的處境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


    “啊?你在說什麽啊?我們不是來看看她會不會影響任務嗎?”


    達達利亞聽的莫名其妙,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話題是怎麽跳到這上麵的啊?


    哥倫比婭轉身離去,並沒有理他。目的達成後,她又變回了那種對周圍漠不關心的狀態。


    “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不用擔心吧?我覺得也是,交給夥伴就好,說不定她們兩個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夥伴的意思呢。”


    不知道是出於直覺還是單純的想擺爛,達達利亞對左汐總有一種迷之信任。這一點就連達達利亞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邊的準備也完成了,等夥伴解決完他那邊的事,應該就可以過來把這邊的後續做完了吧?


    接下來,就是孤雲閣了,那邊也要做一樣的改動。不知道夥伴的新劇本是怎麽樣的,他承諾過我會讓我好好打一場,這可真是讓人期待啊。”


    ……


    “阿嚏~”


    離開沒多遠的熒莫名的感到一陣惡寒。


    “怎麽了?是沒休息好嗎?還是在雪山上著涼了?”


    “沒什麽,隻是感覺有人在念叨我……”


    “感染風寒了麽,凡人的軀體總是容易生病啊。


    回到正題,你們這百無禁忌籙居然還留存有不少仙力,這還真是件怪事。


    不過這隻是增加了它作為信物的效力,卻無法證明你們本身的可信……剛才你們說的那些話,我也都會查證。


    想必削月築陽真君延請我等,也是為此。”


    本想直接送客的留雲借風真君停頓了一下,念在對方身帶百無禁忌籙,其中仙力又如此充盈,這也是一種仙緣,於是決定再多說一句。


    “本仙雖注心於機關之術,但耳濡目染下,卜卦之法也算是有所涉獵。


    受限時間,雖未能正式起卦,但本仙觀你周圍的氣運飄忽不定,想必你本不是此世間應有之人。


    但行走於世間,難免會產生諸多交匯……


    本仙說不上好壞,隻希望你能守好本心,好自為之吧。


    行了,你們快走吧,莫要再滋擾本仙。”


    “這個仙人也很厲害呢,一下子就看出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過總感覺仙人們都有些奇奇怪怪的……留雲借風真君喜歡弄那些仙家機關,是個技術宅。


    這麽說起來,好像和左汐差不多啊。總覺得他們兩個會很合得來呢!


    你覺得他們兩個誰很厲害一些?”


    出了留雲借風真君的洞府,派蒙感覺自己對仙人的敬畏在慢慢變低,總覺得仙人們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都是很有個性的人。


    “你這麽說,他們好像確實都是那種專注於技術的人呢。


    要說誰更厲害的話,雖然可能對仙人有些不敬,但我不覺得我們剛剛見到的這位仙人能造出一隻手就把特瓦林摁住的機關……所以還是左汐更厲害一些吧?”


    熒和派蒙一樣,幾次尋仙下來,對仙人的刻板印象有了改觀,如今已經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談論仙人了。


    “呃,你說的有道理,左汐的那個大家夥太可怕了。”


    想到那一幕,派蒙都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聽賣唱的的描述,那個大家夥是真的可以弑神的。雖然有些不夠持久,但是這樣也已經很厲害了。


    “接下來隻剩下望舒客棧了吧?好像是叫降魔大聖?


    唔,派蒙總覺得這個仙人會和之前的都不一樣呢……這個名字一聽就很能打。”


    “那也隻有見了才知道吧?而且,我們不是還有百無禁忌籙嗎?應該不會把我們怎麽樣才對。”


    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打一架然後找機會逃跑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


    “鍾離先生,你先前說過,要有始有終,要給璃月的「神治」劃下一個完整的句號。


    這件事交給愚人眾顯然不妥,給鍾離先生凡間的身份來做又難免有些獨木難支。


    所以在下給你引薦一個人如何?相信她一定能幫助鍾離先生辦成一個完美的「送仙典儀」。”


    左汐找到了鍾離,熒如果要見七神,按照現在的走向就有些困難。


    光是璃月英雄的身份可能難以讓有心隱退的鍾離現身,說不定還會刻意避免雙方見麵。但如果兩人已經提前建立了一定的聯係,而後璃月英雄這個身份就隻會加深二人的友誼。


    所以自己有必要從中周旋一番,來促成這個局麵。相當於把達達利亞原本的工作給幹了,這波血虧。


    正好,鍾離需要一個中立的人手來幫助他完成送仙典儀。借著這個機會提出這件事會比較自然。


    “你是說拯救了鄰國的那位……”


    “哎喲,別這麽說嘛,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怎麽了?難道我沒有拯救蒙德嗎?有什麽問題?


    左汐充分發揮了自己恬不知恥的優勢,但還是沒有破了這塊千年頑石的防。


    “說來也確實如此,聽聞你走的急切,想來那個酒鬼詩人沒來得及與你道謝吧?


    作為老友,我現在這裏替他謝過了。順便,璃月的事也得有勞左兄。”


    “……你們神怎麽一個二個都這樣啊,布耶爾也是,巴巴托斯也是,你也是……真沒意思。”


    左汐自知沒趣,也沒再繼續嚐試,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活像是在喝鍾離的血解恨。


    “果然嗎,早些時候就從你身上感受到了須彌神明的氣息,隻是不太確定。


    原來你已經見過須彌的神了嗎?聽聞她的處境有些……一言難盡啊。”


    “是啊,傻子神明一個,被關了五百年還不知道生氣,任勞任怨的……看著就讓人不爽。”


    “居然稱呼智慧之神為傻子,左兄果然也是個見解獨到的人呢。像你這樣的人居然沒有神之眼,屬實可惜。


    不過,須彌的神明大約也是有她的苦衷吧?初代草神於我私交不錯,二代草神落得如此窘境也非我所願。


    奈何插手別國事宜實在不妥,若是有機會,也還請左兄照拂一二。”


    “你夠了哈,啥事都要我去做,把我當打工人了嗎?


    摩拉克斯大人可真看得起我啊……對神明照拂一二,你可真說得出口。我一介凡人何德何能啊?


    不過,說到神之眼……要不摩拉克斯大人給我發一個唄?”


    吐槽的話語脫口而出,末了左汐抓住了關鍵詞——神之眼。


    雖然他不太喜歡岩屬性,總覺得不夠帥,但是聊勝於無嘛。


    “嗬嗬,左兄說笑了,這件事我無能為力。不如左兄何處去問問你家女皇?”


    “我倒是想……”


    “雲先生的戲開場了,此等藝術靜心觀賞才是對表演者和藝術本身的尊重,不如我們先觀戲吧。”


    鍾離打斷了左汐的話語,轉而有些生硬的結束了話題,和溫迪那個時候如出一轍。


    “嘁,又是這樣……算了,看戲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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