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宮城,許義順著原路向回紇會館趕去。磨延綴立和裴勇俊去探王忠嗣的底他一直都懸著心呢。這段路上他務必要經過北曲。


    現在太陽剛剛落下,但又沒有到宵禁時間,因此是整個北曲最繁華的時間點。妓女、老鴇、****還有嫖客們來來往往,讓這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許義是擁有南曲最牛逼的女子顏令賓、徐月英的人,自然不會將北曲的妓女放在眼裏。隻是悶頭走過去!


    經過的時候,忽然聽得裏麵傳來王右軍的大笑聲。他冷笑一聲,這個敗類,終歸一天要收拾了他。


    正想著,裏麵忽然尖叫一聲,然後整個亂成了一團。客人還有妓女均是不斷的從裏麵向外跑出來。一個妓女一麵跑一麵喊


    “殺人啦,殺人啦!”


    這讓眾人更是驚慌。從裏麵跑出來的還有國子監的學生,其中還有丁汝昌,現在他滿臉都是血,看見許義立在門口,嚇了一跳。沒有說多的話,急急忙忙的便跟著眾人一並跑了。


    就在這時,的三樓一道人影衝天而起,身形並不是很快,但動作極為詭異。加上穿的又是黑色的夜行衣,飛快的便隱入周圍的民居不見。許義看著那道黑影,覺得非常熟悉,那道黑影給了他特別怪異的感覺。


    他手在門口的招財獅子頭上一搭,便躍上了二層。二層上麵是許多包廂,現在已經是空無一人了,幾道血漬從樓梯一直延伸進右麵的一個包廂中,那個包廂現在是空門大開,不斷的傳來小聲的求救聲!


    許義幾步闖了進去。房間裏麵洋溢著一股濃鬱的鮮血味道。在桌子邊上,王右軍正躺在地上,他的身上已經是一大灘鮮血,將波斯地毯都全部給染紅了。他的麵色蒼白如紙,隻有嘴唇還在無助的扇動著,眼見隻有出的氣了!


    而一個妓女渾身是血,蹲在牆角瑟瑟發抖,她抱著腦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麵色全部都是驚恐。


    王右軍還沒有死幹淨,看見許義。他眼中突然顯出特別的神采來,拚命的伸出手掌,許義看著他,心中掠過一絲不忍,上前給他把手抓住。王右軍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用手指沾著鮮血在許義的手心寫了一個‘林’字。


    我靠!玩懸疑啊!許義暗罵一聲,扶住王右軍,正要輸點內勁給他,讓他把遺言說完。結果王右軍很不爭氣的脖子一挺,掛掉了!


    “啊!”


    那個妓女終於反應過來,站起來一聲尖叫向外便跑,結果巨大的心理壓力讓她分辨不清方向,一頭撞在牆壁上,暈了過去。


    地上的血越流越多,竟好似將王右軍徹底放了血似的。許義歎口氣,掀開衣服,要看看刺客給王右軍造成的什麽傷害。


    扯開他的長袍一看。堅強如許義都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


    尼瑪這也太重口味了,要多大的仇才能下出這樣的重手來。王右軍的下身竟被別人一刀剮了個幹淨,現在掉落在地上,兩腿間隻留下一個巨大的血洞。可以清晰的看見海綿體還在不斷的跳動,鮮血還有前列腺裏麵的汁液等不斷的向外流出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看上去色彩斑斕,甚是惡心


    除卻兩腿之間的重傷外,王右軍的兩腿也被人紮穿了!


    對方顯然更清楚人體經脈的分布,隻有兩刀,結果分別紮中了王右軍的左右兩腿動脈。流了這麽久,血也不再呈噴射狀,但仍是不住的向外冒,看著好像溫泉般。


    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嘈雜。大堆的長安衙役衝到了門口,他們看見房間裏麵還有一個男人,也是一驚。一人頓喝道


    “住手,不要動!”


    兩名衙役飛快的撲了過來,要鎖住許義的雙臂。許義輕而易舉的將衝過來的二人製服,艱難道


    “這位大人,我是許義,我不是凶手,我是第一時間上來查探的!”


    “許義!”為首之人一驚。


    “他是許義!”丁汝昌竟也回來了,他臉上雖然還有驚恐,卻是幫衙役指證著。


    “不管是誰,都不要妄動,小五,你去查探一下王公子的情況!”為首之人道。


    有一名衙役上來,他的心理素質比許義強多了,掀開王右軍的傷勢看了看,道


    “回稟林大人,王公子已經死了,致命傷是大腿和陰囊的利器傷。”


    林平紅看了許義一眼,道


    “許公子,發生了命案,還請你配合一下,陪我們回去做個記錄!”


    許義點點頭,並沒有拒絕。


    林平紅又吩咐手下將現場看守好,考慮到證人大多是國子監的學生,林平紅專門找到一輛馬車,將諸人全部請了上去,向長安府駛去。


    馬車上,丁汝昌等人仍是驚魂未定,個個麵色都很不好。許義也歎了口氣,王右軍雖然欺世盜名,但落到這個下場也委實令人同情。


    “丁公子,剛才是怎麽回事?”


    許義一連問了三遍,丁汝昌才意識到許義是在和自己說話。經曆了剛才的恐怖,他也不記得和許義在國子監門口結的仇怨了,道


    “剛才我們本在喝酒,中途進來一名歌女,我們以為是的安排,也不在意。歌女隻是和王右軍說話。王右軍最開始還在調戲,忽然他大叫一聲:是你。然後滿臉驚嚇,翻身要逃。這時候,最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歌女拿出一把雪亮的彎刀,將王右軍按倒在桌子上,一刀便將王右軍切了,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歌女連連又是兩刀,紮在王右軍的大腿上!”


    旁邊一個國子監的學生插嘴道


    “是啊,當時我都嚇傻了,血起碼噴了七八尺高!”


    “然後我們便都跑了,那個歌女實在太恐怖了,而且下手還那麽狠!”丁汝昌道。


    聽完眾人的話,許義很意外。下手如此殘忍,還是個女的。


    “不知道王右軍究竟得罪了什麽人?隻可惜”一人歎道。


    話猶未完,被丁汝昌打斷道


    “劉星,你被嚇倒了,還在胡說!”


    劉星一驚,頓時看了許義一眼,忙忙的閉了口。


    很快,馬車便到了長安府,林平紅將眾人帶到長安府的大堂,並一一的給每人做了筆錄。許義也把自己經過的給林平紅講了遍。林平紅又將所有的筆錄都令眾人簽字畫押,這才道


    “耽誤大家時間,實在抱歉,現在大家可以走了!”


    眾人哄然欲散。忽然一個人急匆匆的趕來,到林平紅耳邊輕聲語了幾句。林平紅不由皺起了眉頭,最後還是道


    “國子監的諸位公子還請稍等片刻,吉大人要專門詢問你們,其餘諸人可以回去了!”


    妓女、老鴇求之不得,忙忙的散了。許義也離開了。


    滿身是血的許義回到回紇會館,磨延綴立大駭,道


    “小娘,你怎麽了?”


    連忙命人叫大夫來,又一把握住許義的手腕,查看他的身體狀況。


    許義忙止住磨延綴立,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磨延綴立講了遍。磨延綴立這才鬆了口氣,歎道


    “原來是這樣,多行不義必自斃,王右軍這也算是他的報應。他死掉也好,起碼天書稿的案子算是暫時了結了!”


    許義也點了點頭,他道


    “你和裴勇俊去元帥府是什麽情況?”


    磨延綴立頓時一聳肩,擺手道


    “別提了,王忠嗣這個老狐狸,我們拿他一點辦法,不僅什麽都沒試出來,還差點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啊?”許義不由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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