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仔奇怪地拿出手機給她,曾唯一立即撥號給紀齊宣。


    那頭遲遲未有人接。曾唯一鍥而不捨,繼續撥,終於那頭傳來紀齊宣略有不耐煩的聲音,“什麽事?”


    這態度真差,可不是對她的態度。曾唯一說:“親愛的,是我。”


    “……”那頭顯然是料不到是曾唯一,沉默起來。曾唯一也直接,“我剛才被強了……”


    阿仔正在喝礦泉水,險些嗆到。許元寶在不停地抹汗,對於曾唯一這話,更是汗流浹背。唯有紅豆,麵不改色的在幫曾唯一上藥,她已經習慣她的唯一姐常常隔三岔五的挑逗她男人了,見怪不怪。


    “什麽?”紀齊宣愣了一愣。


    “我被人強了,我腳斷了。”她故意做出很悲痛的樣子,順道還嗚咽兩下。


    紀齊宣再次沉默了,半晌才說:“你怎麽拿湯仔的手機?”


    “他救了我。你來接我,我什麽都被強了。”


    “你咬字清楚點,不是‘強’,是‘搶’。”紀齊宣覺得這兩個字很重要。曾唯一卻明知故犯的繼續“強”中。紀齊宣很是無奈。


    掛完電話,曾唯一本想打個電話到幼兒園去,向兒子撒撒嬌,手指剛觸到綠色開啟鍵,偏偏好死不活一條簡訊來了,她又正好的把它打開了。


    居然是關心靈的?上麵顯示:阿仔,不要再聯繫紀齊宣了,沒用的。


    曾唯一半眯著眼,盯著這簡略的幾個字看了許久。關心靈的經紀人阿仔還聯繫紀齊宣?他想幹什麽?曾唯一不是很友善地把手機遞給阿仔看,“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既然已經看到了,我鄭重的告訴你,請你不要騷擾我男人,ok?”


    原本嬉皮笑臉的曾唯一,一時就像是變臉一樣,變的極其嚴肅,麵色凝重。阿仔的臉頓時刷白起來,慢慢舉起手收起手機,一言不發。


    “紀太太,關小姐想退出娛樂圈,醫生都說了,她的臉雖然恢復不能到原來,但可以全麵整容,樣子並不會比現在差,可關小姐執意要退出,我想隻有紀先生可以勸她。”


    曾唯一反問:“你是不是覺得紀齊宣該對關小姐負責?覺得他這樣拍拍屁股隻付錢太過分了,所以就有義務去勸她?”


    阿仔說不上話,隻是有些遲疑地說:“紀太太,你比更誰更清楚,若不是你插足……”


    “阿仔!”許元寶正色吼了一聲。


    曾唯一顧不上腿疼,睨著他說:“請你搞清楚,在我還沒嫁給紀齊宣之前,紀齊宣已經和關心靈分手了,再說……男未婚女未嫁,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比不過我,不要把責任歸咎於我。”


    阿仔被曾唯一厲聲的反駁怔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紅豆連忙打圓場,“阿仔你還不信我紅豆嗎?唯一姐絕對不是插足的。她要不是為了幹幹,她不會和紀少爺結婚的。你讓關小姐稍安勿躁,時間到了,就把紀少還給她。”


    當初曾唯一是這麽對紅豆說的,如今紅豆再把這話再重複說一遍,短短兩三個月下來,就不是那麽回事了。曾唯一毫不猶豫地反駁,“你讓關心靈死心吧,紀齊宣是我男人,要是有本事,自己搶,我不退讓。”


    此話一出,紅豆懵了。


    送走阿仔,紅豆還沒回過神來,就連有鈴聲響也沒聽見,還是許元寶去開門。


    紅豆好不容易回過神,連忙探究問曾唯一,“唯一姐,你剛才說的話不是真的吧?你對紀少爺……”


    曾唯一坦蕩蕩地說:“嗯,他是我的心肝寶貝,誓死捍衛。誰跟我搶,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紅豆當場結舌,目光正好瞟到站在門口,隻見紀齊宣已然鶴立站在那兒,用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朝這裏望來。紅豆愣了一愣,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說什麽。屋子很小,回音又大,想必剛才的對話都聽進去了。


    曾唯一見紅豆發愣,轉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赫然見到紀齊宣正朝她走來。一見到紀齊宣,曾唯一就怒目圓瞪,把剛才的窩火轉嫁給紀齊宣,“花心鬼,您可真是姍姍來遲啊。”


    紀齊宣不說話,就她旁邊坐下,接過紅豆手裏的跌打藥水,捧起曾唯一略有腫的腳丫,細心幫她擦起來。紅豆偷偷瞄了眼過去。曾唯一這隻原本炸毛的貓已經把炸毛收了起來,眼眸也柔了許多,如一隻被主人安順了的小貓,乖巧地任由紀齊宣擦藥。


    紀齊宣說:“嗯,我錯了。準許你以後強jian我。”


    曾唯一冷哼著,然,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容來,故作勉強地笑道:“不論地點吧?”


    等紅豆看傻了,雖然以前她也見過唯一姐和紀齊宣在一起很和諧的畫麵,隻是與此時的畫麵感覺差很多。以前的他們,曾唯一是驕橫跋扈,紀齊宣是俯首稱臣,好比女王和家僕,紀齊宣是那樣毫無尊嚴的寵愛她。如今,曾唯一不再高高在上,紀齊宣也不再卑微如塵埃,兩人平齊,相互尊重,相互開玩笑,小打小鬧,一對讓人羨慕的新婚夫妻一樣。


    曾唯一用屁股挪蹭到紀齊宣的大腿上,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碎碎念道:“我今天腳不方便,可以你強jian我嗎?”


    她說的很小聲,紅豆沒聽清楚,隻是見到曾唯一坐在紀齊宣的大腿上,而紀齊宣的手又那麽隨意地搭在曾唯一的雪白大腿上,曖昧至極。


    還屬於小女生的紅豆,當即臉如烤熟的大蝦,紅透了。若是讓她聽到曾唯一那“驚天動地的請求”一定會當即倒地不起,渾身抽搐了。


    這少婦與少女還真是不能比的。不過像曾唯一這麽臉皮厚的少婦,也不是常常有的。


    不過,“yin婦”自然有“jian夫”登對,要不一人唱不起戲來。


    紀齊宣很是勉強地答應,“好吧,我勉為其難的禽獸一把。”


    人至賤,天下無敵。天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勉為其難……作者有話要說:評論真的好少……嗚嗚,不要這麽對竹子嘛,寫文不宜,留言不會“性奮”的,大家勃起嘛~~~~插pter.35


    因曾唯一腳踝韌帶拉傷,走路不便,休養期間不能去店裏,在家也隻能單腳跳來跳去。曾唯一比較懶,既然走不了,也不願意跳,索性窩在床上,拉著兒子強製禁錮在臂彎下,逼迫他陪她看台灣苦情大戲。


    “這女人真可憐。”曾唯一略帶同情的看著電視裏被夫家趕出去的女主。


    曾幹在不停地翻白眼,多少年了?他這悲催的童年裏多少時間耗在台灣苦情大戲裏?他十分、非常、很不喜歡看這種電視劇,他情願看奧特曼!可癡情的媽咪除了台灣苦情大戲,就是台灣苦情大戲,沒別的。


    “幹幹,去叫an把我的深海藻泥拿過來,我要敷臉。”曾唯一推曾幹下床。曾幹就想關在監獄裏,突聞自己要放風一樣,飛毛腿的速度,一溜煙跑了出去。


    曾唯一完全沉浸在劇中某悲慘的遭遇中,未去注意自己的兒子。


    曾幹跑到廚房,對菲傭an說:“an,媽咪叫你拿海藻泥,你快去吧。”轉述完畢,曾幹則準備火速跑到自己房間,打死也不出來。他剛出廚房,正好撞到歸家的紀齊宣,由於他沖的太快,反彈力也強,直接一屁股被反彈坐在地上,捂住鼻子直叫疼。


    紀齊宣蹲下來,哭笑不得,“幹幹,你這是要去哪兒?這麽急?”


    曾幹抬起眼,見是自己最親愛的爹地,立馬紅了眼眶,倒馬桶一樣把曾唯一逼迫他看苦逼電視劇的辛酸歷程一一說給親愛的爹地聽,還很有豐富表情的抽泣中。


    紀齊宣安慰式地撫摸曾幹,“媽咪這麽欺負我們家幹幹,爹地一定欺負回來,好不好?”


    曾幹吸吸鼻子,抱住紀齊宣蹭啊蹭,“爹地,一定要為幹幹報仇,讓媽咪也嚐嚐做不愛做的事情,是多麽多麽痛苦的事情。”


    “你媽咪不愛做什麽事呢?”


    “媽咪不愛動,懶死了。爹地,你逼媽咪動,累她。”


    紀齊宣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點頭道:“這個你爹地最內行,等爹地的好消息,你去房間把門鎖好,無論聽見什麽聲響也不要出來,好不好?”


    “嗯嗯,爹地加油。”曾幹在紀齊宣的臉頰下“啵”了一口,就屁顛顛地衝進自己的房間,反鎖門……紀齊宣這才直著身子,若有所思地望向主臥室,到底要怎樣才能為兒子“報仇雪恨”呢?菲傭an一邊攪拌著深海藻泥,一邊朝紀齊宣半鞠躬,“先生早。”


    紀齊宣伸出手,接過菲傭手裏的碗盤,“我去吧,你去做晚餐吧,做點能迅速補充體力的東西。”


    “是先生吃還是太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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