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眼中,白星就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就在他們感到狐疑之時,白星突然深呼吸,站了起來。


    他們還以為白星秋後算賬來了,頓時不哄而散,縮在自己的高台之上。


    新來之人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們在怕些什麽。


    找人問了一下,那人隻是笑笑不說話,用一種諱莫如深的神色看向一方高台。


    他們循著視線望去,隻見一個白發‘美人’正在舒展腰肢。


    美人三千青絲披散,美的不不可思議。


    就在他們為之迷醉之時,卻是發現美人美則美矣,卻是不難看出,此美人非彼美人,而是一名男子。


    他們頓時清醒,眸光閃爍,不知該落在何處。


    白星察覺到這諸多視線,他沒有理會,隻要他們不再作死,他亦懶的理會。


    還隻剩一次機會,這個機會很寶貴,死磕丹藥並不是一種理智的選擇。


    或許...是時候該彎道超車了。


    不過,白星看向躺在榻上的卓平健。


    在此之前,卓平健必須先他一步離開。


    白星走到卓平健身前,取出一瓶藥劑,用靈力將其霧化,再用靈力將其導入鼻腔之中,讓其隨著呼吸進入體內。


    末了,白星再次釋放靈力,引著霧化的藥劑流轉周身經脈,幾個大小周天之後,藥力被完全吸收。


    白星沉吟片刻,卓平健的經脈算不得多好,卻也還算通暢。


    不過,若想更快的修煉,還得打通周身穴道,開闊並強韌經脈。


    想到卓平健背負的仇恨,白星沒有多少猶豫,伸手一揮,一道結界憑空升起,阻擋眾人的視線。


    緊接著,卓平健身上的衣物盡褪,伸手一劃,裹褲從大腿處斷裂。


    不多時,卓平健身上隻餘一條大褲衩。


    白星心念一動,一股靈力將卓平健托起,令其直立在空中。


    與此同時,白星周身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銀針。


    隨著白星的心念變化,一道道銀針接連刺入白星所想的位置上。


    緊接著,白星隔空一抹,卓平健的軀體緩慢的旋轉著,隨著他的旋轉,又有無數道銀針落於其上。


    不多時,卓平健身上遍布銀針,如同刺蝟。


    卓平健的神情也微微產生了一絲的變化,似苦非苦。


    但由於臉上也遍布銀針,白星毫不客氣的將其麵部的動作止住,又成了一個麵無表情的睡美人。


    白星閉眼,發出靈識,覆蓋在眾多銀針之上,心念一動,銀針頓時有規律的晃動起來。


    白星睜眼,眼中忽有電光閃爍,如實質般放射而出裹著銀針的頂端。


    隨後,電流順著銀針流入皮膚裏層。


    卓平健的體表微微震顫,皮膚蕩起一片漣漪。


    卓平健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白星目光一凝,卓平健又恢複了麵無表情,陷入了深度昏睡之中。


    沒過多久,銀針有序的飛出,停留在白星身側。


    緊接著,白星又開始一遍遍的梳理卓平健的經脈,靈力中還裹著一絲電流,淬煉著經脈。


    等差不多了,卓平健的周身穴位也成功打通了些許。


    停了片刻,白星又重複之前的動作,將銀針刺入卓平健的周身穴位。


    如此反複三次,到達卓平健身體承受的臨界點時,方才停下。


    此時,卓平健的周身穴位已打通過半,經脈也更加強韌。


    白星一揮手,卓平健自空中緩緩落下,再次躺在軟榻上,與此同時,一條薄薄的錦被飄然落下,將其捂得嚴嚴實實。


    白星就此盤坐,閉目修煉。


    雖說封印一事暫且穩固,但對他的損耗可不小。


    如今,他依舊隻剩半年時間。


    白星忽覺一陣難受,半年,或許半年後,他都來不及去看一眼雲澤安。


    他抬手按壓胸口,那裏仿佛被什麽東西攥緊,有些難以呼吸。


    白星並沒有所表現出來的那麽淡定,但他必須冷靜。


    白星仰頭,一滴晶瑩的水珠還是滑落下來。


    在這個密閉的空間中,他終於可以做自己,即便是如此軟弱可欺的模樣,也無人知曉。


    白星抬手,輕壓淚痕。


    心中陡然升起一個念頭,他想...聽一聽他的聲音。


    忽然很想聽。


    白星頗有些手忙腳亂的取出戴在脖子上的戒指項鏈。


    他沒有告訴雲澤安,除了他喊他能被他聽見之外,他還可以自行連通兩枚戒指,即便是開啟影像通話都不在話下。


    但他沒有,他在等他喊他,隻要他喊,他就會應。


    但現在,他不想等了。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這又何止三秋?


    思念在日積月累中,已然深重,強烈的莫名其妙卻又有跡可循。


    他說:“77,連接音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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