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唯一臉一紅,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這個問題值得思考,主要是少兒不宜!不能過早的教育孩子關於生理問題。


    紀齊宣在後插上一句,“這是護屁股的用的保健品。”


    曾唯一轉頭怒瞪。


    “媽咪,你沒救了,屁股也護。”曾幹一臉唾棄地把包的拉鏈關好,扔給曾唯一,然後用一雙小狗的表情蹦躂到紀齊宣的腳下,抱住大腿,“爹地,你也要記得收拾哦。明天早點出發。”


    “好的。”


    曾唯一狠狠轉頭,背對他們,她不想再看到這兩個男人了,一唱一和,活活氣死她。她憤恨地望著手上的衛生巾……怒不可歇!


    插pter.18


    一家三口出去遊玩的情景是什麽?曾唯一從未體驗過,小時候,她便是由保姆帶大,更確切的說,她這個圈子裏的孩子都是由保姆或者管家帶大。父母總有忙不完的事情,見到家長的機率都很少。所以年輕時候的他們,肆無忌憚,像個野孩子到處玩到處瘋。曾唯一記得自己第一次去酒吧,不過十三歲,甩著一大疊錢招搖過市,她從小練舞出身,跳著火辣的拉丁舞,瘋的完全不像個十三歲的少女。那晚她記得自己化妝化的很濃,像個禍害人間的妖精,把一個二十五歲的風韻女人比了下去,成為新pub女王。她的朋友為她歡呼,陰陽怪氣的尖叫,獨獨隻有紀齊宣靜坐在那裏喝著果汁。在酒吧喝果汁?那時她就覺得紀齊宣根本不屬於他們這個圈子。他們這個圈子裏的紈絝子弟們,隻要看他們在學校的考試成績排名,就知道他們班裏有多少人,而紀齊宣不同,他成績單裏的排名永遠是“一”;那些紈絝子弟有些十二歲就開始泡妞,交女友,開房,而紀齊宣不同,直到22歲還保持著純潔,若不是曾唯一破處,很難想像,這個男人會矜持多久?他沉默寡慾,有甚至一天相處下來,他說話的次數不會超過五句。少女時期的曾唯一併不喜歡這個太過內斂的男孩,更甚至沒有正眼看過他。雖然他長的極其清秀好看,但曾唯一是不缺男人的。若不是林穆森的變心,她想她跟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永遠不會有交集。


    現在想想,曾唯一是有些愧疚的。如果不是她,紀齊宣應該會有一位很賢惠的妻子,相夫教子,與他比翼雙飛。而不像她。她和紀齊宣的性格太不相配,她太愛吵,他太愛靜。


    曾唯一坐在副駕駛位上,偶爾偷窺幾下紀齊宣,不敢多在他身上停留,隻是一剎那一剎那的來回看幾眼。坐在後麵的曾幹正一手拄著腦袋一手抱胸,無趣地看著曾唯一這屢屢偷窺的害臊樣,終於嘆氣幫她這位害羞的媽咪了。


    這麽喜歡他爹地,這該怎麽辦啊兒子隻好赴湯蹈火的去幫了。


    “爹地,你該安撫一下媽咪那顆怦怦直跳的心。”


    紀齊宣看了下後視鏡,慈愛地笑道:“嗯?”


    “媽咪想親你,一直不敢。”


    “……”曾唯一目瞪口呆,她哪裏表現的她很想親他?她隻是想起某些往事,來感慨一下物是人非罷了。她轉頭怒瞪亂說話的曾幹,佯裝生氣地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


    “媽咪,你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曾唯一忽而血液高漲,怕紀齊宣誤會,頓時緊張起來,那臉就騰騰的火速紅了,白皙的皮膚上瞬間染了一層紅,那個紅光滿麵啊。


    偏巧紀齊宣用餘光掃了過來,見到曾唯一果真成了猴子屁股臉,一陣錯愕,隨後輕輕地“撲哧”了一下。他笑的很淺,是那種很隨意很恬靜地笑。這是曾唯一第一次那麽認真的看他,她竟然不知道他嘴角邊上有淺淺的小酒窩,不深不淺,剛剛好的那種深度,倒有一絲孩子氣。


    曾唯一看呆了,這下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臉紅。她從未見過平時不苟言笑的麵癱,那種恬靜的笑,竟然那麽好看。曾唯一過後很想打自己嘴巴子,都這麽老大不小,居然還會犯花癡,她真覺得丟臉。


    由於迪士尼太大,而時間又緊湊,隻能很小的選玩一個範圍。曾唯一對迪士尼樂園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紀齊宣也沒表現出有多大興趣,獨獨曾幹的嘴裂開了話,瞪著他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的四周環視。


    一家三口走在美國小鎮大街上,曾幹在前,紀齊宣和曾唯一緊隨其後,就像兩個盡職的保鏢。曾唯一踩著她如高蹺的高跟鞋在紅磚小路上發出“蹬蹬”的巨響。不少路人忍不住側目看去,好似她是外星人。


    這是以往不同的回頭率,曾唯一察覺到了。她謹慎地問紀齊宣,“我哪裏不對勁嗎?”


    紀齊宣輕描淡寫地說:“一般出來遊玩的人,很少穿你這麽高的高跟鞋。”他順便瞄了一眼曾唯一的鞋子。曾唯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撇了下嘴,“那是他們不知道我穿高跟鞋的厲害。”


    她十三歲開始穿高跟鞋,十六歲可以穿著七厘米的高跟鞋跑步,她穿高跟鞋,與穿平底鞋無疑。


    紀齊宣反駁一句:“剛穿是這樣,到後來就難說了。”


    曾唯一怒瞪他一眼,這男人就喜歡說風涼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她偏要蹁躚起舞地穿著高跟鞋給他看看,讓他見識見識高跟鞋女王的厲害。


    “媽咪,那裏排了好長的隊伍哦。”曾幹忽而轉身,指著前方類似酒店的地方。


    曾唯一皺著眉頭想這是什麽酒店,居然人氣這麽火爆?難不成有明星?抑或者有這家酒店有什麽好吃的?曾唯一忍不住嘀咕:“沒看出什麽特別啊。”


    紀齊宣淡淡掃了苦思冥想的曾唯一一眼,越過她,上前拉著曾幹的手說:“那是大街詭異酒店,是鬼屋哦。”


    本來按照一般孩子都會嚇的失聲尖叫,不願意去,可曾幹這隻崽子就是個怪胎,偏偏更加興奮了,對曾唯一囔囔,“媽咪,我們去玩。”


    “不去。”曾唯一當機立斷的拒絕,沒有一絲猶豫,順便問了下紀齊宣,“你又沒來過,你怎麽知道那是鬼屋?”。


    紀齊宣對她這個問題不予理會,很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而另一邊的曾幹,他的整個小臉跨了下來,扁著小嘴,用那小狗的表情,無不委屈地看向紀齊宣。紀齊宣說:“爹地帶你去。”


    “不了。”曾幹一副受氣包的樣子吧嗒吧嗒地走到曾唯一麵前,牽起曾唯一的手,一副可憐至極的樣子。曾唯一對於兒子這德行,一忍再忍。這隻崽子在演戲!他明明知道她對鬼神論的心裏承受能力相當低,居然還裝委屈讓她去鬼屋?這小子,不知道安著什麽心。


    曾唯一忽然對紀齊宣燦爛一笑,“幹幹要噓噓,我帶他去廁所。”


    曾幹立即跳離曾唯一三丈尺,拚命搖頭,“我沒有。”


    “走啦。”曾唯一咬牙切齒地擰著曾幹往廁所那兒走。曾幹不住的回頭,像他爹地求救,偏偏紀齊宣在含笑目送他倆。


    悲劇,他要英勇就義了。


    紀齊宣的笑容一直掛在嘴邊,他怎麽不知道曾唯一帶曾幹去上廁所是幹嘛呢?他比曾幹更了解曾唯一,曾經的他,為了抱得美人歸,約會時,常常帶曾唯一去看電影,看的不是愛情片,而是驚悚片。當晚的她,就隻會縮在自己的懷裏,啃著他的手臂罵他,可他卻總是樂此不疲。他就是想抱著她睡而已,僅此而已。


    某個角落。


    “好你個曾幹,你誠心是讓媽咪出醜對嗎?”


    曾幹拚命搖頭。


    “那你按著什麽心?不知道你媽咪最怕這些陰森森的玩意兒嗎?”


    曾幹狠狠點頭。


    曾唯一抿著嘴問:“別給我裝孫子,說話。”


    “媽咪!”曾幹忽而低著頭,委委屈屈地絞衣角,“你看你和爹地,有哪個一家三口像我們這樣的,你和爹地離的那麽遠,不像別人的爹地媽咪一樣,攬在一起。”曾幹懂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瞧瞧那豐富的苦瓜臉表情,還有那鼻涕橫生的內牛滿麵,曾唯一頓時無言以對,隻好別扭地說:“好啦,爹地媽咪會相親相愛的。”


    這話聽的像是在敷衍。可曾幹還是很天真睜大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地看向曾唯一,“真的?現在馬上?”


    “嗯……”好吧,曾唯一答應的很勉強。


    曾幹則拉著曾唯一出角落,那歡歡喜喜的樣子啊!


    曾唯一還沒看到紀齊宣的影子呢,曾幹那火眼晶晶一瞄即準,“爹地,這裏。”


    紀齊宣回眸一笑,朝他們走來。


    曾幹則拚命把曾唯一往外推,由於人小,推不動,隻能在此露出那淚眼汪汪的大眼看著曾唯一,“媽咪,你答應我的,相親相愛。”


    曾唯一胸口一悶,看著款款而來的紀齊宣,她還真不知如何“相親相愛”。她舉步維艱地朝紀齊宣走去,走到他麵前立定,定定地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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