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這才笑道


    “那就多謝阿依姑娘了,子陵兄,你先照看著磨延王子,我給許義療傷。老和尚實在該死,竟然把禁忌的功夫都教給他。這種功夫乃是虛耗生命精華,有百害而無一利,若不能及時解救。經絡定會受到很大損傷。就算最後康複,也會對身體造成無法挽回的衝擊。”


    杜甫點點頭,將磨延綴立拉到一邊。磨延綴立本想跟進去,但是明白高手療傷,外人在反而容易分心,隻得賠笑道


    “前輩,那就麻煩你了,你一定要救好小娘。”


    許義隻是渾身沒有力氣,但意識還清醒,他笑道


    “小蠻,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在外麵不要閑著,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你定要和杜大人好好分析。”


    磨延綴立忙點點頭。古麗阿依在旁不耐道


    “都是活死人了,還不消停點。李白,你隨我來!”


    李白點點頭,抱著許義跟著古麗阿依走了進去。


    方走進古麗阿依的閨房,許義便聞到一股異香,不同於旁人的草木香,動物香。而是清淡的酒香。


    古麗阿依指著自己的床鋪道


    “就把他放到我的床上吧!”


    看著幹淨整潔的床鋪,許義渾身還在滴答著水。他忙道


    “前輩,還是算了吧,我們不如就在凳子上療傷。”


    李白毫不客氣的將他扔到床上,罵道


    “人家都不嫌棄你,你還客氣,真是讀書讀傻了。”


    古麗阿依略微一笑,坐到門口的凳子上,閉上眼睛。


    李白將許義上身的衣服撕扯個幹淨,不由讚道


    “好小子,身材還不錯,都長成古銅色的了。”


    許義臉色一紅,但他現在全身上下實在空空蕩蕩的提不起一絲力氣,隻得道


    “前輩,你還是不要吃我豆腐罷。”


    李白笑道


    “鬼才吃你豆腐,不是看在聖舍利份上,我才懶得救你。剛才你用力太猛,現在整個經脈都亂成一團,勁氣更是被弄的幹幹淨淨。也是運氣,第三招沒有使出來,被息方南德中止,否則就是神都救不了你了。”


    一麵說,他舉起手懸在許義的胸口,略一用力。許義感到身上好像有無數鋼針在紮一樣,頓時痛的大叫一聲,道


    “前輩,療傷太痛了!”


    李白怒道


    “你以為呢,第三技將你所有的潛力都調動出來,現在我是給你刺激經脈,忍著點吧,是不是真想以後都這樣,半點內勁都沒呢?”


    許義咬著牙,卻感到身上越來越痛,每個地方都好像被幾十根鋼針拚命的刺,連下陰都不能避免。他終於忍不住道


    “前輩,你還是殺了我吧,太痛了!”


    李白怒罵一聲


    “沒出息的東西!”


    一掌拍在許義的頭頂,然後許義隻覺眼前一黑,再沒有知覺,昏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眼前卻是古麗阿依的身影。古麗阿依正用手在他身體來摸來摸去。許義一個哆嗦,驚道


    “古麗阿依,你幹什麽?”


    古麗阿依也被嚇了一跳,她鄙視的看了許義一眼,麵無表情道


    “李白讓我給你身體塗抹上藥酒,幫助你經脈複蘇。”


    許義再一看身子,差點沒昏過去,自己竟然被古麗阿依拔了個精光,赤條條的躺在她的床上。而古麗阿依的雙手仍是不緊不慢的給他塗抹著藥酒。


    許義氣道


    “古麗阿依,咱們占便宜也不是這麽占的吧,你好歹給我留條底褲行不?”


    古麗阿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道


    “果然是個沒出息的東西。”


    然後直接無視了許義的話。許義想反抗,發現自己全身上下仍是一點力氣沒有,急道


    “古麗阿依,我們一向無冤無仇,你這麽對我,可別想有什麽企圖,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古麗阿依頭都沒抬,道


    “神經病!”


    然後仍是繼續抹藥酒。許義身體雖然不能動,但是感覺還是有的。古麗阿依的手本來靈巧,藥酒又是冰涼的,抹在身上性感而又舒服。許義實在很想抗拒這種感覺,偏偏身體有了反應。


    這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古麗阿依麵不改色,點頭道


    “看來還不是廢人,身體還能動就好。”說罷,隨手撿過一條手帕,就給許義把私處遮蓋住了。


    許義其實最想讓古麗阿依拿條手帕也把他的臉遮住。這種情況下被古麗阿依看了個精光,他以後實在不想再活人了。


    古麗阿依動作很熟練,給許義做完全套後,拿了張被子給許義改上,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她出去後,磨延綴立和李白杜甫都湧了進來。李白看許義的眼神明顯有些豔羨,他的手對著古麗阿依的屁股又貼了過去,古麗阿依淡然道


    “李白,你的癢毒消了!”


    嚇的李白頓時將手整個縮了回去。


    磨延綴立走到許義床前,喜道


    “小娘,你醒了太好了。昨天晚上我還以為我們都難逃一死,看來你真是福大命大,帶累著我也死裏逃生!”


    許義笑了笑。磨延綴立真會寬他的心,明明是他身上的聖舍利給磨延綴立惹來了殺身之禍,磨延綴立偏偏說是許義救了他。


    “亦是幸好,息方南德的功力又長進了,這次雖然僥幸,但隻要聖舍利還在你身上,息方南德就不會放過你!”李白在旁邊歎道。


    “前輩,那可否將聖舍利取出來交給敦煌禪院或者法門寺呢?”磨延綴立道。


    “怕是沒有那麽容易。敦煌禪院上次飼魔圖失控,說明指骨舍利效用已然不如前,它們怕是承受不了聖舍利的力量。法門寺以前有苦頭大師坐鎮,本來可以一試。但不想苦頭大師竟然死在了息方南德手下。而且法門寺的飼魔圖也崩壞了。最後,就算有地方可以放聖舍利,但聖舍利未必能夠從許義身上取出來。我想息方南德也是這個原因,昨天晚上才沒有直接殺死許義。”李白搖頭道。


    許義想了想,道


    “前輩,聖舍利究竟是何物?為何息方南德眼中的碧藍寶珠可以壓製住它?”


    李白搖頭道


    “聖舍利是世間法力最強的法寶,在全力施為之下,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壓製住他。昨天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你對聖舍利的掌握不足,所以才被息方南德克製。要是你對聖舍利掌握有他那樣的熟稔程度,他那裏會是你的對手!”


    “前輩,我有個疑問,那個碧藍寶珠我似乎認得”許義從昨晚見到碧藍抱住開始,便在懷疑,現在更加肯定了。


    “你肯定認得,因為它和襖教的聖物之一水離子本來就是同根同源的一體。”李白道。


    磨延綴立一愣,竟然是水離子。他沒有想到襖教教尊真的可以煉化聖物,這個都有點近似於妖法,而非凡人所能想象了。


    “聖物之所以能夠成為聖物,總是有它的道理的。你現在不要考慮那麽多,老老實實的在這裏休養休養。現在雖然我幫你修複了經脈,但是畢竟損傷過重,短期內你不能使用內勁。”李白又告誡道。


    磨延綴立也點頭道


    “前輩說的極是,小娘你就不要想這麽多,其餘事情我會處理,現在你先休養休養。”


    許義想搖搖頭,卻發現脖子也動不了,隻得道


    “可是息方南德,小蠻,我在這裏,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


    磨延綴立還沒答話,李白在旁道


    “這個你倒不用太過擔心。息方南德又不是神。和苦頭大師一戰,雖然勝了,但意念肯定出現破綻。否則也不會急不可耐的找到你想奪取聖舍利。偏偏昨晚一戰也沒討到好。先是壓製你身上的聖舍利耗費大量精力,後又和我硬拚。現在估計也是受了內傷,而且你們不要忘了,這可是長安,鬼知道皇帝埋伏著多少高手,如果能夠將息方南德殺死,相信皇帝付出再大努力也會願意。所以他一時半會估計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讓磨延綴立和許義都鬆了口氣。昨天晚上的回憶太恐怖了。兩個人在息方南德的麵前就好像兩個玩偶一樣,一點反抗力都沒有。


    “那就這樣吧,小娘,我先去辦些事情,你好好休養!”磨延綴立起身道。


    “萬事小心!”許義點了點頭。現在長安的局勢越來越混亂了,除卻太子、李林甫、楊妃、安祿山攪成一團亂麻外,連息方南德都衝了出來。他們必須要努力起來,不讓自己落入更大的下方。


    杜甫也道


    “許公子,在下亦回丞相府,就先告辭了。”


    看著杜甫離開的身影,李白笑道


    “杜甫這個人啊,詩寫的不怎麽樣,為人倒還仗義,就是功夫差了點。人也不聰明,否則本來以他們白鹿,他早可以到更高的境地。”


    “我看杜大人對前輩倒是很喜歡的樣子。”許義試探道。


    “廢話,我李白那是天下聞名,自然誰都喜歡。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前輩,叫的我慎得慌。你就是學小依依直呼我李白都可以。”李白洋洋得意道。


    看到李白厚顏的樣子,許義反覺得比杜甫更加真實。想起他在沙漠中偷酒的樣子,更是會心一笑。他道


    “想不到一代詩仙竟是這般模樣。”


    李白偏過頭來,笑道


    “不要說的這麽惋惜,你也是新晉曲仙,我看你的臉皮比我可薄不了多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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