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嶺輕笑:「我行不行你試一次不就知道了。」


    這下連向來舉止輕浮的他得琴都愣住了,薄嶺從來沒有開過這種玩笑,別說玩笑了,平時正經的跟那個禮部老頭似的。


    隋瓊也是一愣眉目間閃過受傷的痕跡,不過薄嶺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心念道:怎麽會,才短短數日,你隋瓊便對一個陌生人動了心麽?原來如此,我道你隋四少爺薄情,不過爾爾幾年就將我遺忘殆盡,其實不過是你見一個愛一個,那顆心給的如此輕易。


    他得琴卻突然笑著喊了出來:「跟我試?饒了我吧,那皇上還不得誅我九族。」


    薄嶺自然是明白的,他得琴在外風流倜儻,但是做下那方時便隻有皇上一人能碰。可是這句話在隋瓊耳裏自然是另一番寓意。


    薄嶺也笑了起來:「那既然人已經瞧過了,他將軍該回自己的府邸了吧。」


    他得琴覺得今日的薄嶺十分奇怪,倒不如說是在這個前朝罪奴前尤為奇怪。短短幾日相見薄嶺就改變如此之大,看來其中內情不簡單啊,就知道薄嶺肯定騙我。他得琴邊往薄將軍府外走邊想,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問薄嶺到:「唉?既然這個隋四少爺被你找到了,那那個與皇上親如兄弟的成將軍獨子呢?皇上不是說過,這個隋四少爺用那個人做誘餌圍剿過他嗎,還傷了他不少。誰知後來那個人反倒不走了,非要留在這個姓隋的身邊,皇上沒辦法,對外宣稱那人死在了路上。那個人如何了?找到了嗎?」


    薄嶺淡淡道:「已經死了。」


    「啊?哦,不過也是,當初隋家滅門大禍,這個隋四少爺都流落成苦力,他房中的人自然不是被斬了就是被搶走玩弄致死。哎,聽說是個美人兒呢,不過我看你下手挺重,這個隋四少爺雖然相貌一般不過眼睛很是好看,身形單薄至此你還給人弄那麽多傷。」他得琴邊說著便搖頭惋惜道,「本來家門不幸家破人亡,心愛之人也死了,還要被你這麽欺負,實在有些可憐。」


    「並非心愛之人。」


    「什麽?」


    薄嶺淡淡的笑道:「那個成子銳是他親手送給別人被折磨致死的。」


    「什麽?不會吧?」


    薄嶺接著笑:「你說他可憐嗎?」


    他得琴一時語塞,納悶到:薄嶺不會是對那個什麽成子銳有什麽吧?不然怎麽如此憤慨?不應該啊?薄嶺不是京城的人啊?按理來說跟我一樣,除了皇上以外,這裏的什麽人都不認識才對。也不是啊,要是不認識薄嶺也不會知道的這麽清楚,果然還是回去問問皇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送走他得琴之後薄嶺又走進隋瓊的房間,隋瓊已經穿著薄衫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似乎知道他一定會再來似的。


    薄嶺也未客氣,將自己衣帶解開就去蒙隋瓊的眼睛,隋瓊十分乖巧。待薄嶺係好之後手就順著臉頰、脖子一路向下探進薄衫領口。隋瓊輕輕起身摟住薄嶺,黑暗中摸索著在麵具上吻著。


    薄嶺手已經摸向隋瓊的腰側,俯下身還要繼續往下去探。隋瓊也藉機摸索到麵具的繩結,邊解著繩結邊用臉頰從麵具正中蹭到薄嶺的耳側。正好繩結順應解開,麵具從隋瓊肩頭滑落到背後,不等隋瓊的下一個反應,薄嶺就吻住他的唇。


    熟悉的吻,他曾經用這雙唇對自己吐露愛意,用這雙唇對自己溫柔備至,如今自己要怎麽對待這雙唇呢。薄嶺徹底壓在隋瓊身上,按著他的腦後激烈的深吻,直到二人混合的口水順著隋瓊的脖頸流下,隋瓊氣喘呼呼的用手去推薄嶺。


    薄嶺抓住隋瓊推他的雙手,舉過頭頂用自己的一隻大手固定。隋瓊雖然蒙著雙眼,但仍然明白那是什麽,乖巧的順應著薄嶺的意思。


    可是薄嶺卻沒有因為他的聽話而心情好轉,鬆開隋瓊的雙手然後用依舊嘶啞的聲音下達著第二個命令:「轉過身去。」


    隋瓊依舊聽話的翻身,趴在床上,薄嶺雙手抓住隋瓊的腰側兩邊,向上一提,將隋瓊的姿勢改為跪在床上。左手隨便抓起他披散的頭髮向後拉扯。又是不溫柔的一夜。


    第二十六章


    薄嶺喘著粗氣躺在隋瓊外側。隋瓊伸手摸到硌在自己大腿下的麵具,拿起來遞給薄嶺開口道:「奴才能解開眼前的帶子了嗎?「


    薄嶺接過麵具戴好,然後起身開始穿衣:「等我走出去就可以。」


    隋瓊立馬翻身爬起,摸索著去抓薄嶺的手,卻隻抓到薄嶺手中的衣服。隋瓊帶著祈求的聲音:「奴才可以一直不解開帶子,薄將軍再待一會可好?」


    那夜他也想挽留正在穿衣的隋瓊,可是隋瓊那位四少夫人的湯羹卻將他挽留的話語深深噎回口中。


    薄嶺將空出的那隻手伸到隋瓊的腦後,然後解開了蒙眼的帶子。那副沒有表情的麵具再次出現在眼前,麵具後傳來冰冷的話語:「暖床奴就該知道自己的本職,做好分內的事就行,莫要越了規矩。」


    隋瓊麵色青白,沒有血色的嘴唇又輕輕笑了起來:「那便讓奴才伺候薄將軍穿戴。」隨後忍者身體的不適下床幫薄嶺穿衣。隋瓊卻是不知自己越是如此薄嶺的內心就越是難過:原來,不管是誰,你都能對他溫柔。不管是成子銳還是薄嶺,抑或你生命中出現的哪一個,隻要是能溫暖你身子的人,你都能做到這般。


    薄嶺站在那裏任隋瓊幫他穿戴,隋瓊的腿傷未好,行動的極其艱難,但手上的動作仍舊熟練。薄嶺終於忍不住抬起他的臉道:「你究竟伺候幾任主人穿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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